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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她暗自苦笑,說到底她也只是一個自私的人。
數日後,古神醫得到訊息,說是距此百里有位神醫,醫術比他還要高明。他好勝心強,心中不服,只隨身帶了一個醫童,前去挑戰。
薛瑾心中惶惶,出言勸阻:“如今正『亂』,神醫最好還是莫要走動吧。”不是說好了,不肯踏出莽山半步麼?怎麼就為了一個名頭要出山了?說好的當世名醫的風範呢?說好的醫道怪人呢?
古神醫白了她一眼:“『婦』道人家懂什麼?老夫這是去跟同道中人切磋研究。待老夫醫術精進,再回來給你治病。”
“可是……”
“可是什麼?你的身子骨也就這樣,每天吊著,不上不下的。我走以後,小秋會給你煎『藥』,老老實實喝『藥』。老夫十天半月的也就回來了。”
他都這樣說了,薛瑾只得點了點頭,叮囑他注意安全。
古神醫和小夏走後,薛瑾和小秋待在莽山。她遵醫囑,按時喝『藥』。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說不出好壞來。
古神醫走後的第四天,小秋下山買東西,薛瑾一人留在山上。這時,卻有人來拜山了。
山中機關重重,那些人近來不得。她只當是生了病的人來求醫,便婉言說道:“神醫不在山中,你們還是到別處去吧。”
那些人苦苦哀求,只說病人很嚴重,好幾天水米未進,哪怕是給口水喝也好。
薛瑾心中一軟,本要說山間自有小溪,但同是傷病之人,這話又怎麼說得出口?她想了想,確定再三,終是開啟了機關,放他們進來。
來人有四個,其中一個面如金紙,眉頭緊鎖,被兩人攙扶著,大約是生了病吧。
她心下歉然,招呼他們坐下:“神醫不在,只怕要好幾天才能回來。你們先在這兒歇歇腳,等他好些了,還是去另訪名醫吧。”
對面的人相互交換了眼『色』,其中一個開口道:“多謝夫人款待了,不知夫人如何稱呼?”
薛瑾笑笑,隨口答道:“我姓葉。”她有些奇怪,她如今披頭散髮,又不做『婦』人打扮,真與瘋子無異,他竟能看出她是『婦』人,真是目光如炬。
“原來是葉夫人。”那人似是鬆了口氣,上前一步,向他長長一揖,“那麼,可要多謝葉夫人了。”
薛瑾一怔,隨即還了一禮:“足下客氣了。”
“不不不,不是客氣,是在下需要向夫人借一樣東西。”
“什麼?”薛瑾不解:“我,正要去燒水。”
“不是水……”那人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說話間他已繞到了薛瑾身後。
薛瑾心說不好,突地後頸一痛,陷入到了無盡的黑暗當中。
第49章 男神暴力熊孩子(八)
等她醒轉過來時,是在顛簸的馬車上。她心中一陣恍惚,眼前竟浮現出許多場景來。她記起那一年,高大牛『藥』倒了她,要帶她一起逃走。原來,竟然都過了這麼久了。
她的嘴裡塞著帕子,身子也被繩子束縛著。她嘗試著去解開繩子,卻動彈不得。回想起腦海裡最後的場景,她暗暗嘆氣,這一定是引狼入室了。
腦袋痛得厲害,身子軟綿綿的無一絲力氣。薛瑾隱隱有種預感,她作為葉月英的生涯快要結束了。不過,即便是要離開,也不要這般不明不白。
她暗自苦笑,真是大意了,在現代時,她也接受過不要隨便讓陌生人進門的教育,怎麼如今傻到這種地步?
咬緊牙關,她艱難地移動著身子,如果不能解開繩子,能跳下馬車也好啊。可惜,除了滿頭的大汗,竟一點收穫也無。
她氣喘吁吁,腦袋昏昏沉沉,竟失去了知覺。
再次醒過來時,是在一個乾淨的房間裡,她睜開眼,看見淺青『色』的床幔。她艱難地直起身來,環顧四周。
她的床腳站著一個女子,端莊大方,只是面帶憂『色』。她見薛瑾醒來,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柔聲說道:“妹妹可好些了?”
薛瑾一怔,腦子有些轉不過來,這是原主的姐姐?葉月英的家人無一人知曉。難道這是一出姐妹相逢的大戲?
“我……”
“妹妹,我們本不該出此下策,將你帶到這裡。只是,這件事情,非要妹妹出面不可。”女子面容悲慼。
薛瑾疑『惑』:“你說什麼?”莫非是她想錯了,不是歹人不是親人,而是向她尋求幫助的可憐人?
那女子又道:“妹妹既是永安候愛侶,那麼想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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