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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畫出點兒名氣,到時賣畫的價格自然也就水漲船高。
但是,由來名聲最難得,尤其古代的名聲往往與地位與人際相關聯,她沒權沒勢又沒師長同窗提攜幫扶,想光憑畫闖出名氣,不是沒可能,但那需要時間,無法解她如今的燃眉之急。
偏偏如今她最需要的就是錢。
甄珠一邊看一路嘆息,心想著實在不行就先做個畫匠,賺些辛苦錢也行。
正嘆息著,已經走到了最邊上,掛在外面的畫都已經看完了,只最角落裡還有幾幅捲起的,上面蓋著一塊畫金描紅的綢子,只露出一點畫軸,與其他不同的是,這些畫軸上都繫了紅色的帶子。
她好奇地抽出一卷畫軸,正想開啟,斜刺裡突然伸出一隻手。
“姑娘,這個不適合您看。”
她抬起頭,就見那五官好看有些尷尬地看著她。
第4章 美術研究
那女子一進悅心堂,方朝清便看到她了。
很豐滿,算不得時下人們眼中的美女,但皮子白,從臉到脖頸,雪一樣地白皙,胸前粗布衣服包裹的地方鼓漲漲的,因為整體胖,腰也算不上細腰,但仍舊明顯比腰臀纖細,比例很是勻稱。
她穿著最普通的粗布衣裳,應該是個貧家女,但衣裳頭髮都乾淨整齊,牽著個同樣身著粗布的疤臉小孩兒進來,臉上沒一絲侷促不安,目光與他對上,不避不讓,不卑不怯,很是落落大方。
只看了一眼,他便將目光避開,讓店裡夥計招呼她,自己低頭看書。
雖略有些不同於市井女子,卻也沒什麼起眼的。
他很快便沉浸於書中,期間聽到那女子跟夥計說話,聲音溫溫柔柔的,只腔調有些怪,似乎有些京城口音,卻又不盡相同,卻奇異地挺好聽,跟春天抽出的嫩柳條似的,清清爽爽,柔柔細細。
他沒抬頭,繼續看書。
然後,便聽到夥計說話,有些狗眼看人低的意思,他這才皺著眉看過去,恰恰又與那女子的目光對上。
他依舊很快移開了目光。
便是要教夥計規矩,也得等沒外人在時。
直到聽得旁邊有輕微的腳步聲,一抬頭,便見那女子已經走到櫃檯不遠處,那放著幾幅春宮圖的位置。
春宮圖這東西,說是上不得檯面,但偏偏世人又愛它,不僅有錢的王孫公子達官顯貴愛用它助閨房之樂,便是普通百姓,在新人成婚前,其父母往往也會在女子的陪嫁中放一份春宮圖,以教導女子曉事。此外春宮圖又叫避火圖,便是因為有認為房樑上貼春宮圖,能令火神因害羞而退避,以免除房屋走水之患的。
用途這樣廣泛,春宮圖的銷路便很不錯,利潤也較一般書畫豐厚。方朝清不是什麼道學先生,自然不會跟銀子過不去,因此悅心堂也有春宮圖賣,只是與所有書畫鋪子一般,春宮圖沒有大剌剌擺出來賣的,便是不收進內室,也得用紅帶子繫著,好讓客人區分。
這女子卻顯然是不知道其中的門道。
方朝清放下書,上前攔住:
“姑娘,這個不適合您看。”
——
甄珠愣了下:“這畫很貴重?”
方朝清搖頭:“也不算貴重,只是……實在不太適合姑娘家看。”他看了看甄珠的頭髮。
雖然看上去二十多歲了,但她的頭髮還是姑娘的樣式,這便說明她還未婚,自然是不適合看到這東西的。
甄珠不是笨人,也不是什麼都不曉得的黃花閨女,見他如此言行,心思電轉間便恍然猜到答案。
只是她卻沒覺得有什麼可尷尬的。
反而還饒有興趣。
“若我偏要看呢?”她笑著問道,水盈盈的桃花眼看著方朝清。
方朝清微微蹙眉,卻也不再攔她,聲音微冷:“那——請便吧。”說罷就又回櫃檯後面看書去了。
甄珠笑笑,對他的慍怒沒有在意,只解開了畫軸上的帶子。正解著,忽然想起在場還有個未成年,轉身看過去,就見阿朗在她身後,一雙眼睛睜得大大地看著她,純淨地像湖水。
甄珠便笑眯眯地對他道:“阿朗,去那兒坐著等我。”說著指向鋪子入門處幾張給客人歇腳休息的桌椅。
阿朗眨了眨眼睛,沒說一句話,乖乖地向門口走去。
此時鋪子裡也沒別的人,見阿朗離遠了,甄珠便滿意地又轉過身繼續拆畫軸。
不遠處那夥計目瞪口呆地看著她,方朝清則不動如山,不聽不聞。只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