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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縈見他沒有任何解釋,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其實她和趙家也沒有多少關係,趙夫人孃家人的的確確有人在朝堂上,但是那人和天子的緋聞委實讓人覺得有些不屑。
梁縈看上去是個小孩子,其實不知道聽了多少事。其實天子的寵臣也沒什麼,天子好美色,男女都不拘,天子幸過的男子也絕對不止太中大夫一個。若是有才能,這倒也算不得甚麼。問題就在那位太中大夫連才能都沒有,昌陽長公主很看不上他,莫說是和趙家來往,就是平常說話都不屑提起趙家。
同樣是外戚出身,曹家董家甚至是鄧家都有人才,偏偏趙家就有一個太中大夫,靠著的不過是天子的喜愛。哪一日要是連這份喜愛都沒有了,說不定就落得個悲慘下場。
這樣不穩固的家族,昌陽長公主怎麼會花費力氣去結交。
梁縈聽了一聽鄧不疑這話,不是很放在心上。
她站在鄧不疑面前,發現自個長高了點。身高這回事看遺傳看營養,同樣也看運動是否。她拿眼睛瞅著鄧不疑的頭頂,鄧不疑哪裡看不到?
說實話梁縈在同齡人中算是高的了,當然在鄧不疑看來還有些不夠,
“我聽說匈奴人多飲用牛羊乳,國人多高大。”他說道,“你也可以試試。”
華夏經常罵匈奴是隻食腥葷的戎狄,但是華夏人也不是半點牛乳都不碰的,就是天家也有專門為宮人貴人收集牛乳之地。
“我時常飲用的。”梁縈道,她在長樂宮的時候就經常喝牛乳,當然牛乳裡是被庖廚加了一些東西為了去除裡頭的腥羶味道,比起現代的不知道加了多少新增劑的牛奶味道其實還要清淡許多。
“那就好。”鄧不疑點頭,他拿起自己的弓,伸手就拉,也是做樣子給她看,大拇指上帶著的玉蹀是侯府中專門為他做的。玉鞢等物原本就是成年男子所佩戴,他雖然長得快,但還是個孩童,孩童戴鞢,說實話還真的有幾分詩經裡那個偷偷穿戴成人衣冠的小少年一般,可愛又滑稽。
他拉開弓,箭搭在弓上,瞄準了那邊的靶心,然後勾住弓弦的蹀一鬆……
梁縈看到那支羽箭從弓弦上射出,然後到了一般軟綿綿的飄落下去……
鄧不疑臉上頓時漲紅。到底力氣還是沒到,即使能夠拉開弓,箭還是不一定能夠射的出去。不過這個就鄧不疑的年紀和體力來言,能做到如此地步已經不錯了。所以梁縈一雙手攏在袖中,只是看也沒笑。
鄧不疑回過頭來看,發現梁縈面上半點譏笑都沒有,一雙黑眼十分認真的看著他。他的臉色這才好一點。
鄧蟬站在一旁看了一會,她想了想,猶豫這要不要邀請梁縈到自己家中去。她的父母當然也知道她和昌陽長公主之女交好的事,大人們想的比她多。私下吩咐了好幾次一定要和陰平侯女交好,其實不用大人的吩咐,她也很願意和阿縈一道玩耍的。
畢竟家中也沒有其他的同母姊妹,而庶出的,總有一種怪異之感,親近不起來。
鄧蟬想到這裡,看著那邊的鄧不疑滿臉笑容和梁縈走進了說話。她有些想咬指甲,可惜每次從兄都擋在那裡。
她都沒有別的辦法。
“方才我雖然沒射出去,但是假以時日,一定可以將這靶子擺在百步之外。”鄧不疑笑著走近了對梁縈道。
梁縈點頭,“君以後應當如此。”這會都能將弓拉開了,再長大一點能夠用那種大弓自然是不用說,只不過這百步穿楊還有待商榷,當然這話她是不會說出來破壞小少年的自尊心的。
“你眼下比之前好了不少。”鄧不疑看了看她的面色,以前的梁縈肌膚雪白,五官精緻,美則美矣,但面色蒼白,不是甚麼康健之相。如今她面色紅潤,看著就比以前要好上許多。
“嗯,每日清晨半個時辰。”梁縈迴答道。每日清晨起來在長公主府裡跑,堅持幾個月下來,若是身體還不能好起來,她也只有請疾醫好好的給她看一看了。
“阿兄其實也想來。”梁縈遲疑了一下,還是將梁黯的事說給鄧不疑聽。小男孩之間的關係詭異的很,想要比較一番,互相都不服氣。看梁黯最近苦讀的模樣,似乎想要再和鄧不疑一較高下,若不是昌陽不同意,恐怕梁黯都能跟過來。
“……”鄧不疑對梁黯沒多大的興趣,聽一聽等到梁縈說完了,他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若是你阿兄下次來,我會好好和他比上一番。”
這還是看在梁縈的面子上了,不然鄧不疑直接把人給丟出去。
話裡的意思,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