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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澤明起身再揖,道:“先生大恩,他日在下結草銜環,定以為報。”
花景途將傅澤明再扶起,道:“在下所薦,正是吾授業恩師一家。”
聽了,傅澤明又些許自卑道:“既是先生業師,定有慧眼,在下這點文墨是班門弄斧了,我如今又是這樣的嘴臉,恐難入老先生的法眼。”
花景途道:“傅公子莫要妄自菲薄。業師平生最喜讀書人,又是個濟弱扶危的性子,見到你有如此風骨人品,定會十分喜歡的。”
傅澤明再度哽咽,無法言語了。
這事兒也算是這麼定了。
後,花景途帶傅澤明與兒子和韓束相識。
傅澤明面上老成,到底還是孩子心性,三位少年郎一言即合,互視作知己。
待到寺中法事演罷,花景途帶著傅澤明就先往傅家而去。
傅老爺子那處,果然如花景途所說。
傅老爺子十分喜愛傅澤明,又聽說了傅澤明的出身緣故,當下便同傅澤明連了宗,認下傅澤明做契孫。
只是傅老爺子還道:“雖說秋試就在眼前,可子允到底荒廢了一年多的學業,這一科不去也罷,不如安下心來,勤勤謹謹再苦讀三年,那時才有幾分把握。”
傅澤明雖著急,但也知傅老先生說得在理,只得生生按下心願,埋頭苦讀。
至此,傅澤明便留在傅老先生家中。
花景途帶著一家老小回到花家老宅時,三房同杜家定親的事兒,已在前一日料理妥當了。
花晉明逢人便說自己得個良婿,清楚花晉明為人的都知道,定是杜家給的聘禮不少。
但無論如何,這些都和大房不相干的,現下全力以赴備戰秋闈才是花景途的首務。
花景途也就不再管庶務,一心只讀聖賢書。
轉眼出了六月,康大奶奶為花景途收拾好箱籠行裝,又打發省事機靈的小廝長隨數人,一同前往以便服侍。
花羨魚姊妹和康大奶奶用桂花和米粉做了廣寒糕,取廣寒高中之意,給花景途帶上,以便到了省府相互饋贈。
這科花淵魚依舊沒去,想夢裡花羨魚就曾問過哥哥。
花淵魚皆是說:“火候不到,不易入場。”
如今花羨魚才明白哥哥的苦心,若是哥哥同父親一併入場應試,父親名落孫山,哥哥卻桂榜高中,讓父親情何以堪。
花景途也算是輕車熟路,別了家人一路順暢到了廣州,住進憑來的院子。
沒想院子住的不止花景途一人,還有一位,竟還是同案。
這位同案原是廉州人士,姓劉,家中也算是書香門第,進學後頭兩科未能如願,後來家中長輩接連去世,便一直耽擱了下來,直到今年方能下場再考。
這位劉姓同案覺得與花景途談得投契,便時常與花景途討論學問文章,花景途也覺得頗有進益。
到八月九日,十二日,十五日,考了三場,花景途便辭了這位劉同案,要家去。
劉同案留道,“怎不等放榜再回,那時榜上有名,榮歸故里豈不快哉?”
花景途聽了,只笑了一回,還是家去了。
到了家,康大奶奶也不多問花景途試場把握如何,只小心問寒暖勞乏的。
讓花景途倍感疏鬆。
二房的花景懷倒是來探問了幾回,可花景途只是雲山霧罩繞了一通,讓花景懷聽得也是雲裡霧裡的。
回到二房,張三奶奶連問丈夫花景懷,“你聽大爺所說,這科如何了?”
這些花景懷如何知道的,也正鬧不明白的,便不耐煩道:“大哥年年考完都有如此一說,我如何知道的,我又不是考官。”
張三奶奶一聽這話,“嘶”地一聲,道:“我看是又懸了。”
花景懷斥道:“你一驚一乍的胡說什麼?”
張三奶奶囁嚅道:“是你說大爺年年有如此不明底細的說法,大爺也年年落第。今年大爺又如此說,可見不就是又懸了?”
花景懷細想張三奶奶這話,覺得似乎是有些道理的,嘆道:“若真是如此,我們家何時才熬出頭?”
張三奶奶一摔手,道:“我看還是早早分家了,我們家才有好日子過。”
花景懷一拳捶打在桌上,一手又指著園子的方向,壓住嗓音道:“你當我不想?只是談何容易,只要有那老虔婆在一日,這家就別想能分。”
“那就這麼眼看著三房折騰我們家?要是我們家似大房那樣,不靠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