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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馬今日一早就進宮了,到現在都還沒回來。”長吏說道。
大司馬就是鄧不疑,他幾次出征屢戰屢勝,從無敗績,前一段時間甚至端了匈奴的焉支山,讓匈奴悲慼‘使我婦女無顏色’。
鄭良自然也是一樣,出征匈奴,每次都是帶著戰果而回,就是上回出了點事,手下的一個匈奴將軍竟然叛逃,叛逃之後,那個匈奴人還將漢軍的動向告知了匈奴單于,還得鄭良手下一個將領所帶的幾千人全軍覆沒。
出了這麼大的一件事,想要裝作不看見都難,這件事不久之後,宮中便傳來冊封皇后的訊息,冊封的皇后不是生下皇長子的鄭夫人,還是小鄧夫人。
鄧蟬進宮的時候一進宮就是美人,後來封為夫人。到了這這回被封為皇后,的確讓人想到鄧不疑的軍功。
皇太后早就在前幾年就山陵崩了,皇帝也不可能看在母親的面子上,照顧她的堂侄女的。
鄧氏一門上下說一句炙手可熱,毫不為過。
“那麼冠軍侯夫人呢?”劉殊急切問道。
“這可不巧,”長吏不耐煩和劉殊說這麼多的話,江都王一旦被宗正召回長安,左右逃不過一個死,只不過是看他是要別人動手,還是自己動手。
說一千道一萬,江都王主這個名頭,恐怕都保不住了。江都國很有可能會被朝廷撤藩,那麼王主哪裡還會在呢。
“夫人病了,這會起不來身呢。”
“……”劉殊袖中的手握拳,她知道梁縈只不過是拿著這個由頭來堵她而已,並不是真的病了。前一段時間,梁縈才受皇后召見入椒房殿,若是真病了,根本連宮都進不去。
劉殊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雨越下越大,雨花甚至在地上起了一層雨霧。
梁縈坐在室內,看著身邊的兒女看書嬉鬧,“她還在那裡?”
“是的。”面前來人點頭。
“阿母,為何不幫幫江都王主呢,看起來她好可憐啊。”蓁蓁在弟弟的腦袋瓜上摸了一把,抬頭說道。
“你說她可憐,你知道當年她在長安是個多快意的人。”聽到女兒這話,梁縈差點笑出聲來,她笑完了也是一聲長嘆,“我知道她也這是沒辦法了,但是沒辦法了,我也不能因為這個去幫她,謀反只要一旦沾上,恐怕再要撇清就沒有辦法了。”
梁縈也看不上家族中一人犯罪就要滅族,但這是漢律裡頭明晃晃寫好了的。她既然改變不了,那麼也只有去遵守。尤其她自己都還有孩子家庭,不可能和一個光棍似得豁出去幫劉殊。
一來她和劉殊之間的情誼並沒有那麼重,二來她實在是沒有必要為了劉殊去將全家都給搭到裡頭。
“而且江都王那事,也不知道江都王主是否真的無辜,就不要說了。”梁縈說這話的時候,面色已經沉下來。
蓁蓁這些年來被鄧不疑養的嬌了性情,但是基本的教養還在,她聽到母親這麼說,哪怕心裡對那位夫人還有些憐憫之情,但也比不上父母弟弟,對於她來說,江都王主最多隻是見過幾次面的陌生人。哪裡比得上朝夕相處的親人?
“你在長安裡處處有人讓著你,但是你要知道。一旦和上面有了衝突。”梁縈說著指了指上面,“你哪怕有八隻手,也不夠人家砍得。”
這麼多年來,她算是看多了朝臣和天家的差距,鄧不疑這些年來算是位極人臣,為了他和鄭良兩個,皇帝還格外設立了大司馬大將軍,看著過的是十分的富貴,可是裡頭的差距相當大。一個公主的湯沐邑就能比的上一個萬戶侯,可是朝廷裡哪裡有那麼多的萬戶侯,鄧不疑到了現在手裡的封邑不過是兩千戶。
“啊?”蓁蓁被梁縈這話給嚇到了,她在長安裡頭就是個小霸王,有梁縈的管束,沒做過壓迫別人的事,同樣有著她那個父親,也沒有人敢欺負到她頭上。
鄧不疑寵女兒是出了名的,甚至還會親自帶著女兒騎馬在長安大街上來逛來逛去。
平常父親疼愛女兒最多就是多給女兒置辦衣裳首飾,沒有一個和鄧不疑這樣的。長安中貴女也多,但是那些貴女遇上蓁蓁,對她格外避讓些。
誰讓她有那麼一個父親?
鄧不疑的脾氣可比不上鄭良,鄭良的脾氣那事真好,好到那些將軍私下裡都有些不把他當回事。但是鄧不疑那個火爆脾氣,誰敢戳他試試,他保證立刻把那個人給射殺了。
眼裡容不得沙子的脾氣,旁人連玩笑都不敢和鄧不疑開,更別說欺負他女兒。宮中皇后所出的公主對她都要親近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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