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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了唇,眼裡有感動的淚幾乎要落下。
見她這模樣,方朝清心裡又是一陣嘆息。
“好了珍娘,我們回家吧。”
說罷,他牽著她的手,彷彿渾然沒在意周遭人群看到這幕後,宛如石雕泥塑般的驚呆模樣。
直到他們相攜著走遠了,人群才登時炸鍋一般議論紛紛。
崔珍娘雖蒙了面紗,但只憑那雙綠豆般的眼睛,便足以看出其長相定然十分醜陋。然而這樣一個醜女,卻被那潘安衛玠一般的翩翩公子珍重愛之,實在是奇哉怪哉。無數人搖頭頓足,惋惜嘆息,萬般不解那美男子怎麼就瞎了眼,把個嫫母當西子。
忽有人洋洋得意地道:
“嗐,你們這些人也忒膚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我認識那美男子,他姓方,家住在上林坊,在銅駝大街上開了個叫悅心堂的書畫鋪子,不是咱們洛城人,五年前從京城來的,你們以為他為何對那醜娘子百依百順?”
說到這,他停住話頭,引得周圍人紛紛催促。
半晌,他才拉長了聲調:“因為呀——這位就是白長了個好皮囊,內裡卻是個草包,還是個靠妻子養的小白臉!”
人群頓時譁然。
那人又道:“這人說來也是奇了,我之前見他做過許多生意,什麼布莊酒樓,雜貨油坊,卻沒一次掙錢,每次總得出點兒岔子,遇點倒黴事,最後關門大吉,你們說奇怪不奇怪?最後一次,我聽說他跑到江南販絲綢,那年恰好絲綢價高,眼看著他終於要大賺一筆,卻又倒黴地倉庫走了水,幾千匹的綢緞全燒光,賠的那叫一個血本無歸呀。”
他這一說,頓時有幾人想起:“這事兒我記得,是有過這麼個事兒!”
又有人說起他之前那幾樁生意,布莊酒樓之類,雖然事情過去了幾年,但許多長居洛城的人們卻都還有記憶。
“布莊可是那個方氏布莊?我記得關門時處理了許多受潮的布匹,本來好幾十兩一匹的好料子,最後只賣幾兩銀子甚至幾百文錢,怪不得關門大吉了!”
“那個酒樓我記得,當年差點吃死人!”
“他那雜貨鋪子以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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