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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既然林怡然讓他勸傅澤明,花淵魚到底還是開口了,道:“子允趕緊謝恩吶。”
“慎卿莫要再說了。”罷了,傅澤明又朝上一叩首,道:“臣如今雖狀元及第,可到底是被逐出傅氏家族的,身份未明,實在不敢委屈了公主。”
皇帝道:“那容易。楚親王已將王連廣與你叔父勾結的證據皆已查明,你重歸家族指日可待。”
知道傅澤明還在猶豫,司馬徽青率先道:“恭賀皇上喜得東床快婿。”
昌明伯雖心有不甘,但也不敢此時掃了皇帝的臉面,左都御史孟關良一道,隨之恭賀。
傅澤明也知道自己的緩兵之計也不過是如此了,但延得一時是一時,待他回去後再另想他法。
至於王連廣和姜榆林等人,是個什麼結果,可想而知,亦不在傅澤明顧慮之中了。
傅澤明和花淵魚一回到賃來的居所,便趕緊收拾箱籠,除了因東主已生了害他們的心,再住不得的緣故外,傅澤明也有想讓花淵魚趕緊離去的之意。
可天下之大卻莫非皇土,又該到何處才能是安身之地?
想到此,傅澤明不禁又頹然了。
見傅澤明如此,花淵魚並不明白其中的緣故的,但依照花羨魚的囑託,他還是從當日花羨魚給的護身符荷包內,取出一方帕子來遞給傅澤明。
“妹妹說,倘若你尚得公主,便讓你看這個。”花淵魚道。
傅澤明一怔,想要伸手去接帕子,卻忽然又生了愧疚與情怯。
最後還是花淵魚將帕子塞到傅澤明手裡了。
傅澤明看著那帕子頓生無措,在他看來,是他辜負了花羨魚,再無顏面見花羨魚了。
傅澤明不禁闔眼垂首,兩手微顫,令帕子從他手上飄然滑落。
傅澤明眼看,只見潔白的素帕一放平鋪在地,上頭娟娟字跡數行,“傅哥哥會看到此信,只說傅哥哥終究還是喜得良緣了。傅哥哥和與束哥哥的約定,我已知曉。傅哥哥的心意我亦明瞭,傅哥哥亦不必覺著辜負了我,更不必擔憂我的結局。我能一步一步將傅哥哥引到如此地步,就必有自救之法。傅哥哥萬不可為我自毀前程,亦壞了我的大計,那時我就真必死無疑了。切記,切記。”
看罷,傅澤明一時驚疑不定。
如今回頭去看,應該是從長天觀起,花羨魚便開始為他籌謀了。
可花羨魚是如何未卜先知會有今日之種種?
而花羨魚暗中指引每一步,面上看似尋常平庸,可每一步都十分關鍵,恰到好處,就連司馬徽青的心思都算計了進去。
花羨魚又是如何知之甚詳的?
自然是花羨魚前世時聽說的。
前世時,老張閣老利用長天觀大行科舉舞弊,以此彌補舊年的損失。
司馬徽青從春闈前便暗中窺察,那時老張閣老也同收得風聲不得不收斂,讓司馬徽青一無所獲。
直到春闈之後,司馬徽青才查明實據密奏皇帝,查抄了長天觀,因此還牽連了不少人,鬧得不是一般的大,令朝野內外人心惶惶。
而前世傅澤明在金榜題名之後,當年勾結傅澤明叔父,陷害傅澤明母子的王連廣,在認出傅澤明後,以傅澤明身份來歷不明上書,連帶林怡然監察不力一併彈劾,而後投誠張黨一系,令傅澤明曾一度入獄。
因此,也開始林怡然一系和張黨一系的傾軋鬥爭。
司馬徽青原是不干預,只是後來張黨一系欲借後宮反制林怡然,而令寧蓉公主遭池魚之殃,司馬徽青一怒之下助林怡然痛擊張黨一系。
傅澤明這才得以蒙冤昭雪,也得了司馬徽青的青眼眼,尚得公主。
這些都是前世韓束說起傅澤明時,告訴的花羨魚。
而司馬徽青的護短,卻是花羨魚在傅澤明和寧蓉公主一塊到南都後,從公主口裡知道的。
今生傅澤明再得司馬徽青的庇護,定能安然。
而傅澤明並非忘恩負義之輩,只要傅澤明得了安穩,不會不照拂花淵魚和花家。
這般一來花家就是到了北都,也能暫時無憂了。
只說到了四月二十九,按例狀元率諸進士上表謝恩。
也是在那一日,皇帝授林怡然吏部尚書,入內閣。
林怡然位極人臣,林家上下因一人得道,而雞犬升天,風光無限。
次日,傅澤明率諸進士再前往國子監拜謁先師妙,行釋菜禮。
畢,傅澤明再換補服,簪花披紅,與榜眼、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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