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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簡單的收尾工作,就能得到一張完整的人皮——直到這個時候,那被扒皮的人才真的斷氣,在這之前,他必須活著忍受那可怕的痛楚。
哪怕是被嚇得提前斷了氣,那也算是命好的。
這比白朮以前在書上看過那種古代用活著的童男童女放置於草蓆上漂到河中央沉底祭祀河神的儀式更加殘忍——如果光是讓人上了草蓆,那假裝沉入水底再借著天黑悄悄浮上水面遊走尚還有一線活路,反之,倘若是被扒了皮,那可就真是死得透透的了。
牛家大媽哭叫著被三四個中年男人拽著,一雙腿還不老實地想要去踢白鹿真人。
牛大力和牛銀花站在牛家的門口,兩人俱是一臉驚恐面無血色,抖得不成人形。
白朮揚了揚下巴,看著一步步往自己這邊走進的白鹿真人,然而,就在那白鹿真人的手即將碰到她之前,卻在這個時候,她聽見牛家大媽用幾乎變了調的聲音,忽然在他們身後吼了一聲:“慢著!”
白鹿真人縮回了手,回過頭看牛家大媽,臉上嘲諷之意顯然是在等著看她還能說出什麼鬼話。
越過人群,白朮看著牛家大媽,這才發現此時這女人臉上已煞白如紙,唇乾裂出血,大滴的汗水不住地從她額間流下,在那骯髒的臉上衝出一條溝壑——她的雙唇顫抖著,一雙渾濁的眼睛在眼眶子裡轉啊轉,架著她的中年男人放開她,她便順勢跌坐在了地上。
白朮看著她,心裡忽然沒來由地咯噔一下,在牛家大媽即將開口說出什麼前,尖叫一聲:“你閉嘴!!”
然而,聽了白朮的尖叫聲,那牛家大媽卻只是轉過頭來如同行屍走肉一般麻木地掃了她一眼,隨即,她抹了把臉上的眼淚和汗水,顫顫悠悠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整理了下衣角,抬起頭看著周圍那些團團將他們牛家圍起來的村民,面色從容淡定道:“既是‘蚌精娘娘’,那又怎麼能上男娃的身,你們要抓也不該亂抓人。”
牛家大媽的一句話,如同十二月裡一桶冰水從頭淋下,將傻愣在一旁的白朮澆了個透心涼。
這幾日裡,她幻想的那些所謂“虎毒不食子”,所謂“親情”,彷彿突然間就變成了一場笑話。
白朮轉過頭,跟著忽然安靜下來的村民一塊兒看向這個時候抱著門欄什麼也不知道的牛銀花,見大家都用可怕的目光瞧著自己,七歲的女娃嚇傻了,也忘記了哭,只是那薄薄的褲襠忽然被浸溼,伴隨著一股臊味兒,竟是被嚇得當場失禁。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男主真的出來了,再不出來我揮刀自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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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牛大力似乎也被他老婆的話嚇了一大跳,趕緊一把將身邊瑟瑟發抖的閨女摟緊,難得一次硬氣的低聲喝斥:“婆娘,你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了,我說錯了嗎?我說錯了嗎?你有幾個兒子可以給他們償命?你有幾個兒子可以給他們剝皮?”牛家大媽雙目圓睜,眼球突出,像是瘋了似的突然提高了聲音,“你攔得住他們嗎?他們都瘋了!要拿我的孩子去償命,我能怎麼辦?我能怎麼辦?!”
牛家大媽一邊說著一邊猶如將死之蟲似的忽然猛地抽搐了下,隨即便忽然癱軟下來,一雙渾濁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不遠處的牛銀花,見此時牛銀花已經哭得泣不成聲,她的聲音也跟著變得柔和下來,她張開雙臂,低低地說:“銀花,到阿孃這來。”
“……”
牛銀花的哭聲忽然頓了頓,隨即泣不成聲地叫了聲“阿孃”便跌跌撞撞地掙脫了牛大力的懷抱往她親孃那邊走——然而眼瞧著她就要走到牛家大媽的跟前,卻在這時,忽然從旁的伸出一隻冰涼的手一把掐住了她的手臂——在這七月末的盛夏,那手掌心沒有一絲溫度,牛銀花被凍的一個激靈,下意識轉頭去看,卻看見了她家凶神惡煞的大哥——
“去什麼去!去了你就沒命了你知道不!”
白朮想也不想,一把將自己這便宜妹子往身後一塞,用令人心驚膽戰的眼前掃了一眼不遠處的牛家大媽以及白鹿真人,牛家大媽瞬間瞪大了眼:“狗娃,你瞎摻合什麼!有你什麼事!”
白朮不說話,只是一手護著牛銀花,一手隔空指了指牛家大媽——臉上的狠戾之色,就好像要將人生吞活剝似的,被“兒子”這麼指了一下,牛家大媽只覺得那微微顫抖的手指尖反反覆覆要將自己的脊樑骨戳斷,緊繃的肩膀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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