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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玩意出完任務能送我麼?”白朮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去摸自己模樣的石膏像,被紀雲眼疾手快地一把拍掉爪子,她痛呼一聲縮回手,又道,“君公公送了我個大阿福,我總要回禮是吧……”
“……所以你就把自己的腦袋送他?”紀雲露出個嫌棄的表情,“你腦子有毛病吧——唉,師父?”
紀雲話語剛落,白朮跟著擰過腦袋,彷彿是要應了副指揮使的聽力絕佳的事實,不消一會兒,從屋子的陰暗處就響起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一陣沙啞低沉的聲音便響了起來:“你們來的正好,二十一,二十八,你們來,試試這面具和你們和貼不和貼,我好再做下調整。”
白朮跟著屁顛顛地去了,在紀雲的催促下去洗乾淨了手和臉,確認手上和臉上沒有任何灰塵汙垢,這才又從謝師傅的手中恭恭敬敬地接過了屬於她的人皮面具——那人皮面具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做的,很薄一張,半透明狀,彷彿稍一用力就會破一個洞,捏在手上涼颼颼的,還頗有彈性……
像矽膠。
但是肯定又不是。
“豬皮用特殊草藥黏過之後就是這樣,”彷彿是看到了白朮滿臉疑惑,紀雲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背,“咱師父手藝精巧,這人皮面具戴上了再打點兒粉就絲毫看不出破綻了——”
白朮吭哧吭哧地將面具戴上,就好像給自己戴上一層面膜似的,她張了張嘴,有些不會會說話了似的含糊不清地說:“鼻子那兒有點空。”
“還要塞幾層皮進去的,這個要一點點往上黏,否則不牢固,看也不自然,還不輕觸碰,碰碰就歪掉了。”
謝師傅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裡屋的另外一個工作臺,只見工作臺上果然放著無數片薄薄的等大小的薄皮,只是蟬翼一般透明的豬皮。
“你胸也是這麼出來的。”紀雲在旁邊興高采烈地補充說明。
白朮瞪了他一眼。
然後摘下人皮面具,開始試身體其他部位的改造——二十一恐怕是真的如同他說吹噓的那般對易容術十分熟練,這會兒大大方方脫了上衣就捏起那些個薄如蟬翼的豬皮往自己身上需要修改的地方輕車熟路的貼,白朮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發現那豬皮就是撫平了,一層層耐心地緩緩疊羅漢似的往身上疊,根據變化極小的面積變化,眨眼之間,好好地一個糙老爺們胸前就波濤洶湧了起來……
白朮看了一會兒,就轉身自己貓在小隔間裡搗鼓了一會兒——二十一的動作快,她沒那麼熟練,薄薄的豬皮不是黏在手上就是放身上起了褶皺,而且軟噠噠的……有點噁心……折騰個老半天好不容易堆起個小山丘,對著銅鏡照了照,又低下頭看了看,白朮只覺得這會兒自己明明已經達到了人生最輝煌的巔峰。
她穿好衣服挺滿意地往外走,然後叉腰問一屋子的人:“怎麼樣?”
“二十一做的偷工減料小菜包似的。”紀雲滿臉嫌棄地說,“你是不是這輩子沒見過大胸長什麼樣的?”
白朮:“……”
☆、第七十二章
聽說那胭京樓的韶華姑娘彈得一手好琴;唱的一嗓子好曲兒;柔聲細語;溫情十足,這些日子因為西決二皇子出手闊綽還給她配了一隻焦尾琴;每日華燈初上,她往那月下一坐,輕輕抬起手撫琴吟唱一曲;每一個雄性生物都可以在她傲人的胸膛中找到一個愛的港灣——
紀雲“啪”地合上手掌的資料小冊子;看向不遠處一臉嚴肅身穿飛魚服昂首挺胸站著的都尉府廚子:“二十一;你拉個琴我聽聽?”
二十一:“顛勺子我就會!”
紀雲皺眉:“少廢話!你就試試,顛勺子和彈個琴能差多遠;不都是手上活兒麼!”
白朮:“……”
紀雲這番不靠譜的話似乎註定了接下來的悲劇;於是十分鐘後。
紀雲捂著耳朵讓都尉府廚子停止彈棉花:“算了算了算了,我都不知道好好的琴還他娘能發出這樣有創意的聲音,繡春刀拿來——唔,這樣就行了,就流了一點兒血,傷口不深,瞪我幹嘛——一會兒那老鴇問你怎麼不彈琴就說你手受傷了好了,繡春刀給你藏在琴下面,你掰這個機關就掉下來了……如果機關卡住你就把琴摔了別客氣。”
白朮:“神馬!那可是古琴!!”
紀雲:“假的,真的讓人收起來了,嚷嚷什麼,到你了你過來——”
白朮:“喔。”
聽說那胭京樓的雲麓姑娘原本是官家千金,因為早些年家裡祖父犯下大事兒,全家都受了牽連,逼於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