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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綰睜開一隻眼,見她們竟落在一處宅院的房頂上,連忙又抓緊了身邊的無暇。
她沒有武功傍身,若是從這麼高的地方掉下去……
無暇率先選好了一處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伏下了身,顏綰有樣學樣也湊過去俯下身,低聲問道,“這裡……就是肅王的臨時府邸?”
棠觀被廢太子之位後,東宮自然是住不得了,原本聖旨是即日讓其遷往幷州,而現在因為正月裡的大婚,幷州也去不得,便只好住在了這京中最偏僻的府邸裡,待完婚後再離開。
顏綰儘量忽視自己正趴在屋頂上的事實,垂眼向下看去……
夜色越發濃重,月光暗淡。
藉著那院中懸掛著的幾盞並不明亮的宮燈,顏綰只能看清這一處院落裡的景緻。
院中是一地的雪白,在夜裡顯得有些刺眼,而雪地上散落著些被壓垮的枯枝,竟也無人打掃。
主屋的房門僅僅是瞧上一眼,便能分辨出那是有多久不曾住過人,並且顏綰敢肯定,那屋子裡絕對絕對絕對沒有炭火沒有燎爐……
啊……
一想到嬌滴滴的顏嫵再過幾日便要嫁到這裡,或許還要在那屋子裡洞房花燭夜,顏綰都忍不住有些心疼了。
視線一轉,落在了不遠處被陰影覆蓋的一角,這才發現那裡竟有一石桌,桌上是最普通的酒壺和兩隻酒杯,而桌邊……
卻只剩下一個人。
棠觀一身玄色窄袖蟒袍,長髮未冠未簪,背對著顏綰的方向朝南而坐,依舊只給了她一個頎長而挺拔的背影,卻不似初見那般意氣風發。
他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裡,許久才有了動作,卻是拎起右手邊的酒壺,又開始自斟自飲起來,看上去似是形單影隻借酒消愁,可憐得緊。
但顏綰卻覺得,棠觀的一舉一動和從前貴為太子時並無二致,依舊是君臨天下的凜然氣勢,隱隱還透著些皇室裡不多見的疏朗。
顏綰看得有些愣神。
突然就想起了以前曾看過的那幾句詩。
我有一壺酒,足以慰風塵。盡傾江海里,贈飲……
天下人。
☆、第6章 玉戒
第六章玉戒
“殿下。”院門外,突然走進一年輕的將士。
棠觀放下手中的酒杯,抬了抬眼,嗓音沉沉,因飲酒的緣故卻微微有些低啞,“送走了?”
“是,陵公子似乎醉了,屬下已經派人送他回府了。”
豆蔻說得沒錯,拓跋陵所說的摯友果然是棠觀。
顏綰枕著的手臂有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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