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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棠遇攬著奚息的肩走進酒館,終於鬆手,收起了傘,“這不下雨嗎?本王分你一半的傘你還不樂意。”
奚息咬牙,彆扭的拍了拍棠遇剛剛搭過的肩,下意識的向旁邊挪了一小步,“我有斗笠,智障。”
“……”
儘管不敏感,但棠遇也明確感受到了奚息抗拒的小動作,心裡莫名有點不舒坦。
然而這種不舒坦只是一閃而過。
窗外秋雨綿綿,廂房內,奚息託著腮,見棠遇一杯接一杯的飲著酒卻又一言不發,終於忍無可忍的起身奪走了他手裡的酒杯,“小爺我撂下一大堆事坐在這兒,敢情就是來看你一人飲酒醉的?”
棠遇無精打采的抬了抬眼,自嘲的嗤了一聲,陰陽怪氣的撇嘴道,“好歹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就連這半天時間都不值。要不是找不到人一起喝酒,你以為我會拉上你這娘娘腔……”
奚息鳳眸一瞪,將手裡的酒杯重重擱在桌上,“要不是我這娘娘腔,你現在指不定多淒涼。”
棠遇今天沒什麼心情鬥嘴,又眼疾手快的奪回了酒杯,“是啊,四哥正為北燕的事傷透了腦筋,我自然不好找他。堂兄他最近也不知怎麼了,除了協助四哥調查,剩下的時間打死也不肯出府,據說是堂姐最近又不安分了。剩下陵修他……”
突然想起來什麼,棠遇驀地頓住,攥著酒杯的手微微收緊,將後面的話全都嚥了回去。
一聽棠遇提起拓跋陵修,奚息的面色也同樣僵了僵。
“陵修他……最近可還好?”
棠遇垂眼,自顧自的又斟了一杯,“自打北燕出兵後,父皇就在質子府加派了人手,進出不易。說難聽點……”
“軟禁。”奚息抿唇,接過了話。
“就是軟禁。質子府現在被看管的密不透風,我和四哥也很難進去。更何況,大晉和北燕的關係如今非同一般,陵修的身份尷尬,四哥還需避嫌。”棠遇的聲音有些悶。
奚息深吸了口氣,也從手邊翻起一酒杯,“這麼些年,我都快忘了陵修還有個質子的身份。”
“我這些時日總是會想,北燕只給了一月的時間。若是一月之期到了,那在皇宮行刺的兇手還沒有絲毫下落,北燕對大晉出兵,陵修他又會落個什麼下場?”想起這些時日他和棠觀毫無頭緒的調查進展,棠遇頭疼的更厲害了。
奚息被傳染的也開始發起愁,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他壓低了聲音,“呵,北燕若是對大晉出兵,我們的處境也比陵修好不到哪裡去……說起來,這拓跋陵岐死的可真蹊蹺。到底是什麼人要置他於死地?”
“……”棠遇沉默。
父皇將這事交給四哥和淵王,讓他們二人一起追查。然而卻始終查不出什麼頭緒,就,就好像,有人搶在他們先前將所有蛛絲馬跡都抹去了。
見棠遇不說話,奚息知道他心裡不好受,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朝他舉了舉杯,安撫道,“……今朝有酒今朝醉。”
頓了片刻後又嘆了口氣,“不提北燕,北齊如今也是蠢蠢欲動,保不齊過不了幾日,我就得領命回北疆了。那個時候……你就是真的淒涼了。”
聞言,棠遇眸色一黯,仰頭將杯裡的殘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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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氤氳的薄霧裡,風煙醉的牌匾沒了往日的光色,樓內也只稀稀拉拉的坐著幾桌熟客,冷清異常。
二樓廂房內。
莫雲祁面色肅然,一改往日的閒散,只粗粗的掃了一眼手中的簡報,便蹙起了眉。
“門主?宮中有訊息了?”
一旁的心腹側頭看了眼他的臉色,“……當真是北齊?”
莫雲祁沉沉的點了點頭,轉身走到書案後,又細細的看了幾眼簡報,提筆在另外一張紙上抄了起來。
“恩。”
“……淵王親手殺的人,北齊暗中下的套,這筆賬究竟該算在誰的頭上?”
莫雲祁蹙著眉,將重新抄好的信遞給了心腹,“算在誰的頭上?那就要看北燕想往誰頭上扣了……將這封信送去肅王府。”
“是。”
廂房的門被帶上,莫雲祁從書案後踱了出來,揚手揉了揉眉心。
隔了這麼些天,他終於從不同來源的情報裡捻出了一條壽辰那晚的故事線。
北齊使臣賀玄在拓跋陵岐的酒中下了藥,又刻意將顏嫵引到了拓跋陵岐所在的御花園。
因為樓主的插手,淵王及時趕到,憤怒之下,這位王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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