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昨天她嫁給了棠觀,原本想用迷藥放倒這位肅王殿下找回玉戒,結果被揭穿了;迫不得已下,她瞎編了一套“意中人”的說辭,瞞過了耿直boy棠觀;再然後……
房內沒有多餘的床鋪和臥榻,更何況房外還有宮裡派下來的喜娘和丫鬟,若是被人察覺出什麼,回宮稟上一句“肅王不滿陛下賜婚”……
自然,指出這一層的是她自己,一根筋的肅王殿下絲毫沒有顧慮過這些。
所以,最後的最後,兩人便和衣同床而眠,在中間橫了一繡花枕頭……
事實證明,繡花枕頭就是繡花枕頭,毫無戰鬥力可言。
顏綰躺在某位殿下的懷裡,渾身僵硬,那充當“三八線”的繡花枕頭早就被踹到了腳邊。
見她似乎終於冷靜了下來,棠觀陰沉著臉撤回了自己的手。
唇上的手掌終於移開,顏綰的面頰驟然氤氳開一層朦朧的粉色,說話都開始結巴起來,“殿,殿下……”
棠觀冷冷的瞪了她一眼,“王妃可睡醒了?本王的手,酥麻難忍。”
“……”what?
顏綰愣住,垂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竟是雙手死死扒拉在棠觀的胸前,整個人像是投懷送抱似的緊緊縮在他懷裡,頸下是一隻結實有力的臂膀……
……暖爐?她把肅王殿下當成了暖爐?qaq
她連忙一個翻身滾進了床內,手忙腳亂的爬了起來,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妾身,妾身失儀了。”
棠觀半坐起身,動了動僵硬的胳膊,劍眉緊蹙,眉眼間對顏綰的嫌棄一覽無餘,“王妃的睡相還真是驚天地泣鬼神。”
“……”顏綰笑容僵住。
肅王殿下臉上的表情是嫌棄吧?是赤果果的嫌棄沒錯吧?
“既然你已有意中人,那便要自重。對本王如此投懷送抱,雖是睡夢中,但也不成體統。”耿直的肅王殿下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沉聲教育了自家王妃幾句。
“……”顏綰被噎的無話可說,下意識的乖乖點頭,“殿下說的是,妾身錯了……”
好像總有哪裡不對勁,詭異的很啊。
就在顏綰還在沉思究竟有哪裡不對勁時,棠觀卻已經理了理衣襟,吩咐道,“今日離京前要向父皇辭行,一炷香後,本王在府外等你。”
說完,他便推開門疾步朝外走了出去。
“殿下。”豆蔻和無暇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棠觀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下一刻,顏綰面前的嫣紅床幔便被兩隻手掀了開來。
“小姐,你沒事吧……”
豆蔻一掀開床幔,便十分驚恐的對著顏綰“上下其手”,細細的檢查了一遍又一遍。
無暇冷著臉,壓低了聲音,“樓主……屬下昨晚並未聽到摔杯之聲……”
“是啊,小姐!肅王他對您做什麼了?!還是……您對他做了什麼??”豆蔻面露驚恐。
顏綰眨了眨眼,終於回過神,拂開了豆蔻的手爬下床,搖頭道,“沒事……什麼都沒發生。”
恩,什麼都沒發生。
除了……她像個八爪魚似的扒在肅王殿下身上扒了一整晚。
什麼都沒發生?
瞧了一眼自家樓主面上詭異的紅暈,豆蔻和無暇面面相覷,將信將疑的轉移了話題,“那麼,樓主您拿回玉戒了?”
玉戒……
顏綰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是啊,她差點忘了,嫁給棠觀的最終目標是為了拿回玉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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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一整個冬日都冰封在風雪中的京城,終於在正月初九這一日迎來了許久未曾見過的晴空。
陽光微涼,但卻也在屋頂的琉璃瓦上泛出瀲灩的金輝,驅散了空中氤氳數日的晦暗之色。
別院外,一輛馬車已經候在了門口,馬蹄在淺淺的雪地上踏出了一個個蹄印。
棠觀已經換下了昨日的喜服,穿著一身玄青蟒紋長袍,腰間繫著金絲祥雲紋帶,披著一件墨色大氅。黑髮束起,以鑲碧鎏金冠固定著。頎長的身體挺得筆直,冷峻疏朗中透著與生俱來的威儀。
因著今日進宮後便要離京,顏綰便留了豆蔻在府中幫忙收拾行裝,只將無暇帶在了身邊。
顏綰帶著無暇出門時,便看見棠觀背對著她們,正在對一年輕將士吩咐些什麼。她眼尖記性也不錯,一眼便瞧出了那將士便是除夕當晚,她和無暇在屋頂瞧見的那個。
那年輕將士原本還對自家殿下娶了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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