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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府監監長要哭了,本來諫議大夫就屬於急婚,朝廷命官成親之後方能為其妻申請冊封誥命,宮諫議滿打滿算也就成親了十來天好不好?而且他往上遞交申請也要一些時間,等皇上同意了,才會將要求下達他們府司。
可他們少府監接到這道任務也才兩天,就接到皇上命他們急制的口諭,但這誥命禮服真不是想趕製就能在三兩天內趕製出來的,織染署至今還在雞飛狗跳的忙碌之中呢。
“皇上啊,織染署真的已經是日夜趕工了。可這誥命禮服它需要時間的呀。”
泰昌帝也知道自已強人所難了,但心中不免失望,於是揮揮手,讓人下去了。
梁東海看御書房裡有張國師在,便親自將人送了出去。
梁東海他們是出去了,泰昌帝正不爽呢,每每想起這事泰昌帝就生氣,不由得道,“這閆起峰,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沒跟朕說明情況就請朕下旨,居心不良!朕就說怎麼那麼巧,宮愛卿要娶的女子姓林,那會燒製姚金炭的人家也姓林!現在好了,朕下旨坑了宮愛卿的岳家。這不是存心讓朕和宮愛卿君臣有隙嗎?!早知那會燒製姚金炭的林家就是宮愛卿的岳家,朕也不能這樣下旨啊!”
而且林家和宮家結成兩姓親家之後,何愁姚金炭不擴張規模?很不必多此一舉地下旨!
張國師慢悠悠地道,“皇上想多了,只怕閆大人請皇上下旨的時候,虞國公府尚正式向棗林林家提親哪。”
其實算了算時間,宮家提親和閆起峰請旨,也就是前後腳的事。皇上說閆起峰居心不良,倒也不算冤枉了他,因為就算沒正式提親,怕也有風聲傳出了,而他當時人就在太原府,不可能沒聽到一些。
外頭,御書房通往少府監的宮道,柳道源和梁東海一前一後地走著。
柳道源緩下腳步,“梁總管,可否給下官交個底,為何皇上那麼急著讓我們將林恭人的誥命禮服趕製出來啊。”
總被皇上削,他是真的愁哇。誥命禮服制法繁複,每一品階的用料及所繡圖案所用技法不一。品級越往上就越複雜,所費人力工時就多。此時又正中年底,少府監底下幾個司署都忙碌得很。
林恭人的誥命禮服最少最少也得費小半個月的時間。
皇上急他是知道的,但他們目前真制不出來啊。
“梁總管,你透個底兒吧,是不是宮大人他?”
柳道源想著自己近來因為這事已經被皇上連削兩頓了,還以為是宮令箴自己著急,所以請皇上對他們施壓了呢。
看這皇上催促的時間就知道,一次是宮令箴成親前一日,第二次就是現在,問題是明兒個就是除夕了,都是正好下恩典賞賜榮耀至極的日子。
如此一思索,越發印證了心中的猜測,柳道源心中不由得對宮令箴都產生意見和不滿了。
梁東海看了他一眼,一掃拂塵,“我說柳大人,您也別在心裡埋怨宮大人了,人家宮大人才冤吶。”
“此話怎講?”柳道源心中一動,知道梁東海必定是願意透露點啥的,否則不是這樣子接話。
“前陣子,太府寺卿閆大人給皇上上了一道摺子,後來皇上下了一道旨意,令太原府那的一戶燒出姚金炭的人家以合理的價格將技術轉讓給了太原府楊家。”
這事京中隱約都有一些風聲,柳道源也聽到了,但與自家不大相干,就沒往心裡去。沒想到事情的關鍵點還在這上頭?
“被迫轉讓姚金炭那家子人姓林,祖籍正是太原府晉陽縣。”多的,梁東海就沒再透露了。
虞國公府千里下聘為宮令箴求娶的女子正是姓林,亦是來自太原府。其實這事並不算隱秘,京城的勳貴人家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只是不知道里面還有閆起峰請旨這一截。
柳道源一路琢出宮,還真讓他琢磨出一點東西來了。兩位同來自太原府的姓林的,往同一家人身上一套,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們被皇上施壓,這事說來說去還真怪不到人宮令箴身上,這罪魁禍首不是別人,就是閆起峰。不過這閆起峰的膽子也真是肥,算計到宮令箴頭上想讓他吃一次虧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借皇上的手成事,皇上現在怕是回過味兒來了。
閆起峰怕是要被皇上狠狠地記上一筆了。
想到這,柳道源幸災樂禍地笑了,該!他們少府監都平白無故地被他連累了!
此時的他還不知道,閆起峰已經知道自己被皇上記上小本本了,正積極自我解圍呢。
梁東海剛回到御書房這邊,他的徒弟就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