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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思想宣傳——都是種地,只有戰兵營日日有肉吃管飽飯,農民不過是粗糧混鹽的胡亂對付,藉此教導戰兵珍惜糧食、為誰而戰之外,還帶了不少憶苦思甜的味道。
沒入虎賁軍之前的窮苦日子,在戰兵的記憶裡依舊鮮明。固然要為理想而戰,亦要為利益而戰,方能做到堅不可摧。食色性也,管平波可從來不敢無視第一需求。
王仲元在石竹服裝廠外繞圈,仔仔細細的查過各處有無疏漏,心中不無得意。虎賁軍內後勤女官比男的多,且一個個潑辣無比。戰兵或還有追求的,後勤的男人們卻是更喜尋常女工。她們能賺錢又容易製得住,是極好的妻子人選。唯有王仲元第一個跳出來追紫鵑。
紫鵑為後勤部副部長,級別極高。娶了她,這輩子都休想在家中抬起頭來,但好處亦是顯而易見。才成親,他就被派到石竹負責服裝廠的建設。可見紫鵑在陸觀頤等人心中的分量。
要說二人感情自是有的。他能比戰兵更多優勢,便在於戰兵只在休沐日才能與心上人見一見。日日朝夕相對,又不是鐵石心腸,兩個年輕人,哪能生不出百般情誼?
論起來,在軍中戰兵地位比後勤高的多,也更容易往上爬。然則到了紫鵑的份上,已不需要依靠男人,撿順眼的結婚即可。既成了親,少不得為丈夫謀劃。王仲元亦是個上進的性子,瞅準了機會,夫妻二人也不管什麼新婚不新婚,主動請纓往石竹而來。
王仲元最先是竇家送給管平波的匠人。那時還叫老虎營,縮在鹽井裡頭,一無所有。如今石竹營內灰瓦白牆,好不氣派。營外騰出的空地蓋的廠房,亦是齊齊整整。
縫紉機乃服裝廠最要緊的物事,皆如飛水一般,牢牢釘在地上,且彼此牽連,確保賊人偷盜不走。要知道,反向研究總是容易的。縫紉機並非什麼高精尖的產品,華夏有的是巧奪天工的神人,管平波設定些許障礙實屬必然。
細細的把大門上了鎖,就有個戰兵跑來,對王仲元行了一禮,道:“報告王廠長,楊處長請你說話。”
王仲元點點頭,跟著戰兵就往軍營裡去。行到楊欣的辦公室,楊欣的眼睛笑的彎彎的,張嘴就喚王仲元姐夫。王仲元忙答禮。二人寒暄一陣,方才落座。
上了茶,王仲元喝了一口,開門見山的問道:“不知楊處長尋我何事?”
楊欣笑道:“廠房蓋好了,便要生產。王姐夫可想好了布往哪裡買不曾?”
王仲元笑道:“差點忘記告訴你。我們石竹廠,只管做麻布衣裳,棉布的一律往潭州做去。我們石竹麻布倒是不少,楊處長有相熟的作坊麼?我們好籤長契的。”
楊欣驚訝道:“為何棉布衣裳不在石竹做?便是現才三十臺縫紉機,將來總要添的不是?”
王仲元道:“我們兩州棉花產量不高。戰兵衣裳的棉布,大頭且是去巴州買的。替他們做衣裳,皆是他們自帶棉花或布料。我們就賺個手工錢。倒是麻布,本來苧麻就天生野長,滿地都是。為著養兔子,又種了許多。那玩意不佔耕地,倒好做經濟作物,比棉花少操心的多。將軍的意思是,麻布也要發展起來。恰巴州那處的軍奴發的是麻布衣裳,算算量不少了,索性放在石竹生產,豈不便利?以後添了縫紉機就再說。”
楊欣嘆道:“巴州仍是老思想,不重後勤。”
王仲元笑道:“可不是?裁個衣裳都要分個高低,我們軍中哪有這樣的事?論起來,後勤的日子,反比戰兵的鬆快些。”
王仲元哪裡知道,自古後勤就碩鼠滿地,只最下層不好過罷了。管平波治軍嚴格,普通人日子才能好過。這也是政治上的一個莫大的尷尬。後世那些個集權政府,老百姓最不容易受到諸如邪教、黑道、偽傳統真鄉霸的干擾,日子都還過得。所謂民主國家,反而妖孽橫生。
楊欣家裡是竇家老人,都是做後勤,二者待遇天差地別,少不得替家裡人委屈。二人說了一回巴州與飛水的區別,話題又轉到了正事。只聽楊欣道:“我們原先在鹽井的紡麻機都還在。只那裡產量低的很,營裡日常的作訓服依舊用麻,恐供不上巴州所需。少不得與商戶們合作。這幾日好些商戶來我這裡打聽,他們且不知道服裝廠是你的首尾,只顧磨我。我才告訴了他們,想是明日你那處就要賓客盈門啦。”
王仲元忙道:“我不熟石竹,商戶忠奸一概不知,不敢胡亂應承,省的砸了招牌。此事勞你掌眼,看擇定哪家是哪家。”
楊欣心中滿意,只不便表露過甚,遂岔開話題,故作俏皮的道:“商戶沒有,女工卻是有兩個,你不請去重用,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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