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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十七八號人,甲方的技術、結構,總包加管理公司,當然,赫劍雲也在。
張航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進門的時候就惡劣的撞了錢心一一個趔趄,眼神裡滿是敵意。錢心一莫名其妙,覺得這廝簡直是中二期再臨。
因為前兩次該說的都說的差不多了,這次沒什麼內容,主要就是答疑,問到誰的樓就歸誰回答,進展還算順利,只有趙東文因為緊張,時常發出“額……”這樣遲疑的聲音,瞥見那個面沉如水的大老闆眉頭皺一皺,嚇的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張航瞄準他負責的5#樓,一直不停的問他問題,趙東文磕磕巴巴,又尷尬又慚愧,覺得自己極大了拉低了公司的水平,丟了他師父的臉。
師父倒是無所謂,因為他也是靠丟師父的臉混出來的,錢心一沒替他解圍,讓他自己結巴著答完了,第二次他就不會這樣了。
差不多之後陳瑞河丟擲了他之前就關注的一個問題:怎麼回填?
錢心一和陳西安已經達成了一致意見,他看向陳瑞河,說:“儘量空填,我們這邊的建議是區域性從負一層頂板甩出一截鋼筋,到時候把砌塊磚鑽上孔,插在上面固定,鋪壓型鋼板,澆一層薄混凝土充當地面,驗收完之後拆掉,可能費點小錢,但是能省下很多功夫。”
對面的幾個領導針對省錢和費事的矛盾議論了一會兒,最後因為銅門都有了,不差這點鋼板,採納了設計院的建議。
赫劍雲從始自終只朝設計院說了一句話,針對誰草履蟲都看得出來,他說:“專案的安全你們全權負責是嗎?”
他一說話就像空調加了氟,瞬間就冷場了,而張航陰鬱的盯著錢心一,嘴角浮起一個冷眼旁觀的諷笑。
赫劍雲看的是陳西安,但他是不能說話的,幸好負責人也不是他。
錢心一併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老子牛逼到不知道什麼是道理”的逼問,既不打包票也不往坑裡跳,笑著說:“圖紙方面的問題我們當然全程配合,但具體實施的過程歸咱們總包和管理還有之後的中標單位負責,畢竟設計院是脫離施工環節的,陳總,是這個道理吧?”
大老闆雖然有錢,但是說的話沒什麼工程常識,責任判定是跟著款項比例來的,設計院才拿幾個錢,就讓別人全權負責!
而且就別墅這種矮樓來說,只要他的混凝土裡不是沒配鋼筋,基本都塌不了,以前沒有鋼筋的時候,純磚混的房子照樣住十幾年,別人設計也不是蠢貨,給自己挖坑還把自己埋起來。
陳瑞河怕他接著丟人,背地裡被人取笑,連忙跳出來打圓場:“是是是,錢所多靠譜的人哪,金茂和綠地這麼大甲方的指定設計師,你辦事我們放心。這個,錢所啊,後期遇到現場問題了,要勞煩你們多跑跑工地。”
錢心一沒戴高帽子,許諾了會盡力配合,彙報就算結束了,之後的合同由商務負責。甲方要請他們吃飯,稍作休息解決下生理需求之後就走。
因為男廁所的容積率嚴重不夠,錢心一和陳西安就先晃到院子裡去了,他坐久了腰疼,正反著手捶腰,猝不及防被人從背後推了一把。
事發突然,陳西安也沒來得及拉住他,拽住手的時候人已經跪到小花壇的巖口上請了個安。
膝蓋碰石頭自然是膝蓋疼,壓上成年男人的體重,衝力和慣性讓帶著鋒利毛邊的蘑菇石巖口瞬間切破了真皮層。
錢心一突兀的叫了一聲,被膝蓋骨位置轟然爆發的痛意刺激的眼冒金星,撐在花壇邊上倒吸涼氣。
陳西安率先反應過來,一回頭看見憤怒之中又有點怔忪的張航,心裡十分窩火,一步上去就推了他一把,冷下臉聲音一抬:“想幹什麼?”
他的力氣實在不小,張航沒料到錢心一會摔到石材口上,一時沒回過神,被他推的倒退了好幾步,慌忙中拉劈了一根梨樹枝條都沒能站穩,一屁股墩在了地上。
你他媽誰啊……他怒從心起,爬起來拍拍屁股灰,瞪著陳西安橫聲道:“沒你事兒,滾開!”
陳西安發了個悶火,稍微冷靜下來,想起該先看錢心一的情況,冷冰冰的說:“不滾,看不慣自己滾吧。”
“你……”張航一提罵腔,準備問候他媽了。
陳西安轉過身,看也沒看就朝大門方向叫了聲聶總,張航緊張的回過頭,見他的光頭領導從屋裡走出來問道:“陳工,有事……額,怎麼了這是?”
錢心一左腿不僅使不上力,還因為刺激抽起了筋,抖的受損的髕骨在石頭上磨,疼的立刻就起了一層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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