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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主公,你可以去拜訪一下馬太尉。”郭嘉忽然說道:“我們在揚州勢單力薄,想要打破僵局,可以引其他勢力進入局中,而為了保證劉正禮順利接任揚州牧的職位,馬太尉會在揚州停留一段時間。”
郭嘉一開口,沈嫻覺得那種一口氣憋在心中不上不下的感覺又來了,她被折磨得簡直要瘋,費了很大的勁兒才壓下了那種吐血的想法,努力讓自己的思維迴歸正軌:“先不說馬太尉會不會見我這個丫鬟,我擔心以袁公路的性格,你覺得他會將馬太尉放走嗎?”
郭嘉忽然笑了,他搖搖頭:“不會。”
“馬太尉當然不會見一個丫鬟,但本該在益州的車騎將軍廣漢侯忽然給他送上拜帖,你說他見是不見?馬太尉是朝廷的人,宦海沉浮幾十年,如何看不出袁公路的狼子野心?他持節安撫諸侯,在給袁公路封完官職後本應立即啟程去下一處,但他為何沒走?”郭嘉意味深長地說道:“所謂留下來等待劉正禮不過是個藉口,哪有太尉來等州牧的道理?只是從馬大人踏上壽春這片土地、封了袁公路為左將軍開始,他就已經走不了了。”
沈嫻輕聲說道:“袁公路奪了他的符節。”
郭嘉拿起剪刀將蠟燭剪下一朵燈花,屋中昏暗的光變得亮了一些,跳躍的燭火映照著他的側臉,陰影扭曲成一個詭異的弧度:“馬太尉現在與我們一樣孤立無援,雖然袁公路不會動他,但沒人願意被變相囚禁起來,他若想離開揚州無非兩條路,一,等待劉正禮前來。但揚州此時算是袁公路的地盤,劉正禮難有勝算;二,就是伯符。”
郭嘉慢悠悠地拉長了聲音:“文臺將軍殘存的勢力是壽春此時唯一的變數,馬太尉一定會去找伯符的。”
沈嫻決定賭上一把,她賭朝廷在劉嫻和袁術之間會選擇劉嫻。這股迷之自信來源於沈嫻那大的不同於其他列侯的封地和詭異的升官速度。或許這些都是沈嫻的錯覺罷了,但即使失敗了又怎樣?已經被袁術奪了符節軟禁起來的馬太尉只要沒得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是不會向袁術透露沈嫻就在壽春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妖這件事的,只有壽春的水被攪得越渾濁,渾水摸魚的各方勢力才有可乘之機。
下定決心後沈嫻說幹就幹,她在桌案上鋪開宣紙,準備給馬太尉寫封拜帖。這時郭嘉按住了沈嫻的手,他把筆接過來,對沈嫻微微一笑:“我來寫吧,主公你蓋章就行了。”
沈嫻倏然縮回彷彿被燙了一下的手,她胡亂地點點頭,站起身想離開,但覺得這個時候走簡直莫名其妙,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便硬生生將步子拐了個彎,繞到桌案另一邊挽起袖子開始磨墨。
郭嘉一手扶著袖子,一手筆走游龍,寫出來的字比沈嫻那勉強規整能看的不知道漂亮了多少倍。這大概是郭嘉少有的認真時刻,從他未蹙的眉頭到嚴肅的眼神再到緊抿的薄唇都能體現這一點。燭光下郭嘉的側臉被度上了一層暖色的光暈,看起來就像是整個人都在微微發光一樣。
臥槽……沈嫻心中咯噔一聲,她像是明白了什麼,又像是什麼都不懂。然而不管沈嫻有沒有忽然天雷勾地火地恍然大悟了某些不可言喻的事情,現在都不是試探的好時機,接下來有場硬仗要打,身為主心骨的沈嫻絕對不能被任何變數影響了情緒。
艱難地收回視線,沈嫻垂下頭盯著硯臺中被自己磨的稠濃一團黑乎乎的墨汁。
所以沈嫻錯過了郭嘉抬起頭看向她的目光。
寫完拜帖後,郭嘉將信紙吹乾密封裝入信封裡交給沈嫻,沈嫻接過後匆匆收入懷中。
郭嘉挑眉:“主公,你不看看?”
“這有什麼好看的,你還能在裡面寫出朵花來不成?”沈嫻擺擺手:“只要能讓我見到馬太尉就行了,接下來的事情我會跟他細談的。”
“對,所以我幫你跟馬太尉約了在幾日後壽春的桂花節相見。”郭嘉點點頭,笑咪咪地說:“那天百姓們都會去賞花,出門後人多,容易掩飾。”
沈嫻覺得不太對勁兒,但她並未深究:“行吧,那就這天。”
郭嘉忽然問道:“主公,你剛才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他的目光慢條斯理地將沈嫻從頭掃到位,成功勾得沈嫻心中跟揣了一窩兔子似的蹦來跳去。
沈嫻藏在袖中的手握緊成拳,她在原地站了好久後低聲說道:“沒有。”
“天色已晚,你早些休息吧,我走了。”
沈嫻走後,郭嘉短促地搖頭笑了一聲:“跟只烏龜似的,不抽不動,要麼就縮排殼裡……”
見到了三姐的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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