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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只覺得嘔得慌。她面『色』轉了幾轉,卻說不出話來。
駱永亭心中一急,快步上前:“你不會真要死了吧?”
“哇”的一聲,薛瑾吐了他一身,手裡的『藥』碗也掉在了地上。
她心裡歉疚:“對不起啊,我……”對天發誓,她真不是故意的。
駱永亭面『色』青白,他揚起了巴掌就要往薛瑾臉上招呼。
薛瑾嚇得閉上了眼睛,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她也不明白怎麼回事,只是覺得這具身體怪的很。
最終,駱永亭只是哼了一聲,狠狠地踩在碎瓷片上,轉身就走。
自有丫鬟聽到動靜,過來收拾地上。小棠溫聲勸道:“夫人,少爺他其實也很不容易的。您惱了他,他心裡也不好受。除了給侯爺煎『藥』,少爺他還沒伺候過誰。”
薛瑾此刻早換了衣衫,洗漱完畢。她點了點頭:“我知道。”正是知道他的不易,才不願他這樣下去。
她好生給駱永亭道了歉,但是對於那一巴掌,她認為她做得對。她苦口婆心告訴他,青樓不是未成年人該去的地方。——當然,成年人最好也不要去。他父親一生戎馬,是當代英豪,他可不能死在女人身上。
駱永亭趁機說道:“你把我爹的劍譜給我。”
薛瑾一噎,這是敲詐勒索麼?她咬牙說道:“那是葉月英的。”
駱永亭得意洋洋:“難道你不知道三從四德麼?夫死從子啊。”先生教的學問,他可都記得呢。
“那你承認是我兒子了?來,叫聲娘聽聽。”薛瑾笑眯眯的反擊回去。如果連小孩子也對付不了,她可以不用混了。
駱永亭立時變臉:“你才不是我娘!”他轉身就走,絕口不提此事。
兩個人的關係就這樣彆扭卻親近地維持著。薛瑾要做的事情很多,並不能時時刻刻都給駱永亭洗腦。
永安候過世後,家中的經濟來源不多,薛瑾提倡節儉,正好遂了她的心意。在萬山青身上,別的學的不多,節儉的辦法還是掌握了不少的。
此刻的京城也就勉強維持表面的繁華了,繁華之下,盡是淒涼。據說,護城河裡不知有多少屍骨。青樓要買進一個十六歲的姑娘,只需要兩鬥米即可。『亂』世將至,薛瑾在深宅大院,都隱隱有所耳聞。
她剛到這個世界,就想著要將府裡的下人遣散一些。畢竟賬房給出的數字讓她頭疼。原主是繼室,她無法動用駱永亭生母留下的錢財。可是,她剛提出這個想法,就會被丫鬟僕人的哭泣哀求給壓下去。
恐怕在他們看來,這裡是他們的避難所吧。只是這避難所又能堅持多久呢。
有了武功和兵書分散駱永亭的注意力,他出門闖禍的機會少了許多。年紀漸長,他看著也沉穩了些,可惜,出了門,他又成了個小霸王,打架鬧事逛青樓,一個不落。
薛瑾痛心疾首:“你若是真對女人感興趣,相中了哪家姑娘,告訴我,我去替你求親。”這幾年,都白教了麼?
她的身體近兩年不大好,少吃少眠,身材瘦削,神情倦怠。她頸中的勒痕竟是沒有褪去。
駱永亭滿不在乎:“唐師父也去青樓。男人嘛,應酬而已。”
應酬個『毛』線團啊!薛瑾拿起茶杯向他擲了過去,被他敏捷地躲開。薛瑾扶額:“駱永亭,你若是真喜歡哪個青樓的姑娘,娶回來就是了。”難道真要應了她的夢麼?
駱永亭瞧了她一眼:“我才不娶來歷不明的女子。”
薛瑾心中一緊,身子發顫:“駱永亭,你,你當真是要氣死我麼?”原主葉月英可不就是來歷不清明麼?
駱永亭又瞧了她一眼:“你還是好好養著吧,管我做什麼?”她『操』心這個,『操』心那個,不知道自己身體越來越差了麼?他自己的事情,自己心裡有數。
薛瑾低聲道:“我管你做什麼?若不是為著你父親,我何苦管你?你父親託夢告訴我,說你的『性』子不改,遲早要吃了大虧的。他說,你這樣下去,會跟人搶花魁,失手打死人。”
駱永亭勃然作『色』:“我父親?我父親怎麼會託夢給你?你又不是我孃親!”縱然他已長到了十五歲,他也不許她做他母親。
薛瑾閉了閉眼,低聲說道:“駱永亭,這些年我待你……罷了,罷了,你去吧。”她安慰自己,算了,古代的男子留戀青樓楚館,不算什麼大罪吧。或許,別人還要誇他一聲少年風流呢。只是,到底意難平。
她想,近來駱永亭對唐禮頗為信服,她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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