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舉起來——
這邊君長知還沒反應過來什麼螃蟹,面前冷不丁地便出現一隻被煮的通紅卻依舊張牙舞爪的大螃蟹,那蟹黃極為飽滿,從肚子邊緣滲出,眼前小鬼那白嫩嫩的小爪子抓在那地方,染得指尖盡是蟹膏的金黃。
這一幕就這樣瞬間放大在君長知的眼中。
以及撲鼻而來的,是螃蟹特有的腥香。
擁有輕微潔癖的君長知:“…………………………………………”
白朮挺急道:“我給我妹送螃蟹來了,哦,對了,我妹呢?”
君長知面無表情地說:“死了。”
白朮瞪大眼:“神馬?!!”
君長知見她這一副相信了的模樣只想嘆氣,頓了頓又道:“君府裡待著,那女娃長得好,我爹孃喜歡,這會兒好吃好喝的,就等著缺你這口螃蟹。”
白朮一聽便知道這是君公公又他孃的擠兌人了,眉頭一皺不高興地說:“這是一般螃蟹?皇上御賜的,今年第一批新蟹——”
“吃了能飛仙麼?”
“啊?”
“那不就完了。”
“……”
白朮有些一口氣提不上來,這會兒腦袋頂上的太陽照得她頭暈昏花,心裡只琢磨著這會兒要不是君公公空降她早就順利爬進大理寺了——人喝多了就是比較思想簡單粗暴,這會兒她也沒整明白她要找的人就那麼倆,要麼就是在皇宮外邊要麼就是在她面前,她卯足了勁兒想要爬進大理寺到底是要幹嘛。
她搖晃了下,將手中的螃蟹胡亂塞給君公公,那蟹黃毫不猶豫蹭對方一身,愣是在那胸前巨蟒的鱗片上留下一抹畫風不對的金黃,君長知黑著臉,卻也只是接過來沒扔開,就是順手將被太陽照得不清不楚的小鬼給無情推離自己的安全範圍——
而此時,大理寺的主簿見君大人說去取卷宗這會兒老半天沒回來,正奇怪站在門前探頭探腦,一眼便看見他家大人一手抱著一大堆卷宗,另外一隻手拎著只煮熟的大螃蟹,滿臉黑雲壓城城欲摧山雨欲來之勢,在他面前還站著個矮個子的侍衛,侍衛搖搖晃晃那模樣——
主簿也來不及多欣賞這華麗的一幕,踮著腳趕緊湊上去:“君大人,這位侍衛小哥這是中暑了?”
“什麼中暑,喝多了而已。”君長知瞥了眼他的屬下,順手將手中的卷宗塞給他,想了想忽然又發現哪裡不對,又把卷宗搶回來,把那隻大螃蟹塞給他,“把這個給君府小廝,讓他把午膳食盒翻出來,把這……螃蟹送回家,交給一個叫銀瓶的小丫頭——”
“神馬?”白朮睜大迷糊的招子,“那誰啊?”
“你妹,我府上婢女。”
君長知面無表情地說著,在主簿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又將這搖搖晃晃的小鬼一臉嫌棄地推遠了些,而這個時候,大理寺主簿這才看清楚這侍衛腰間掛著的象牙牌——象牙牌啊,放眼整個皇宮,能佩戴這象牙牌的只有——
主簿下巴哐地一聲砸地上了:“錦衣衛跑咱們這幹嘛來了!”
君大人一翹唇角露出個嘲諷臉,用理所當然的語氣緩緩道:“撒酒瘋。”
主簿:“……”
白朮:“我妹不是叫牛銀花麼,銀瓶哪位!我還獅子座呢!”
君長知懶得聽她胡言亂語,打發走了一步三回頭的主簿,正想要招手讓人把這大麻煩完整地送回都尉府,卻在這時,對方整個不依不饒地撲了上來——君長知被撲了個措手不及,手中卷宗嘩啦啦落了一地,微微錯愕低下頭,卻不料對視上一雙在陽光下亮得閃瞎眼的招子!
君長知:“……”
白朮:“牛銀花怎麼改名了?”
君長知:“我怎知,大致是不喜歡原本的名,就自己做主改了,身體姓名受之父母,哪怕是我孃親也不會主動去替小丫頭改名——”
白朮:“牛銀花怎麼改名了!!”
君長知:“……………………我同你個醉鬼解釋什麼,從本官身上起開!”
白朮:“你憑啥阻攔我升官發財!”
君長知滿臉不耐煩推掛在自己身上的臭小鬼:“你這毛毛躁躁的性子讓你做了錦衣衛指不定哪天竄到皇上桌案上撒潑打滾也說不定,問理由,你自己不就是最好的解釋麼!”
白朮:“憑啥!!我一臨時工,月俸就剩二兩銀子!起早貪黑的,就二兩!!!”
君長知:“……”
白朮:“憑啥!!!!”
君長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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