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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沒太聽清後邊人在說什麼,只是抬著手盲目的召喚隊友:“陳西安,你…嘶…先把我弄起來。”
陳西安從背後半抱著把他從巖口上挪開,又指揮他轉過身體扶住自己的肩膀,翻了半面坐在花壇邊上,讓他曲著腿,蹲在旁邊卷他的褲子。
傷口一露出來,錢心一生理性的覺得更疼了,皮肉全砸進去了,凹出個一道稜,正因為皮還沒破,所以血全淤在裡頭,紫的有些觸目驚心。外傷倒也還好,主要是膝蓋頭上沒肉,一撞就是骨頭。
聶總靠過來,一見他的膝蓋就“誒喲”了一聲,說:“磕的有點狠,估計傷了骨頭,送醫院去。”
這光頭老奸巨猾,看得出情況不對,故意跳過怎麼就摔了的問題,一句話就想把張航故意傷人的事情圓過去。
屋裡的人察覺到庭院裡情況不對,陸陸續續也出來了。
趙東文是親徒弟,一見錢心一的膝蓋就大驚小怪起來,他本身就是個咋呼性子,嚷起來特別純天然:“師父你腿咋啦?好端端的怎麼就摔了……走走走去醫院,師父來,我揹你。”
老吳把莽撞的他揮到一邊去,蹲下來按了按錢心一的膝蓋骨頭。他兒子是校籃球隊的,扭傷骨折次數多了,因此也有了點常識。
錢心一疼的渾身一顫,飛快的把他的手指拍掉了。如果是純外傷這會兒應該疼麻了,但看這反應速度,至少是骨裂了。
錢心一疼的恨不得狂磕止疼片,左手無意識的扣著陳西安的手腕,把人掐的手背青筋暴露。但是他也不能就這麼一聲不吭的被送走,醫藥費自己出,工傷談不上,更不能忍的是張航這個傻逼他推自己幹嘛!
因為淤血不通,被砸出凹痕的位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不用拍片子都夠工傷級別了。
正好陳瑞河上完廁所出來吆喝吃飯,見一群人圍觀近來看,也是嚇一跳:“怎麼摔成這樣了?”
錢心一抹了把冷汗,抬頭看著張航笑說:“我也奇怪呢,捶個腰飛出去了,張工,你說嗎?”
他西褲上還有灰塵,垂花門下面也有個攝像頭,抵賴都沒用,張航心裡恨不得抽他一頓,卻礙於領導都在場,只能違心的認錯,他把眼睛一垂,唸經似的說:“對不住,急著出去開車,不小心撞到錢所了。”
他的光頭領導警告的看了他一眼,開始訓斥他:“讓你平時別這麼毛躁,還不快把錢所送到醫院去,這樣吧,醫藥費小張自己掏。”
當誰稀罕他那點醫藥費,連一句誠心誠意的對不起都沒有,錢心一給陳瑞河的面子,也沒讓他們下不來臺。被送到醫院拍了個片,果然,髕骨骨裂了。
飯沒吃成,陳瑞河折回去叫人收拾會議資料,在大門口遇到大老闆,顯然是旁觀了全程,若有所思的問了他一句:“那個總包的年輕人叫什麼來著?”
陳瑞河答了,還怕他怪罪張航誤事,還替他說了幾句好話。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這麼久我也不太清楚行業的流程,下面的不全,但是差不多,看懵了的GN可以看看。
甲方:老A建了個百貨,招租賺傻了,不行,我也得整一個。
報批…立項…勘測…這個局蓋章…那個局蓋章…獲得土地使用權批准政府拍賣土地,直接投標。
拿到地的甲方:我要建個百貨,找誰呢?
設計院:找我找我。
甲方:好,就你了,但我希望我的百貨外觀比A的好看。
方案公司:大哥,這個只有我是專業的。
甲方:好,你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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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案公司:設計,我覺得這個位置要這麼弄才好看,你這樣弄吧。
設計院:傻逼,消防過不了/抗震過不了/結構受不了,你自己畫著玩吧,反正我不理你。
方案公司:業主,你看設計院畫出來那個效果,太噁心人了。
甲方:設計,我覺得方案那個好看,不能按他的來嗎?
設計院:按他的沒法竣工了。
甲方:那按你的來吧。
方案公司:土鱉,我也不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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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環節負責出招標圖的外牆顧問回收到兩版建築圖,又要兼顧效果又要兼顧規範的顧問,就要發揮他的機智在其中當槓桿,給兩方提立面最佳化的意見。
溝透過程中兩方仍舊堅持的意見,就會成為日後施工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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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問:業主,這是我們出的招標圖,您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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