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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花晉龍幾番度量花晉明的意思後,又故意道:“他花晉卿就光會嘴巴上說要建族學辦家塾,雷聲大雨點小。現如今晉明將族學暗中建成,只待明日決選族長之時再公之於眾,族長之位自然手到擒來的。晉明有此行事作風,不論別人如何,明日我定是要推舉你為族長的。”
☆、第六回康舅母遷怒刁難分家財各立門戶(四)
花晉明聽了面上依舊笑意滿滿,心中卻冷笑不已道:“好個扭捏作態,言不由衷的。”
心裡雖不屑,但嘴上如何能說的,只見花晉明欠身恭維道:“三哥說的是那裡話。我是個什麼能耐的人,我自己豈有不知的。做這些個建房造屋的小事我還成,若論領導宗族這樣的大事,我敢說只非三哥不可,所以這族塾不過是小弟給三哥錦上添花罷了。”
這些話,花晉龍自然是受用的,面上卻還要做出謙遜的樣子,一再推辭。
五叔公見火候已足,便道:“既然晉明拳拳盛意,再推辭便卻之不恭了。”
花晉龍只得盛情難卻的樣子,答應了下來。
花晉明又道:“到此我也該功成身退了,明日我只當什麼都不知道,全靠三哥自己周旋了。”
五叔公和花晉龍也以為該如此。
這三人又相互恭維了半日後,五叔公和花晉龍這才意猶未盡的家去了。
花晉明將他們父子送走,回頭再看了看族塾,心裡也是高興的,大大稱讚了一回花景貴,當下就賞了花景貴一個比目玉佩。
花景貴接過玉佩,正琢磨著能值多少銀子的,聽由遠而近的敲鑼打鼓之聲。
花晉明也是奇怪的,道:“這裡是十分荒蕪,怎麼會有熱鬧到此?”
疑惑間,花晉明走出族學,往喧鬧處望去,就見鑼鼓獅舞打頭,後頭跟著烏壓壓的一群人。
看陣仗,正是朝族塾而來的。
花晉明越發奇怪了,忙讓花景貴去打聽,到底是什麼事兒。
花景貴不敢怠慢,親自跑了一趟去看。
回來時,花景貴張皇失措得連話都說不清了。
花晉明罵道:“沒用的東西,一點事兒就能讓你慌成這樣,難堪大用。”
花景貴嚥了咽乾澀的喉頭,使勁喘了幾口氣,再要說時,烏壓壓的人群已近跟前了。
這下不用花景貴細說,花晉明也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人群裡,花晉卿領頭,身後跟的從老到小,無一不是花氏宗族裡的人。
花晉明可不會以為這些會是忽然心血來潮,來參拜龍王廟的。
但也是顧不上想到底什麼地方出錯,讓這些人提早知道族學的事了,花晉明父子只來得及阻攔喊叫,讓族人莫要靠近的。
可鑼鼓喧天,那廂又鞭炮齊鳴的,眾人如何聽得清他們父子在叫喊些什麼的。
隨後,族中的孩子一氣蜂擁進族學,花晉明和花景貴險些被這些小子給衝了個四腳朝天的。
只待鑼鼓鞭炮一止,花晉明便怒不可揭地上前來,質問花晉卿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花晉卿笑道:“自然是領著族人來謝晉明你,謝你辛苦為宗族造族學。”
花晉明想都沒想,便道:“什麼族學,我不過是翻修了廟宇,以求龍王保佑罷了。”說得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眾人聽了,卻都笑了起來。
花晉卿回身對族人道:“晉明雖不居功,我等卻不能不謝的。”
罷了,眾人無不齊聲笑著向謝花晉明的。
可花晉明不管,一心以為只要他不認,也不能拿他如何了的,所以還要再說話。
花景貴卻拉住了花晉明的衣袖。
花晉明原是不去理睬的,但花景貴越拉越發來勁兒了,花晉明回頭要教訓花景貴,卻見花景貴示意他往後看。
花晉明回頭一看,“花氏族塾”的黑漆匾額昭然高懸在上,如何還欺瞞得了人的。
原來方才花晉明為了在五叔公父子面前顯擺,把匾上的紅布給揭了,一直未再蓋上。
花晉明只覺是一招錯,步步錯,一時頓足捶胸,懊悔不已的。
卻聽花晉卿揚聲表彰了花晉明之舉,後再說起名儒喬中凱將司掌族塾的事兒。
花晉明有心要同花晉卿爭辯一番的,可花晉卿又未否決他建造族塾的功勞,無甚可辯的。
花晉明一想,再說這族學是花晉龍託他所造,功勞應是花晉龍的,也沒人去聽他的了。
此時眾人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