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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熙帝:“……朕不是個兩耳不聞天下事的人。”
謝清嶸一臉“請開始您的表演”。
光熙帝取出一沓紙,親自起身遞過去,打算將事情和盤托出——
“這是廣陽王這些年以來和長安城裡的往來書信。可惜啊,到現在都沒有證據,可以證明廣陽王書信來往的是秦右相。”
“廣陽王在世時,一昧的剋扣民脂民膏,謊報民情,欺上犯下,為了一己私慾,陷百姓於水火之中。”
“按理說,清河郡主生前和廣陽王妃最為親近,除了秦棟,朕也想不出其他人了。”
謝清嶸一一看了,每一封信只有廣陽王的署名,卻沒有開頭。
可見這些年廣陽王在長安城中設有眼線,也就是同黨。
光熙帝繼續道——
“民怨被積壓的久了,難免有性子比較激進的暴民,居然做出行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朕一視同仁,對待這種人絕不姑息。”
“行刺案確實在意料之外,怪朕的疏忽。”
“這事兒本來最多查到巡城御史頭上,謝相執意規勸朕,誓要徹查到底,一併揪出同黨。”
“多虧大理寺走水那一夜,刺客的證詞被毀,幸有謝相足智多謀,獻出此計,甘願放下身段進刑部大牢。”
“秦棟自以為相安無事,能夠一手遮天,結果老馬失前蹄,以為朕真的糊塗,天子腳下,當眾欺凌難民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謝清嶸難得老臉一紅,“陛下這招引蛇出洞,頗有先帝當年的風範。”
拜建章公主所賜,連這點小伎倆都沒看出來,跟著一起犯糊塗。
光熙帝其實也很慚愧,要不是有謝相起這個頭,冒天下大不為,彈劾藩王。
他怕是一直被矇在鼓裡。
……
三日後
永州難民的沉冤得以昭雪天下,涉案其中的官員,以秦右相為首,通通落馬。
謝槐玉官復原職,普天之下,當之無愧的相國二字,唯他莫屬。
世人眼裡只看到風光的一面,茶樓先生這時候開始馬後炮,說秦棟這個右相,連半載光陰都沒能坐到,說不定史官都不屑寫他,寫他都是髒了筆。
說起謝相又是老一套說辭,玩權弄術,心狠手辣。秦棟這個窩囊右相當了半年不到,就咔擦要上斷頭臺。
江窈才不管這些,她只知道,今兒同時也是謝槐玉正式回相府的日子。
她特意找連枝學手藝,想給某人露一手。送禮真的是件麻煩事,首先得摸清人家的喜好,光這點她就出局了。
然後她就想起謝槐玉的好了,她什麼時候才能像他一樣細心入微,跟他比起來,自己簡直過得糙極了。
連枝變戲法似的一堆菜名牌給她,江窈果斷眼高手低,挑了個看上去最有牌面的菜名——板栗燉排骨。
連枝表示:“殿下這個您學不會的。”
江窈:“……以前我做什麼你不都是最支援的麼?”
連枝改口道:“奴婢這就給您備食材去。”
江窈想著,她得挑個頂漂亮的瓷煲,裡裡外外的品相都得上的了檯面才行,問連枝拿了庫房鑰匙,轉身挑去了。
等她樂呵呵捧著瓷煲出來,牆角有兩個小宮女你一言我一語嘰嘰喳喳道——
“大事不好啦,聽說建章公主要素手做羹湯,進小廚房呢。”
“什麼?以後公主府都沒有小廚房了?那咱們怎麼辦,喝西北風為生麼?”
江窈怕忽然露面,再給這倆人嚇到,先跺了下腳,才轉身出來,“你們兩個叫什麼?”
小宮女互相看著對方,面如菜色,報了一串名字。
“記下來。”江窈朝不遠處的連枝招手,示意她過來,“這三個月的俸祿,都別想拿了。”
連枝:“……”
連枝手藝精湛,見江窈伸手去拿菜刀,趕緊搶過來。
等一切工序都完成,江窈稍微掂了兩下勺,以便鹽分入味均勻。
“殿下第一次下廚,動作比御膳房的還要賞心悅目,真是叫奴婢佩服。”連枝道。
江窈給了她個眼神,示意她過了,畢竟自己都快聽不下去。
小廚房裡很快就飄香四溢,江窈支了張小桌子,等連枝端上來,金燦燦的板栗躺在其中,看起來甜糯爽口。
“我嘗幾個栗子。”江窈老神在在道。
栗子作為配菜,連枝特意煸炒過,反倒喧賓奪主,嚐起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