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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不在你這裡?”他不過一眼便揣度出她的心事。
江窈抿了抿唇,她又不敢說玉不見了,也不算丟失得無影無蹤,她這不是幫他失物保管,埋在鳳儀宮的麼?
謝槐玉清咳一聲,江窈跟被打通任督二脈似的,大言不慚道:“實不相瞞……”
她嘰裡呱啦念劇本似的說完,越到最後底氣越虛。
其實憑謝槐玉的內力,足以聽清楚她說得每一句話。
可是他這次卻假裝聽不見,面上依舊不動聲色,存心逗她:“再說一遍。”
“實不相瞞,我對謝相仰慕已久,已經到了茶不思犯不香的地步。”江窈唇角噙笑,柳眉如煙,“十有八九是害了傳說中的相思病。”
江窈清晰聽到自己怦然的心跳聲,她安慰自己,套路玩的深,誰把誰當真,耍無賴這招真好用。
謝槐玉低了低眉,她一顰一笑間都流露著女兒家羞答答的姿態,香腮微暈,吐氣如蘭的唇瓣,貝齒微露,一對瀲灩的桃花眼,彎得像天上的月牙。
軟軟糯糯的聲音,浸了蜜似的沁人心脾,連星星都被她叮鈴噹啷的晃響。
謝槐玉朝她攤開手,月色淌在他掌心的紋路上。
他薄唇輕啟,吐出低沉的聲音:“過來。”
江窈嬌嬌怯怯的看著他:“可以選擇不過去嗎……”
作者有話要說: 謝槐玉:我巴不得連命都給小公主,更何況命根子。
………………
今天過生日要出門吃飯啦,嘿嘿頂鍋蓋跑,明天會加更。
第41章
江窈踩著雲裡霧裡的步調,遠遠的就看到站在寢殿前的連枝。
“殿下,您可算回來了。”連枝語無倫次道,“我半道上不放心又回來看您,誰知道我前腳剛回寢殿,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便跟過來看您,我推說您在小憩,睡得正熟,這才躲過去一劫。”
江窈嗯一聲,絲毫沒把她的話聽進去。
推門進殿,爐鼎上煙霧嫋嫋,噼裡啪啦的燒著銀炭。
夜色裡沒有瞧清楚,不比殿內燈火通明,連枝看到江窈臉頰上的酡紅,一直瀰漫到玉頸,連耳根都紅得不像話,金葉子似的耳墜在她耳垂上顫顫巍巍。
江窈坐在梳妝鏡前,自己都被鏡面裡的模樣嚇了一跳。
簡直沒眼看,她懊惱的捂臉,透著涼意的手背貼在腮邊。
其實謝槐玉也沒有對她做什麼唐突的事情,他倒是坦蕩自如,倒弄得她在他面前臊得抬不起頭來。
嚴格意義上來說,甚至是她對謝槐玉說了些唐突的話。
連枝站在江窈身後,給她拆起髮髻。
江窈忽然制住她的動作,露出盈盈一截皓腕,伸手去夠連枝的髮髻。
連枝一臉驚恐的看著她。
看吧,是個人面對這種情況都是一樣的反應,江窈問道:“這是什麼意思啊?”
連枝很快就明白過來江窈的意思,她試探性的打聽,“可是謝相來找過您?”
連枝對於自家公主和謝相的淵源可謂是門清兒,照公主她凡事三分鐘熱度的性子來看,唯一能讓她產生定性的,就是驚豔的皮相。
若說長得好看的男子麼,長安城裡頭再沒有人比謝相生得好了。
所以在連枝看來,若是公主府非要添個駙馬的話,謝相當然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但她不過是個宮女,如何能左右主子的姻緣,許皇后要是知道,肯定要罵她助紂為虐的,畢竟許皇后前段時日才吩咐過她,務必要盯著國子監的風吹草動。
“當然不是。”江窈否認道,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你莫要胡思亂想。”
“奴婢知道。”連枝心底劃過莫名的失落,其實她巴不得能和公主再親近些的,不止是她一個人有這種念頭,至少和她有過來往的宮女都是這麼想的。
像建章公主這樣的人,天生就不該被人怠慢,舉手投足都有千萬種風。韻,不諳世事的天真純粹,甚至讓人生出不真切的感覺來,可是她卻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連枝私底下聽人提過坊間的許多傳聞,大鄴凡是未出閣的女子,十個人裡頭便有九個做過當建章公主的夢,剩下的那個則是偷偷藏在心裡,半夜三更時才敢拿出來嚮往一二。
江窈困惑不已,掰扯著腰上環的瓔珞流蘇。
連枝當然願意為她分憂解愁,奈何她在這方面的情商和江窈半斤八兩,“可能是覺得,殿下的髮飾好看得緊?”
江窈回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