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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正坤的眼神先是愣愣地發呆,然後是疑惑的驚恐,再然後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最後才瞪著眼睛道:“這,這真的行嗎?”
“怎麼不行。”裴子慧一笑,“反正那對婆媳之間的關係已經不行,您就死馬當成活馬醫吧。就算醫不好,還能壞到什麼地方去。”
他聽了,也不由重重點頭,嘆道:“是啊,還能壞到哪裡去,她們已經到了那種水火不相容的地步,非要爭個誰高誰低,誰傷誰殘,甚至是魚死網破。”凌正坤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伸出手掌重重地拍了拍大腿,高聲道:“好!回去我就和二兒子商量,就這麼辦!”
裴子慧喜笑顏開,“凌爺爺,待您從京城尋兒回來,若是我的辦法成了,我可是要來領賞的哦!”
“不就是那些書嗎?”凌正坤不以為意,“雖然那書是大兒子的心愛之物,但是你若真是幫我們家解決了這麼大的困擾,讓我們凌家從此以後不再罵聲四起,不再讓大家看笑話……”他想了想拍拍胸脯,很仗義地說道:“我做主,那些書就送給你了。”
“真的?”裴子慧呼的一下跳了起來,興奮之情難以言表。
“真的。我這麼一大把年紀,還會騙你一個小孩子不成?”凌正坤歪頭看著她。
“凌爺爺,那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第014節:私會
正午時分,頭上的太陽炎熱毒辣,直曬得人有些發暈。
此時,無論是下地務農的,還是河邊洗衣放牧的,都陸續回了村子,凌正坤也趕起他的三隻羊,心事重重地回去了。
裴子慧將木盆放在河邊,一邊採著河岸邊的紫色小花,一邊等裴子墨過來一同回家。待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見裴子墨那邊還沒動靜,她才擺著手,喚道:“大哥,牽著牛我們一起回去吧!”
裴子墨聞聲,雙目這才從書頁間移開,仰頭笑道:“妹妹等我一下,就來。”
說罷他將書小心地放進懷中,又轉身到幾步外牽起一直吃草的耕牛,過了木橋,趕來與裴子慧會合,“妹妹,我幫你端木盆,這一盆的溼衣裳也挺重的。”
“嗯!”裴子慧只是笑,卻也不拒絕他的幫助。
仍舊是上次的情景,他一手端著木盆,一手牽著耕牛,有說有笑地帶著裴子慧往村裡走。期間裴子慧問道:“大哥,四叔那本《九州雜談》你看完了嗎?”
“看完了,可還有很多地方不是很懂,所以還在繼續看呢。”他笑著回答。
裴子慧關切地看了他一眼,笑道:“大哥一早一晚的看書就好了,中午時分日頭這麼烈,你坐在陽光下看書多傷眼睛。”
裴子墨不以為意地笑道:“沒事兒,再不抓緊看四叔就要急著將書要回去了。”
她倒是很理解愛書之人對於讀書的迫切,於是再沒說什麼。
到了家門口,她雙手接過木盆,裴子墨則過去拴牛,就聽院中葉氏對兩隻發出“咯咯噠,咯咯噠”的母雞惡狠狠地罵道:“這兩隻該瘟的母雞,天天干吃食不下蛋,還沒事兒就在這咯噠咯噠地叫喚,丟不丟人,你們到是丟不丟人?咯噠咯噠的叫,你們倒是叫出幾個蛋來讓我瞧瞧,我讓你們叫,讓你們叫……”
葉氏一邊氣呼呼地說著,一邊拿著小柳條抽打那兩隻依舊鳴叫不停的母雞。
別人倒沒怎麼樣,倒是把一直倚在門口的宋氏窘了個面紅耳赤。
葉氏雖然在罵那兩隻不下蛋的母雞,但是對於過門多年還沒有身孕的宋氏來說,那尖銳的罵聲,那小柳條的抽打,無不像是一把把頓刀子在割她的肉一般,直疼得她面色慘白而無力,就連那額上的冷汗都一滴滴地落了下來。
難道是她不想生嗎?她也在努力,可就是懷不上,她又有什麼辦法。
一時之間裴家小院內的氣氛便有些尷尬。然而那葉氏的諷刺挖苦之聲卻還在斷斷續續的傳來。
宋氏自胸中撥出一聲塵埃般輕微的嘆息,就欲轉身回自己房間。
裴子慧卻跑上前道:“三嬸,這是我在河邊採的花,可好看呢!給三嬸放在窗前插在瓶中養著如何?”
宋氏笑了笑,接過她手中的花,又摸了摸她的腦袋,這才轉身進了屋。
這時肖氏突然從廚房裡鑽了出來,衝著端盆進來的裴子慧就嚷道:“去!快去後院抱點軟柴回來。”
原來這七天已經輪到了肖氏做飯,裴子慧放下木盆應了一聲,便朝後院走去。
所謂的軟柴,其實就是各種糧食的秧苗。通常農作物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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