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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晉明見謝達成又跳出攪局,大喝道:“謝達成,我們家的事兒,還輪不到你一個窮酸來置喙。”
謝達成冷哼一聲,質問道:“大膽狂徒,竟敢咆哮公堂,你可知該當何罪?”
“你……我……我何曾咆哮公堂了。”花晉明明顯底氣不足了。
謝達成與花晉明爭論之時,縣太爺亦是頭痛不已的,正左右為難一時瞥見六叔公同毫無對策的焦灼模樣,頓覺茅塞頓開,驚堂木一拍,“肅靜。”
縣太爺沉聲道:“按我朝律法,只明文規定‘祖父母、父母在者,子孫不可分財異居,但其父母許令分析者,聽。’故而爾等所奏請已不在本官可斷範圍之內,只爾等族中長輩族長尚在,本官唯有撥回爾等族中,聽憑族中為爾等裁奪。”這是把難題一丟乾淨,讓六叔公去為難了。
罷了,也不待花晉明等人再有異議的,這知縣便喊道:“退堂。”
花晉明憂心如焚,欲私下求見縣太爺,卻吃了閉門羹,無法,只得打道回府。
回到老宅,花晉明火急火燎的就往園子裡去。
而花景懷卻被花景途給留住了。
花景途也不拐彎抹角,直問花景懷道:“謝達成告狀,老太太遺失聘書婚書,牛方元獻計,這些可都是你弄的鬼?”
對於這位自小便沒少照拂教導他的大堂兄,花景懷是敬畏有加,所以花景途問起,花景懷不敢有所隱瞞,把頭尾一概全說了。
最後花景懷道:“他們連我女兒都算計上了,我如何還能坐以待斃?若還能湊活著過下去,我又豈能出此下策。不是我有心攛掇大哥你,他們母子把家財營生都霸佔了起來,不讓我們兩房沾半點。我們家也就罷了,但大哥你可是我們家嫡出的長房長孫,卻也不能。現如今更是隻能到大嫂孃家去給一掌櫃打下手的,落得比庶出都不如,我不服。”說著,花景懷不禁失聲痛哭了起來。
花景途聽了,也不禁溼了眼眶,閉眼不再言語。
一時間兩兄弟默默不語,對坐了許久。
而那廂,花晉明火燒火燎地進園子裡去回花老太,進了上房不待瞧清楚裡頭有人沒人的,就大喊:“中計了,媽,我們都中了大房和二房的詭計了。”
鄧三太太攙扶著花老太從裡屋出來,聽花晉明大呼小叫的,就問了。
花晉明將花景途和花景懷說成狼狽為奸,如何算計的他們,目的只為分家,說得是口沫橫飛。
“他們這些個畜牲,竟如此作踐欺辱於我,也不怕天打雷劈的。”花老太聽了氣得直哆嗦的,一時氣急攻心,血不歸經,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嚇得花晉明和鄧三太太大驚失色,直呼天喊地地叫著請大夫。
可不待請來大夫,花老太吐了這口血就自己緩過來了。
鄧三太太忙喂茶喂水的。
花老太緩過勁兒來,扎掙著就要坐要起身來,吩咐花晉明道:“決不可束手待斃。”
花晉明喪氣道:“可張大人將分家一事撥回族中,由族中主持。六叔又最是偏袒大房的,我們還能如何,只怕求個公道都不能了。”
花老太朝花晉明臉上啐了一口,“呸,只知窩裡橫的下作東西,逼著我屈認為妾時,怎麼的不見你這般窩囊。如今外人欺到了頭,反沒了主意了。”
花晉明忙跪花老太床前,痛哭流涕道:“媽媽息怒,兒子知錯了,要打要罵都可,但若氣壞了身子怎麼得了。也罷,也不用媽動手,我是自作自受,我自己打。”說著就自己打起了自己來,一邊打,還一邊道:“兒子沒用,鬼迷了心竅,讓媽媽受了天大的委屈。兒子這就去讓六叔給媽媽正名回來。”
花老太怨花晉明,但見花晉明這般抽打自己,她也是心疼的,又聽花晉明沒頭沒腦的就要去找六叔公理論,忙攔道:“回來,你要去做什麼?你真當族譜是什麼東西了,你想如何便能如何的。且如今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瞧得明白的,他們正是合起夥來害我們母子,如何還會再依你,你去了只會再討沒趣。”
花晉明聽了一時沒了主意,跪回花老太床前哀求道:“求媽媽開恩,告訴我該怎麼辦?”
這一時半刻的,花老太也是沒有主意的,只見她靠在床頭,兩眼緊閉。
花晉明和鄧三太太也不敢煩她,只得靜靜守在邊上。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花老太睜開了眼,滿面陰狠道:“老六他和大房二房狼狽為奸,自以為有張良計,那就怨不得我使過牆梯了。”
花晉明忙陪笑問道:“可是媽有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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