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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喝茶,二十一還煮了宵夜,過了子時方才散去,那時候老大都還在,結果睡了一覺睜開眼醒來,天都還沒亮,上了朝才知道那人已經死了,而且仵作說,他最少也已經死了兩個時辰……”
紀雲還在絮絮叨叨呢,只見白朮將手中螃蟹一放道:“這螃蟹我給我妹送去。”
“……”紀雲住了口,轉過頭來上下掃了白朮一圈,“塞了耗子藥的螃蟹給你妹送去,你缺心眼不缺啊你?”
白朮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啐道:“少胡扯,耗子藥那事兒已經翻篇了,我就琢磨著給我妹送只螃蟹。”
紀雲笑道:“螃蟹剛端上來之前怎麼沒見你有這心思。”
白朮“唔”了聲:“誰說沒有?”
紀雲掃了一眼她面前那隻啃了一半的大螃蟹,白朮知他什麼意思,卻也不羞只是翻了翻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認真地說道:“可以偷老趙的,牆角竹簍子裡,還活著呢。”
紀雲大笑道:“你就欺負老趙!”
“喜歡他才欺負他,你他孃的可別告狀啊,我要被老趙揍得幾天下不了地你還得照顧我!”
白朮不要臉地說著,一邊將那隻啃了一半的螃蟹叨在嘴裡,從桌邊站了起來一把抓起雲崢給她的那隻,連吃帶拿轉身就跑,索性這會兒大夥吃的吃喝的喝,也沒人管她這時候是要去哪——這時候正值午後,烈陽高照,唯獨吹過一絲風能帶來點兒涼爽,白朮本就有些喝高,被太陽這麼一照整個人都有些酒精上頭,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把那紅彤彤的大螃蟹往左邊腰間一掛,右邊腰上掛著錦衣衛二十八字號的象牙牌,邁著那雙小短腿一溜小跑出了都尉府。
此時正當錦衣衛耀武揚威的年代,那些個羽林衛雖是沒見飛魚服與繡春刀,光是見了錦衣衛的腰牌也還是不敢攔,愣是讓白朮一路暢通無阻地從皇城這頭跑到那頭,腰掛一隻大螃蟹,像個瘋子似的從都尉府一路殺到大理寺門口。
等她往大理寺門口叉腰一站,這才想起來這裡好像不是他們的地盤——不僅如此,大理寺向來與都尉府互看不順眼,她一個臨時工殺來這,吃個閉門羹恐怕都是客氣的。
眼珠子在眼眶裡轉了轉,白朮繞著大理寺的府門牆繞了一圈,找了個最好下手的地兒擼袖子就準備往裡面爬,卻在她剛伸手的時候,忽然從她身後便傳來一聲極為清冷的聲響——
“你在做什麼?”
白朮一個哆嗦轉過頭去,只見此時陽光之下,來人身穿緋紅官袍,烏黑長髮披肩,書中抱著厚厚一疊卷宗,顯然是剛從書閣資料庫取了這些東西回來審查——這樣熱得讓人發慌的天氣,白朮一路跑過來汗流浹背,耳邊髮鬢都貼著粉撲撲的面頰,這要是換了別的錦衣衛大老爺們,指不定侍衛服上都要漬出一圈白鹽來,而君公公卻是渾身自帶天然空調似的,整整齊齊,身上哪怕一滴汗液都沒看見。
白朮張了張口,一時間又有些大腦短路,說不出話來。
只是眼睜睜看著君長知越走越近,唇邊掛著一抹說清道不明的不友善微笑,待到這筆她高了大半個頭的男人往她跟前一站,她眨眨眼,聽對方說道:“午覺睡懵了不成?醒了沒地兒撒歡跑來我大理寺爬牆玩?”
白朮:“……”
她瞪著眼,眼瞧著那張舉世無雙的俊臉壓下來,眼瞅著越來越近,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退——然而她卻忘記了這會兒她背後便是大理寺的高牆,她退無可退,背部“啪”地一下頂住牆,任由那令人幾乎要窒息的檀香氣息將她整個籠罩。
君長知湊近了這隻顧著瞪眼瞅著自己的小鬼,湊近了,那高挺白皙的鼻尖微微一動,嗅了嗅,入鼻的除卻那夾雜著淡淡汗液的奶香,入鼻的還有“太禧白”特有的酒釀之香……
君長知莞爾(刻薄)一笑問道:“喝酒了?”
白朮道:“沒……”
君長知又道:“當值錦衣衛不是不讓喝酒麼?”
白朮舌頭打結道:“誒……”
君長知哂道:“也是,要學規矩,就要先學會怎麼破壞規矩,對於這項你們都尉府向來執行力很強。”
白朮目瞪口呆,心知這算是都尉府上下加上手藝師傅三十六口人這會兒是一塊華麗躺槍,心中多少有些惱火,卻是被究竟壓著這股無名火怎麼都沒辦法撒出來,一來二去差點被憋了個半死,只得張口麻木解釋道:“今天萬歲爺賞了螃蟹,哦,對,螃蟹——”
說到了關鍵詞,白朮這才一拍腦門想起自己這是幹嘛來了,趕忙在君長知的注視下從腰間娶了大螃蟹,猛地一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