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刻,就在一家繁華的酒樓中,一個壯漢喝醉了酒,大著舌頭對對面的人說:“我們瑾州城如今也算揚眉吐氣了,誰不知道聞名赫赫的御賜
中郎將不僅是位貌美如花的女子,還是我們瑾州城第一美人……”
對面那個看起來很穩重的中年男子聞言點頭道:“那孩子自己爭氣,也為我們瑾州城爭了光啊。她是瑾州城的驕傲。”
旁邊,一個風塵僕僕的年輕男子放下手中的酒杯,斜睨了他們一眼,道:“聽聞,祁國君主率十萬大軍御駕親征,如今鐵蹄已行至懷水,看
來是有十足的把握。說不定可以反敗為勝……”
“只帶了十萬大軍麼?祁皇這是要背水一戰啊……看來祁國已是強弩之末,無回天之力了。”
那年輕男子不為所動,抬頭將杯中烈酒一口飲盡,目光投向窗外無垠虛空,道:“勝負,馬上就見分曉。”
聽到這裡,樓閣上那女子刷的一下睜開雙眼。瞬間,空氣中好像有一道白光劃過——她的那一雙眼睛竟然比天上的星辰還要璀璨。
光芒消失,女子眸中懾人心魄的光芒漸漸歸於平淡。
她抬眼望向西北方向,素手緊攢,一滴鮮血沿著手廓滴落而下也渾然不覺。
“白堯,你若敢傷我女兒半分,就算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也定要讓你挫骨揚灰、萬劫不復。”她一字一頓,森然殺機難掩,像是在吟唱著阿
修羅的誓咒,刻骨銘心的寒意讓人不自覺顫慄。
攤開手掌,只見掌心血肉已被尖利的指甲刺破,可是,手上的傷遠沒有心中的疼。
運轉玄功,頓時手心氤氳一片,頃刻間完好如初,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手上的傷能治,心裡的呢?
十六年了,她的心似乎還在滴血。
——欠我的,也該還了罷。
三日後的一個夜裡,在懷水以南,兩大巨頭終於相遇在渡人城。
所謂渡人,顧名思義,自是用來超度亡靈。可這裡,並沒有什麼城池,只有一望無垠的紅色荒漠和一片的斷瓦殘垣。
透過那一片浩大的地基,依稀可見當年的輝煌壯景。
這裡是一片紅色的大地,浩大無垠足有數萬丈方圓。
這裡,原本不叫渡人城,而是叫諸城。
傳說,昔日的這裡,是祁國的一座要城,其繁華程度無與倫比,各國的貿易往來都與這座城池有關。
可就是這樣一座城池,而今卻變成了一片無垠的荒漠,紅色的細土上終年寸草不生是一片荒無人煙的死地。放眼望去,滿目淒涼,撲面而來
的惡風中常常伴著陣陣悲慼的哭嚎,聞之讓人毛骨悚然。
黃沙掩埋蒼涼,清風吹散過往,沒有人知道那一夜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有人在數千裡外看到了那驚世的一幕——漫天的大火燒紅了諸城上方
的天空,從遠處看,如一個吞噬一切的遠古巨獸,張開了它那血盆巨口。夜幕下,一隻巨大的火紅色的鳳凰伴著熊熊的烈火出現,仰天長鳴
,張口吐出一道火焰,最後展翅衝向雲霄,眨眼間便沒入雲層之上。神鳥謫凡,始一出世,便十方雲動,異象沖天。地湧神泉、天降金蓮、
瑞彩千道並現於世,很多人驚鴻一瞥間被驚地目瞪口呆,更有甚者當場跪下,頂禮膜拜。
而就在第二天,有人快馬加鞭趕到現場,看到的卻是一望無際的赤紅色沙漠,宮殿焚燬後的斷壁殘垣與無邊的荒涼。一夜之間,碩大的城池
化為廢墟,城中數萬人都在那一場浩劫中消失,方圓數十里的草木連根焚盡。而當事的祁皇亦在此地,他雖險死還生,卻失去了愛妃和王后
,因此一病就是十年,從此罷逐六宮,再無封臨一妃一嬪。世人皆言,祁皇專愛,王后與愛妃之死於他是不可承受之打擊,所以他才會如此
極端。
而祁皇之仁,天地可鑑,因此,這種猜測自是得到了天下人的認可。世人皆知,祁皇不僅以仁愛之天下,還是一個對王后忠貞不二的痴情種
。
祁國也曾花重金請禪師在此做法半月,無奈亡靈渡之不盡。自此,諸城也便改名為渡人城,每年的忌日都會有禪師在此做法三天三夜,以希
冀有天可以渡盡亡魂。
此時此地,兩軍交戰,金戈鐵馬,長刀闊腰,鐵箭寒弓,遙遙相對。
翳國大軍鬥志高昂,而祁國十萬精兵卻士氣低落,高下立判。
明月高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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