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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縈這段時間都沒有留在長樂宮,最近梁黯也從長樂宮出來了,七歲知男女之別,男女也要分席。滿了七歲之後,梁黯也不好再留在禁中了。雖然說七歲的小兒是不可能和宮人還有天子的嬪御有個甚麼的,不過人言可畏,縱然有不捨,曹太后還是將外孫放了出來,宮廷裡還是要有規矩。
梁黯靠在木廊上的柱子看著這場瓢潑大雨,他一開始興奮了會,後來想到這樣的大雨若是下久了,可能會造成水災,來年收成就會銳減。梁黯在宮裡聽宮裡的曹太后說過田地裡的一些事。
曹太后出身也不高,進宮之前甚至還是哪家的農家女,後來徵召良家子,曹太后因此進了宮廷,即使她如今母儀天下,但還和孫輩們偶爾回憶一下當年的苦日子,雖然就是她自己也不怎麼記得清楚了。
他看了會,突然想起妹妹來。趕緊調轉回頭跑回到室內,家人瞧見他的錦履踩在水跡上,擔心他會摔倒,追在後面連聲喊,“世子小心些!”
梁黯才不理那些人呢,直接一鼓作氣跑到梁縈房間裡去了,梁縈自從拜袁大家為師以來,房間裡的竹簡就多了許多。她如今面前的就是一卷,梁黯進來的時候,帶進來一股雨水的清新氣息。
“阿縈。”梁黯走進來就坐在她的面前,看著她手邊的一堆竹簡不由得瞠目結舌。他在宮中自然也讀書,但是沒有這麼多。對於他們這些公主之子來說,哪怕沒有父親,憑藉母親的長主身份,天子阿舅對他們就不可能吝嗇,讀書一事對於他們來說只是錦上添花,而不是必要。所以他看著梁縈手邊那些簡牘差點沒有反應過來。
“外面下了好大的雨,去看啦。”他一個人看著多沒意思,當然要將唯一的女弟也拉來進來。
“不必了。”梁縈道,外面雨水大,而且溼氣也重,現在出去發瘋,到時候回來一趟頭痛腦熱的話,那就得不償失。
“也是,而且大雨對於農事也非幸事。”這會梁黯板起臉,學著那些宮中博士搖頭晃腦。
梁縈差點出手在梁黯頭上敲一下,不過她看了看自己的手還是放棄了,“阿兄竟然關心這些,莫不是日後打算做丞相或者是大司農?”
丞相管的就是這些,天下糧食出產入庫幾何,還有收上來的賦稅,每一樣都要知道的清清楚楚。丞相高高在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是這威風也不是那麼好享受的。
“才不要,我日後要做大將軍!”梁黯說到這個就想起了鄧不疑,他如今和鄧不疑從一開始的兩看相厭到如今有那麼一點兒惺惺相惜,但好鬥之心還是不可能泯滅。
“才不會輸給他呢。”
他說這話的時候驕傲的很,梁縈想到如果此時此刻鄧不疑在這裡的話,恐怕又是輕哼一聲。
那傢伙向來是如此,從來不講究旁人講究的那些。偏偏他還理直氣壯,似乎理所當然一般。
這個性子她以前也擔心過,現在還好,但是要是大了還這樣,恐怕就會惹來禍事。不過現在看來天子樂意慣著他,對鄧夫人也頗為寵愛。天子除了對皇后之外,宮裡的高位嬪御絕大多數就是靠著子嗣過日子。鄧夫人好歹還能時不時的可以見到天子,比起那些新人也差不樂太多。
趙夫人也是有子的一個,但是過的就不比鄧夫人。
鄧家除了建成侯那個爵位還沒有坐實之外,其他的要說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完全沒有。梁縈都懷疑自己這話說出去鄧不疑會不會嗤之以鼻。
“是嗎?”梁縈抬眼看了梁黯一樣,雖然說梁黯有時候也是調皮的恨不得將屋頂都掀過來,但是比鄧不疑還是能省心一些。
“那是當然!”梁黯挺起胸膛,他突然想到一件事,過來看著梁縈笑得露出一口白牙,“聽說鄧不疑和阿縈一同在袁大家那裡讀書?”
貴族人家自己會請人來教授子弟經書,女子也不例外,尤其像自家妹妹,就算一直在宮廷那也沒有甚麼,宮廷內還有專門負責公主的傅姆。
當然比起袁大家這種飽讀經書的才女,宮裡的傅姆自然是比不上。但鄧不疑也到那裡去讀書,這就讓梁黯有些奇怪。
“是啊。”梁縈當梁黯想要繼續和鄧不疑爭個高低,“袁大家可不是誰都會教的,之前必須她親自看過覺得可教才行。”
有才氣的人多少都有些有些脾性,袁大家也是不例外,她收學生看重的是資質,若是沒有資質,就算是列侯之子又如何?
“阿縈!”梁黯那裡聽不出她話語裡的意思,漲紅了一張臉,“我難道還比不上他了?!”梁黯也是在旁人的追捧中長大的,哪裡受的了梁縈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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