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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君的罪名扣在顏綰頭上……
“……父皇,眼疾之事的確屬實。”
難得的,肅王殿下在晉帝面前說了謊。
然而這謊話卻是壓根沒能澆滅晉帝的怒火,反倒是在火上澆了把油。
晉帝聽了這話竟是大怒,兩眼一瞪,恨不得將棠觀瞪出個洞來,“屬實?!你當朕是傻子不成?!怎麼,婦唱夫隨,你現在是要和那丫頭一起欺君嗎?!朕懲治不了你,難道還懲治不了她嗎?”
“……”
棠觀沉默了片刻,“一切皆是兒臣屬意,與旁人無關。父皇若真要怪罪,兒臣願一人承擔。”
晉帝冷笑,“好啊,好一齣夫妻情深。慕容斐回京時已上奏過,說這義女是肅王妃所收。明知異瞳不祥,還收作皇室義女帶在身邊,如今流言肆傳致使民心不穩,她難辭其咎!”
這是……非要懲治顏綰的意思了?
棠觀眸底掠過一抹陰影,“流言無稽,兒臣以為,理應懲治造謠生事之人。稚子無辜,更何況好心收留之人。”
如此口吻,便是已然和晉帝槓上了。
“你!”
晉帝被氣的一噎,半天回不過神。
要論他這一生,唯一敢頂撞他的也就他這兒子了。
……哦,還有兒子他娘。
這娘倆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不通人情世故,半點不顧他皇帝的身份。
堪稱駁面子專業戶!
許是想起了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晉帝的面色稍微有一點和緩,也不欲與棠觀爭辯了,轉身便朝書案後走,說出的話卻是堅決異常不容任何反抗,“罷了,朕不屑同你計較。你現在就回府,把那個異瞳的孩子送進宮!”
進宮……
棠觀攥緊了手,有種不好的預感。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如今前線戰事吃緊,這個異瞳之女萬萬留不得!”
晉帝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便已經決定了軟軟的生死。
棠觀眸色驟冷,“父皇!”
見棠觀還要說些什麼,晉帝的面色才真的沉了下來,“你若再多言一句,朕便當真治顏綰一個欺君之罪。”
頓了頓,他緩緩眯眼,“保誰舍誰,你自己掂量!”
= = =
回王府的一路,顏綰滿腦子都是那個在風煙醉裡消失的東郭彥。
在風煙醉的暗室外消失也就算了,更離奇的卻是當著無暇這個絕世高手的面……
老實說,能讓無暇說出憑空消失這四個字,顏綰已經開始懷疑東郭彥的身份了。
……難道他不是神棍,而是真的精通奇門遁甲的高人??
一想到這樣的可能性,她便下意識開始認真思考東郭彥說過的話。
如果他是高人,那軟軟的災星之說……究竟是他當真算出的,還是有人指使?
若真如他所說,是北齊賀歸指使,可原因呢?
賀歸的動機是什麼?
不知為何,顏綰腦子裡突然閃過了什麼。
壽辰那晚,北齊使臣賀玄手臂上的傷……
第一一五章
北齊和軟軟……
想起賀玄臂上受過的傷後,軟軟那塊蓮花胎記也被顏綰重新想了起來。
那日她剛對胎記起了疑,就被什麼給打岔了。
今日將這一出出聯想在一起,藍琥珀色異瞳,北齊獨有的蓮花胎記,自稱被賀歸指使的顏綰眸光微縮,突然冒出一個從前未曾想過的念頭。
危樓的勢力被侷限於京城,侷限在大晉,她之前吩咐莫雲祁查探過軟軟的身份,沒有得到什麼結果。
那麼如果軟軟出自北齊,甚至與北齊皇室有牽連,危樓的無跡可尋是不是就可以解釋的通了?
所以……
北齊派東郭彥潛入京城,用一個“災星禍國”的流言將京城攪得一團亂,又說這災星離開之日,便是止戰之時。
難道他們是想逼大晉將軟軟交回去不成?
顏綰一愣。
倒像是終於撥開雲霧了一般,在混亂而零碎的線索中理出了一條似乎是正確的思路。
“王妃您回來了?”
剛一回府,顧平皺著眉急匆匆的迎了上來。
“嗯。”
顏綰心裡沉甸甸的,隨意應了一句便繼續朝府內走,“怎麼了?”
顧平連忙跟上,“王妃,殿下還沒回來……宮中傳了個信說是今日早朝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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