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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儘管慕容斐說的客氣,但那張冷酷無情的兇臉卻是明晃晃的寫著“誰要出去我就廢了誰”。棠觀本就對這等事不甚在意,自然是令眾人要遵從慕容將軍的囑咐。
如此一來,顏綰本還有些蠢蠢欲動的心思頓時就被澆滅了。
不過連著起早摸黑趕了幾日的路,她也的確累的不行,一住下便在床上倒頭睡著了。
再醒來時,已是夜色微闌。
“小姐~”豆蔻一邊諂媚的笑,一邊湊到了床邊,“您醒了?”
顏綰眯著一雙剛睡醒的桃花眼,揉了揉散在腦後的長髮,唇角微勾,“想出去玩?”
豆蔻忙不迭的點頭,期盼的看向顏綰,“恩恩恩。”
顏綰挑了挑眉,起身下床,散著發走到窗邊,伸手推開了窗。
“吱呀——”
窗外,街巷中交錯著掛滿了無數盞宮燈、走馬燈、花卉燈,燈光在一陣柔風中搖曳,煞是好看。
“小姐,這些花燈是不是很好看?”豆蔻忙不迭的湊了過來。
顏綰細細的看了幾眼,點頭,“還可以,只是不如京城的花燈精巧。”
這裡的花燈怎麼能和京城比?豆蔻的笑容一僵,果斷隨手指向街上的行人,轉移話題,“小姐你看!那些來來往往的人怎麼都帶著面具?!”
顏綰一愣,也透過半掩著的窗朝熱鬧的街上看去。
果然,無論男女,無論老少,所有人竟都帶著不同的面具,而路邊也有不少叫賣面具的攤販。
這倒有些新奇了……
顏綰的眸色亮了亮。她從前倒是在書中看過,說上元節曾有這麼個習俗,“正月望夜,人戴獸面,男為女服”,後來不知為何,這習俗漸漸消失了,才有了後來的猜燈謎和射花燈。
來大晉三年在京城沒見過,沒想到今日在這襄陵城竟是瞧見了。
見顏綰動了心,豆蔻面色一喜,趁熱打鐵的慫恿道,“小姐~咱們也出去買個面具吧!您和無暇一個射花燈,一個猜燈謎,從前都能贏一大堆好看的花燈吶。”
無暇冷冷的掃了豆蔻一眼,看向顏綰,“屬下覺得,與其出去觀燈不如想一想玉戒究竟在哪裡。”
玉戒……
一提到玉戒,顏綰的太陽穴就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這幾日她想盡辦法,對著棠觀各種動手動腳,也沒從他身上找到什麼玉戒,反倒是被用一種極為“鄙夷”而“複雜”的目光傷害了一次又一次。
“哎呀!玉戒明天還能再找,上元節一年可就一次!”豆蔻著急了,跺了跺腳昂著脖子和無暇槓上,結果被冷眼一掃,就默默的縮了回去。
算了,死門的怪物都惹不起……
顏綰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拍了拍手邊的窗稜,咬牙將腦子裡的玉戒和慕容斐的兇臉強行忘了,“梳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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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闌珊,長街上的一盞盞花燈全都亮了起來,將整個襄陵城籠罩在暖色光暈中,與月輝交相輝映,映得一片光彩離合。
交錯的花燈下,人群熙熙攘攘,叫賣聲、嬉笑聲、歌舞聲交織在一起,空中時不時還有煙火綻開,無比熱鬧。
舞龍的隊伍在長街中央闢出了一條路,戴著面具的百姓們都紛紛散到了街道兩邊,喜氣洋洋的邊看邊議論著。
街邊,顏綰帶著無暇豆蔻站在人群中,朝越來越近的舞龍看去,每人都戴著一個剛剛從攤販那兒買來的面具。
顏綰穿著一襲藕荷色雲雁錦衣,月白長裙。半垂著流蘇的面具遮住了上半邊臉,露出一雙微挑的桃花眼,眸光瀲灩。三千青絲未綰,只別了幾朵珠花,作未出閣的少女妝扮。襯著那五光十色的花燈,溫婉中便更透著些嫵媚嬌豔。
揚手順了順垂至胸前的長髮,顏綰莫名有些心虛。
照理說,她已經嫁為人婦,出門在外就應該綰著髮髻,更何況這上元佳節……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上元節一直都是男女定情幽會的最好時機,她竟在這個時候“披頭散髮”的就出來了……總有種不守婦道的感覺啊。
“小姐!你別擔心了。”見顏綰又苦著臉摸頭髮,豆蔻走上前小聲安撫道,“這上元節您要是綰著髮髻,沒有肅王殿下在身邊反而不妥。再說這戴著面具別人又認不出來,您怕什麼?”
顏綰垂頭想了想,覺得豆蔻說得倒也有道理,便也就不再多想了。
“小姐~咱們去那裡看花燈吧!”豆蔻一眼瞧見了長街那頭空懸著的一片花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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