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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如水,流轉出一道道白色的光華,像瀑布一樣流瀉而下,灑落在赤紅的大地上,灑落在昨日殘垣的宮殿上。
這,曾經的諸城,在月色的輪廓裡,如荒蕪的天境。
我策馬而立,黑色長槍在我的手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寒光懾人心神。我當著眾軍的面,大喝一聲:“祁國無人了嗎?”
後方,翳軍士氣更盛了。
鬨笑聲四起,山呼聲如雷震、若海嘯,壓得對面祁國計程車氣一降再降,還未戰,似乎已經敗了。
半月以來,在我的統帥下翳國大軍戰必勝,攻必取,無往不利,未有一敗。而在我恩威並施之下,翳國眾軍皆對我無比信服。可以說,在他
們眼裡,我這位年輕的統帥就是軍中的傳奇,沒有什麼敵人是我的一合之敵。
每一個將士看著我的眼光,都是崇拜中帶著敬仰。甚至,比看到那九天之上的天子更加深刻。
我衷心的笑了——
對面,是祁國的王。我若能勝了這一場,帝天的王圖霸業將不遠矣,翳國一統天下之期,指日可待。
而對面,祁皇沉默,他沒有刻意地鼓舞士氣,而是對身旁的副將道:“拿弓箭來。”
長弓鐵劍,通體都玄鐵寒精鑄成的,厚重而凌厲,始一拿出,便寒氣繚繞,殺機森然,不知道曾經染過多少人的血液。
周圍的脊椎骨都在往外冒寒氣,如刀刮骨,如箭透髓。
祁皇始終沉默寡言、不發一語。
他面如滿月,溫文爾雅,俊美非常,卓爾不凡,即使不笑不言,也自有一番綽約風華。
這個賢明的皇帝,未滿四十,容貌卻如二十歲的年輕公子一樣俊美。即使拋卻他的權勢和地位,也能迷倒世間千萬女子。似乎,時間惟獨鍾
愛於他。
他統御的疆域皆如盛世延綿,早在她還是一個稚女的時候,就在人們口中聽到過他的名字。那時候,他們說的是——
祁皇此人,其仁如天,其知如神,就之如日,望之如雲。
他搭弓的那刻,我卻莫名的生出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作者有話要說:
☆、白骨慟·第十二篇·強絕
到了我這般境界,靈識自然遠勝於常人,能夠提前感知到危險的訊號。
那一瞬間,我只感覺汗毛倒豎,亡魂皆冒。想躲開,可是卻已經開不及了,對方的神識已經鎖定住了我。
強者之間,境界的差距難以逾越,雖然我於他俱在化境,可是我與白堯的實力差距卻如同隔著天塹鴻溝。這一刻,我無力抵抗,只能眼睜睜
地看著那隻箭矢朝我射來。
長箭摧枯拉朽、勢如破竹,任眾人拼盡全力也無法阻止它的衝鋒。接連洞穿了十幾人之後,在我的胸前開起了一朵絕美的花,紅的驚豔,紅
的驚心。
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待眾人反映過來的時候,一切已成定局。
我用手捂著胸口,從馬背上跌落而下。
有人因愛而生,有人因愛而亡。我閉上眼睛就聽見姑姑的聲音在我的腦中轟鳴,那些聲音穿透我的耳膜,踏過莪的前世今生。
我等待了許久,彷彿一個世紀就這樣匆匆而過,卻遲遲感覺不到與大地接觸帶來的痛苦。
就這樣死去了嗎?
人生自古誰無死?如此也好,人世間太多苦痛,就這樣死去,也算是一種解脫。
只可惜,出師未捷。
那一刻,我以為自己就要死了。可是一睜眼,竟看到了她。
伴隨著一聲清嘯,只見一道紅色的麗影從天邊落下,眨眼間便到了那廢棄的宮牆上。
在我的身下,是濃郁的天地靈氣。濃郁的靈氣形成了實質,託著我下墜的身體。
那道從天而降的身影,微一招手,便有一柄弓箭朝她飛過去。那隻弓箭,平淡無奇,是所有兵士都能分配到的硬弓,可是她卻能化腐朽為神
奇,讓那柄弓箭在她手裡發出奪目的光彩。
她未有瞄準,只是朝著對面的亂軍之中輕飄飄的放了一箭,舉重若輕,卻石破天驚。
那支箭,準確無誤地□□了祁皇的左肩,強大的衝擊力讓祁皇仰面倒下,卻未有傷及他的心脈。
她始一出現,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僅僅一箭便將祁皇射於馬下。
一箭之威,恐怖如斯。並非祁皇不夠強,他的實力之強悍眾人在不久之前方已經見識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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