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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綰本來也還有些心焦,被豆蔻這麼一哀嚎,反倒平和了些。眯著眼看向豆蔻,她挑了挑眉,“急什麼,你不是一直想出京嗎?現在咱們不是就在京城之外嗎?”
“話是這樣說沒錯……”豆蔻噎了噎,隨即便是欲哭無淚,“可是,若不早些拿到玉戒,難道我們還真的跟著肅王去幷州嗎?今日的事奴婢可不想經歷第二回了……”
顏綰抿唇,有些好笑的瞥了豆蔻一眼,又揚手指了指無暇,“有無暇在,難道會讓你受傷不成?”
說著,她轉向無暇,“我已和肅王澄清了你的身份,只說你從前是花眠宮的人,所以接下來若是再有什麼危險,你就不必再隱藏實力了。”
花眠宮?
無暇愣了愣,點頭應聲,“是。對了,還有一事……”
顏綰在桌邊坐下,支著頭轉起了手中的瓷杯,桃花眸裡盡是瞭然,“千絲繞。”
“是。”無暇冰冷的面上掠過一絲狐疑,“危樓的千絲繞……怎麼會出現在那群草寇的手裡……”
豆蔻也拍了拍腦袋,一下想起了那幾個護衛中毒身亡的場景,“原來是千絲繞!奴婢就說……怎麼覺著那毒發的模樣有些熟悉……可是,可是他們怎麼會有千絲繞?小姐你不是早就命令禁止危樓中人再用千絲繞了麼?”
千絲繞,毒如其名,如同萬千銀絲纏繞在脖頸之上,一點點嵌入肌膚,直至窒息,有斷頸之痛。
當年顏綰剛到大晉時,並不知道千絲繞是一種什麼樣的奇毒,只知道這毒是危樓獨有。因此當年曾用這毒為淵王除過幾個人,卻不曾想毒發時竟是那等慘狀。
知道這毒為何名叫“千絲繞”後,顏綰便嚴禁危樓中人再用這奇毒了……
她雖然並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但也覺得這千絲繞太過陰狠。更何況,她若是想除掉什麼人,還有其他很多種方式,也沒必要一定用毒。
所以,這三年裡她也僅僅只用了一次。
“難道是危樓中有人生了異心?將此毒傳了出去?”
無暇蹙眉,眸色冰涼。
顏綰搖了搖頭,“自那次之後,我已將千絲繞交由莫雲祁收著,就算底下有什麼人生了異心,也很難從他那裡盜出來。至於莫雲祁……”
“他絕不會背叛樓主。”這一次,無暇倒是回答的極快。
顏綰挑了挑眉,唇畔浮起些笑意,“我知道。”
“那這千絲繞究竟是什麼情況?”豆蔻有些摸不著頭腦。
想到白日裡遇刺的一幕幕,顏綰的笑容漸漸涼了下來,“讓莫雲祁去查一查,尤其是淵王那裡。這群草寇十有八、九是他動的手腳。那千絲繞,也只有他見過。”
豆蔻收起了面上的茫然,“是,奴婢這就和京中聯絡。”
“還有……”顏綰頓了頓,再次轉向無暇,“死門帶了多少人出京?”
“二十四人。”
“暗中佈置一下。這刺殺行動既然有了第一次,便不會善罷甘休。宮中怕是傳不回訊息,單憑一個不靠譜的慕容斐,肅王能不能活到幷州都是一個未知數。”
頓了頓,顏綰放下了手中的瓷杯,視線落在不遠處那搖曳的燭火上,“傳令下去,若是能提前發現異樣,便趕在他們之前出手。”
☆、第17章 上元
第十七章上元
正月十五,上元節。
襄陵城。
襄陵城地處漢水中游,四面環山。比起京城的冰天雪地,正月裡的襄陵城便溫和的如初春一般。
沒有白雪皚皚,沒有刺骨的寒風,只有鐘聲自山林間的寺廟悠悠傳來,隱隱迴盪在城中,久久不絕。
儘管那金碧輝煌的琉璃瓦、硃紅色的牆被鬱鬱蔥蔥的樹林掩映其中,但卻也難掩莊嚴肅穆。
不過,山間的巍峨廟宇卻也並未影響山腳下的俗世繁華。
大街小巷的店鋪已然熱鬧開張,因著上元節的緣故,長街上都已掛好了各色各樣的花燈,偶爾一陣風吹過,將那綴在燈尾的流蘇撩起,在空中飄搖。
讓人眼花繚亂的花燈下,是行街遊走的各類小攤。不少閨閣女子也難得的結伴出門賞花燈,新奇的在小攤前駐足停留。
棠觀一行人到襄陵城時天色還未暗,但見這襄陵城熱鬧繁華,今日又是正月十五,慕容斐頭一次沒有催促著趕路,早早的便找了家客棧安頓了下來,但卻叮囑所有人,晚間不可離開客棧。說是因為正月十五城中的人既多又雜,為保肅王與肅王妃安全,還是不湊這個熱鬧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