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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在今日這樣頂瓷杯走路的測試裡,那簡直是和抹髮油作死程度不相上下的自行添堵行為。
銀鈴還記得,今日早晨陸雙來敲她門的時候時間還早,當時她正好就在梳頭,而整個過程中陸雙就安安靜靜地坐在她身後看著她梳了這個一個髮式,卻一個字都沒有提點他……想到這,銀鈴不由得轉過頭看了陸雙一眼,卻意外地發現這會兒她那青梅成雙的好友也正安靜地看著她,一雙黑色的眸子極為清澈,居然見不著一點兒愧疚和心虛。
銀鈴心中一緊,又是猛地一鬆。
忽然明白過來這是趙氏在挑撥離間,於是笑了笑,手帕點唇一笑乾脆出聲道:“趙姐姐說的是,今兒我梳頭的時候,我家雙雙就在旁邊看著,千萬般阻止我梳這麼個頭髮,結果偏偏我鬼迷了心竅,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此話一出,趙氏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那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沒能成功在這姐妹中間挑撥離間,她當然是不高興的。
至於高興的嘛……
白朮蹲在房頂上,捂著胸口為陸雙有這麼一個巨型豬隊友心塞無比——上次這孫銀鈴口無遮攔,側面落實眾人心目中陸雙使用了什麼特殊的法子弄得自己遍體生香,讓陸雙遭人暗地裡嘲笑猜測,這也就罷了,結果今天她又自作聰明來了這麼一齣戲碼來秀姐妹情深,她這般說,可不又落實他人猜測陸雙早先得了訊息才梳了個巧把式方便過關的事兒了麼?
白朮看得連連搖頭。
這會兒這麼個巨大的坑連她都想到了,這一生事業都奉獻給了宮斗的其他宮中女人當然也能想到——比如,現在桌邊鴉雀無聲面面相覷的宮女們以及趙氏臉上那要高興不高興便秘似的表情恐怕就是最好的證明。
一時間,那餐桌上的氣氛有些微妙。
好在陸雙也是個鎮定人,聽了銀鈴的話,她也只是笑了笑,續而親密似的壓低了聲音淡淡道:“早就與你說了,你那腦袋圓溜得很,一點兒也不平,這樣的髮式梳未免覺得腦袋大,傻得很,你偏生不聽我的勸——你看吧,這下子,連老天爺都幫著我要說服你。”
一句話,不僅體現了她與銀鈴那親親密密的小姐妹關係,又是邏輯清晰不勉強,簡簡單單便將所有責任推給了玉皇大帝他老人家。
房頂上,白朮立刻五體投地地給跪下了:就這智商這情商,往後陸雙要不當個什麼正宮娘娘,她腦袋剁下來給君長知當球踢。
小本子攤開唰唰唰的記錄,白朮奮筆疾書之時,宮女們終於是三三倆倆成群從桌邊散去各自回了房,見眾人散去,銀鈴與陸雙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各自收拾了下自己的東西,便也一同起身離開桌邊。
兩姐妹在低聲細語,一路走過迴廊,卻不知道在她們的腦袋上,有另外一個人鬼鬼祟祟踮著腳踩著瓦片,做賊似的從這個屋頂爬上另外一個屋頂,輕車熟路早早就摸到她們的屋子房頂上,蹲穩了等好。
白朮先到一步,只因這倆姑娘在外面說話向來小心,說話聲音極低,她一邊還得趕路努力聽也聽不清楚,所以索性放棄那麼一段跑到目的地等好——卻不知這會兒當這姐妹倆相攜走進她們倆擁有的那個獨立小院子,眼瞧著就要到房間的時候,那話題已經從尋常女兒家的話題逐漸開始步入腥風血雨……
只見孫銀鈴挽著陸雙,一邊走一邊彷彿漫不經心道:“雙雙,今日若不是我沒被豬油蒙了心,恐怕就要被那趙氏懵了去從此疏遠你,你以後要注意些才好。”
孫銀鈴一番話說得白朮都替陸雙覺得心塞,果不其然,只見那陸雙微微一愣,腳下一頓……眼看著房間近在咫尺,也不急著進去了,見已經回到了她們的院子裡,陸雙索性將話放開了說道:“怎麼,我就知道你要往心裡去……你個愛記事兒的丫頭,我若是真有什麼個通風報信得來的訊息,我還能不跟你說?今早我可是看著你梳頭的,怎麼可能生生見著你往火坑裡跳?”
孫銀鈴一聽,先是臊紅了臉,結結巴巴了一會兒後低下頭:“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可是你也知道,萬歲爺他——”
“萬歲爺萬歲爺,那萬歲爺日理萬機,後宮亂成那樣,只要不出什麼大事兒也不曾見他管過,你倒是說說,他有什麼理由還來管咱們這些宮女們的考核程式?他只管最後什麼人站在他的面前,有什麼必要去管這些人是為什麼、憑什麼站在他面前?”陸雙說得無奈之間,伸出指尖,點了點自家姐妹那光潔的額頭,“也不動動你那腦子,成天不知道在想什麼,生生變得同其他女人一樣蠢!”
一番話,那是將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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