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的自制力”,她將還帶著一半蛋黃的雞蛋跟麩皮餅揉了揉,揉成亂七八糟的一團後,她吸了吸鼻子,壓低聲音叫了一聲身邊的牛銀花。
牛銀花轉過身來,莫名地瞅著她。
牛家大媽也停止了撕扯麩皮餅的動作,皺起眉看著白朮。
白朮笑了笑,把手中那已經看不出原材料的餅子拽了一塊塞進牛銀花的嘴巴里,低低地說:“妹,吃這個。”
牛銀花愣愣地下意識咀嚼被塞入口中的食物——伴隨著她的咀嚼動作,那雙漂亮的眼睛也變得越來越亮,那簡簡單單因為吃到了好吃的而變得驚喜萬分的傻逼臉不禁讓白朮開始憂慮剛才她是不是也表現得那麼傻逼……
就因為一個荷包蛋。
白朮覺得自己真的是歷史上最悲催的穿越女。
穿越之中生活水平直線下降就算了,還他媽一點兒緩衝都沒有直接就跌破了下限。
“悲哀,”白朮一邊投餵牛銀花,嘖嘖地自言自語道,“特別悲哀。”
“悲哀什麼?”牛大力轉過頭來瞪著他兒子。
“閉嘴吃你的。”牛家大媽沒好氣地打斷他。
白朮笑了笑什麼也沒說,耐心地將剩下的半個“雞蛋灌餅”喂完牛銀花,又抓過一個真正的麩皮餅,就著涼水吃了一半,空虛的胃被勉強填滿後這才離開了餐桌。
吃過晚餐,白朮習慣到院子裡曬曬月亮,往常就她一個人這麼幹,今天果不其然,她前腳剛出來,後腳牛家大媽就跟著走了出來——白朮不說話,她也找不到開口的機會,踮著腳在白朮的屁股後面走了兩圈,最後看著她那個抬著頭傻乎乎地看著大月亮的“兒子”的背影,也只是憋出一句:“狗娃,你在長身體,阿孃想弄點好吃的給你也不容易——”
“牛銀花也長身體,又不是我一個人長,有吃的咱們一人一半就好。”白朮轉過身,看著身後滿臉不安的牛家大媽。頓了頓,最終還是牽扯起唇角強迫自己露出一個微笑,“當父母的,別偏心,手心手背都是肉呢。”
牛家大媽被說得愣了愣,像是沒想到她那個傻乎乎的兒子最近怎麼就變得這麼聰明這麼淡定,憋了半天最後憋出一句大實話:“話是這麼說,可是手心手背那厚度也不一樣啊。”
“……”
那天晚上,白朮並沒有將牛家大媽的話放在眼裡。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出門的牛家大媽還沒到晌午的功夫便匆匆忙忙地跑回家——後面跟著一群叫嚷著要抓蚌精娘娘去還給龍王爺的村民——這一次,來的村民比上一次多得多,並且他們這一次明顯有備而來,隊伍中多數都是青壯年,當牛家大媽跌跌撞撞滿臉驚慌地跑回院子裡時,白朮坐在院子裡,瞪著一碗剛煮開還溫熱著的白水等著涼了喝。
她抬起頭,便看見烏壓壓的一大群人,以及都發都被扯散了、被一群村民推推嚷嚷地謾罵著推搡進院子的中年女人。
“你們憑什麼!”牛家大媽的聲音聽上去嘶啞萬分卻又歇斯底里,“你們憑什麼說俺兒是什麼蚌精娘娘!他做了什麼就要被你們扒皮沉入大黑河底!你們說啊!憑什麼!!!”
那聲音聽得白朮冷不丁地渾身一顫,七月天愣是從腳底冒出一股寒氣,她想也不想蹭地一下從板凳上跳了起來就要抄傢伙準備開工揍人——而就在這時,從人群裡忽然傳來一聲“肅靜”的呼聲,那些村民聽了這聲音,反倒是安靜了下來,這時候,那人群彷彿摩西分海似的一分為二,從人群的最後面慢吞吞地走出了一個身影,白朮微微眯起眼,什麼都沒看見,先不先便看見了來人下巴底下的那顆黑痣,以及黑痣上那根迎風飄蕩的黑毛。
白鹿真人走進牛家的院子裡,揹著手,看著白朮,忽然就冷笑一聲,提高了聲音:“有請蚌精娘娘!”
白鹿真人這一呼,他身後那些村民順勢集體高。潮。
那“有請蚌精娘娘”的呼聲一聲高過一聲,伴隨著牛家大媽這次徹底慌了神的尖叫,一片混亂當中,白朮算是聽了明白,原來這白鹿真人害人不淺,說是要找什麼狗屁蚌精娘娘就算了,還聲稱要釋放蚌精娘娘,一定要將她附身的那個人活生生地完整扒下皮來,再把那人皮做成燈籠,於農歷七月十四鬼門關開啟之日放置於水面,屆時,那人皮燈籠就會自動飄到大黑河的中央沉底,這才算是龍王爺將蚌精娘娘的魂收回去。
白鹿真人主張的扒皮手法極其恐怖,用一個小刀在額頭上開個大口子,挑開那口子之後,往裡面灌水銀,因為水銀沉重,一路往下滾的同時就順勢將人面板和肌肉分了開來,最後只需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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