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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在假山裡的情景,蘭芝玉樹的男子忽然和她靠得近極了,眉眼如畫,整個人跟披星戴月似的,以致於她連呼吸都有過剎那的停頓。
她告訴連枝:“可是他又給我戴回去了。”
連枝:“……”聽起來耳熟得很,這不是她平日裡侍奉公主沐浴前後的工序麼?不帶搶飯碗的啊。
江窈嚯得站起身,摁著連枝坐在自己的位置。
“那這又是什麼意思呢?”江窈屈著手肘,指腹微微在連枝鬢邊碰了下。
她還沒捱到連枝,連枝忍不住抖了個機靈,江窈只好訕訕的收回手,她覺得謝槐玉都碰了她頭髮絲不止一下,肯定又是在得寸進尺消遣她呢。
連枝思索三秒,開口:“殿下平日裡摸狗蛋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江窈咬牙切齒道:“我剛剛同你說的話,你全當沒聽見。”
“您剛剛說話了麼?”連枝十分配合她。
江窈沐浴後,連枝替她絞著頭髮。
殿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江窈接過手巾,吩咐道:“你去瞧瞧。”
連枝很快就回來,苦巴巴一張臉,欲言又止,“太子殿下來找您……”
“他又整出什麼么蛾子?”江窈生出不妙的預兆。
“當場被府兵當成刺客給拿住了。”連枝據實道,“按理說現在宮裡頭已經下了鑰,也不知道他怎麼出來的,穿著一身夜行衣鬼鬼祟祟,不走正門非要翻牆。”
連枝看在眼裡很是頭疼,江窈聽完後也覺得很是頭疼:“放了他。”
“早就放了。”連枝道,“太子殿下無論如何都不肯回宮,奴婢讓他過來跟您說一聲,他也不來,說是沒臉見您。”
江窈“嘁”一聲,“也只有你會信他的鬼話。”
她躡著步子走到門檻跟前,“啪”的一聲推開門栓,果不其然,聽牆根的江煊被她逮個正著。
“你回吧。”江窈看著灰頭土臉的江煊,忍住笑出聲的衝動,“我沒功夫搭理你。”
“皇姐,你怎麼出了宮就跟孫悟空離開五指山似的,別翻臉不認人啊。”江煊用一種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的眼神看著她。
“你是要大大方方的回宮,還是我命人將你綁回去?”江窈無視他祈求的眼神。
“行了行了,知道你府兵能耐。”江煊選擇換一種策略,他預感這事傳出去要被人當笑話說上十天半個月。
江窈被他這話噎得啞口無言,真要是那麼能耐,她也不會被謝槐玉欺負了。
江煊死活鬧著不肯走,江窈知道他這是怕丟面子,她又堵不住悠悠眾口,只好哄騙他這事不會往外傳。
連枝在一邊擰了帕子,江煊灰撲撲的臉被洗淨,立馬就精神抖擻,“皇姐今兒生辰,我還沒有給你好生慶賀呢。”
“你今兒在席間不是已經給我念過一段生辰頌麼?”江窈提醒他,“趕緊回去吧。”
“那不作數,都是我請人代筆的。”江煊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不如我們來行酒令吧?”
江窈看出他的玩心大起,當即給他潑冷水:“你若是輸了,便回宮去,明兒你在公主府的事蹟也會傳遍長安城。”
江煊面露糾結:“那怎麼樣皇姐才肯答應保密?”
“這簡單,有一個法子你既不用輸,也不用擔心臉面沒處擱。”江窈見他中計,果然拿捏人的滋味委實舒服,她笑吟吟道,“你現在就回宮去。”
“皇姐,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江煊嘖嘖稱奇,“你這都誰學得彎彎繞,我怎麼感覺聽起來有點耳熟……”
連枝命人溫了一壺酒,很快就呈上來。
江煊舉杯道:“我敬你這杯酒,旨在希望你明年找個爭氣的皇姐夫。”
“我將來的駙馬爭不爭氣,幹你什麼事?”江窈絲毫沒有應付的意思,她覺得江煊喝多了也好,正好方便抬上馬車,直接送回東宮。
“給我撐腰啊。”江煊煞有其事道,“免得謝相總是在朝堂上給我使絆子。”
作為日常被謝相使絆子的受害者之一,江窈可謂是深有體會,“他最近又給你使絆子了?”
“那倒沒有。”江煊嘆一口氣,“他最近都不曾參與朝會,可是他人不在,我的風頭卻還是被搶了,父皇三句話饒不開謝相。”
江窈用安慰的眼神看著他,這事不賴江煊,其實他不必自責,誰讓他不是主角呢?
不像自己,走到哪裡都有光環頂著,父皇就從來沒有在她面前提過謝槐玉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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