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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您為何就如此肯定這村裡無人能治瘟疫?如不確定,那將軍豈不是在草菅人命?”張梓瑞緩緩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溫奇文堅定的跟在他身後。
“一派胡言,如有人能治,為何放任曲江縣及附近幾個縣城瘟疫肆虐,民不聊生。你可知因這瘟疫,已經死了多少人了?”將軍語氣冰冷,帶著磅礴的殺意。這將領見張梓瑞和溫奇文身上那種出塵的氣質,心裡多少有些信了。但接著就是滔天的怒意,因為這些人的自私,他的兵士不是上戰場殺敵,而是每天不斷的屠戮那些手無縛雞之力,滿是絕望、身患重病的平民百姓。
為了防止瘟疫蔓延,他們滅了一個又一個村莊,那裡面甚至還有沒被感染的人。他們的手上沾滿了鮮血,揹負了無數的冤魂。
張梓瑞絲毫不受他身上的殺氣影響,語氣平淡的緩緩說道:“那將軍可知,這瘟疫因何而起?在下能力有限,救得了這一村人,卻無力救天下人。”
酷吏當道,貪官橫行,這些人卻跑來為難他一個小小的村夫,就因他沒有螳臂擋車,解救別人。
“哼,不論因何而起,這瘟疫不能再繼續蔓延了。沒有確實的證據,說什麼也沒用,動手。”這樣自私自利貪生怕死之人,留著又有何用。將領已經殺紅了眼,早在一次次殺戮中迷失了本性。
此時圍住村莊的兵丁舉起手中已經帶點燃,帶著火油的箭,已然準備將村莊燒燬。村民們更是絕望,他們被嚇得四處奔逃,村長一臉絕望,眼神裡滿是悲哀。
還有人倖存僥倖,妄圖透過兵丁的封鎖,往村外衝去。
張梓瑞輕聲在溫奇文耳邊說了一句:“保護好自己,別過來。”
不等他反應,張梓瑞腳尖一點地面,只見他人影一晃,將兵丁手中高舉的刀刃奪下,從刀口下將幾名慌亂絕望的村民救了下來。然後轉瞬出現在將軍面前,抽出他腰間的寶劍。那將領反應也不慢,側身退了一步,用劍鞘擋住張梓瑞的劍。
“保護將軍。”兵丁們大喊著,手中緊緊握著刀,將兩人團團圍住。
而另外幾個兵丁上前,揮刀砍向嚇得癱軟在地的村民。溫奇文健步上前搶了一名兵丁的刀,將那些要傷害村名的兵丁掀翻在地。
眾人被這兩夫夫的身手給震住了,這兩人什麼時候這麼厲害的,還真是深藏不露。
“大膽,你這是想要造反嗎?”將領被張梓瑞凌厲的招式逼得節節後退。
“是又如何,我的九族可都在這村裡了。”張梓瑞說著,一劍刺出,劍鋒上挑,將將領手中劍鞘挑入手中,然後劍鋒一轉,鋒利的寶劍架在了將領頸邊。
“他孃的,大家動手,反正都是死,還不如搏一搏。”周家人從上到下都是些膽大包天的。張梓瑞一襲話,讓他們更是膽子大了起來。束手就擒,不如護得家人偷生。於是周家鎮宅的老大帶著人,擼起袖子就要與圍村的兵丁拼命。
“都給我住手。”這時誠王匆匆趕來,他身後還跟著一隊人馬,看來是他的人已經到了。誠王看著張梓瑞用劍架著一名將領,村民們雖然面帶恐懼,卻帶著要與人拼命的瘋狂,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張梓瑞見救兵來了,挽了一個劍花,將劍入鞘拿在手中,拉著身邊的溫奇文,推到一邊。村民們也一臉迷茫的停了手,呆立當場。
“先生就不能多等一會嗎?”誠王無奈。
“多等一會,指不定你也深陷火海自身難保。”
誠王看了一眼周圍那些將火箭對準他們的人,眼神一凜,神情冷了下來。他從未下過屠城、屠村的命令,但是在他未到時就有人下了命令。他眼神暗了暗,這些人不思解救之法,只是一味的將患有瘟疫的人屠殺,其罪當——誅。
“將這些反賊給我拿下。”那將領脫困,被兵丁團團圍住保護起來。
“誠王在此,誰敢放肆。”誠王身邊的護衛上前幾步,抽刀出竅,氣勢凌然。帶頭的護衛輕蔑的看著那將領,不過是一個官職微末的武職將軍罷了。
將領遲疑了一會,方才道。“末將失禮,不知王爺為何在此?”
“王爺的行蹤也是你能隨意打探的嗎?”護衛頭領說著,亮出一個牌子。“王爺要回盤山縣,爾等隨王爺離開,保護王爺安全。”
將領看到腰牌,單膝跪地急忙領命。“末將遵命。”
“多謝先生的救命之恩與令夫人近日來的照顧。瘟疫一事,事關重大,還望先生對我派來之人不吝賜教。”因為張梓瑞不肯去縣城,誠王只能退而求其次,在遇到問題時派人前來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