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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平波那有便宜不佔王八蛋的性格,說她不咬,在座都無人信。竇朝峰便問:“大哥有何計謀?”
竇向東把杯中酒一飲而盡,而後勾起嘴角道:“毀了她西線,絆住她便是!”
第172章 視察
第124章 視察
潭州火器營內。戰兵們分成一個個的方正,每個方陣內站了整整齊齊的三排, 輪番操作火繩槍, 進行射擊。邊上不停的有人往戰兵身上丟東西。或是輕便如衣服, 或是能砸人的小石子, 甚至有大冬日裡拿竹管茲水的。
然預備射擊的戰兵不可受干擾, 必須統一步調的完成射擊預備動作,而後等待著旌旗或鼓的號令,一齊發射。早發、晚發、漏發者, 不論理由,皆記錄在案, 當日訓練結束後, 由稽查處的當眾打二十軍棍,絕不容情。
哪知一場下來, 四司三局接連著有四位不是槍沒響, 便是叫干擾的發遲了。沈青梅的臉色登時黑如鍋底。她是女將,做到把總, 本就有人不服。
若非她是帶人入夥, 早被人擠兌下去了。平日裡練習有疏漏,還好說話。此刻管平波在前, 表現太差怕是連譚元洲都要落個沒臉。上頭得意, 下頭未必有好處。上頭挨訓,下頭定然跟著倒黴。下屬頻頻出錯, 把她氣的險些當場發飆。
管平波管理多年,早練就了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她慢慢的在場中來回走動, 觀察著戰兵們的表現。戰兵射擊的目標,是一面土牆。而他們所在的位置,則距離土牆約百步,即五十米左右。這是火繩槍能夠瞄準的極限,再遠就只能靠密度打擊了。
冷兵器時代,戰場上雙方衝殺的距離一般是五六百米的樣子。五十米已是相當近的距離。若是騎兵衝陣,幾乎就在眼前。
兇猛的騎兵如潮水般湧來,火繩槍兵能繃到五十米才開槍,需要的是巨大的勇氣與強悍的心理素質。非真實的戰場,練不了承受力。只得是每日一遍一遍的重複的機械練習,形成條件反射。方有可能在戰場上正常發揮。
打仗猶如高考。後世的高考常用戰爭術語勉力學生。什麼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之類,天天掛在老師的嘴邊。管平波經歷過戰爭,亦經歷過高考。要她說來是真的有點像。
通常而言,高考總有許多人會因緊張而發揮失常。因此臨場只要保持水準,通常成績會比平日看著亮眼些。戰場亦是如此,雖一個方陣裡難免有掉鏈子的,然果真面臨千軍萬馬時,一局只有四個沒放響槍的人,只怕她做夢都要笑醒了。
虎賁軍最高領導在前,各司局的把總百總們,兩隻招子恨不能釘在戰兵身上,把戰兵們也弄的緊張不堪。從來領導視察,於底下人而言,都是勞心勞力之事。
然真正心口一致抱怨的,皆是最底層那些個沒有發言權亦難有升遷之人。有指望的巴不得領導一日來八回,他才好顯露頭角。心中有所求,便壓力大,好些平日裡看著不錯的,一日下來,都叫打了軍棍,覺得顏面盡失。
精神越是高度集中,退下來的時候就越累。不曾受罰的戰兵一個個原地休息,同時檢查槍械。火器營的規定,凡舉槍、炮,皆要定時查驗。尤其是炮兵,上了戰場放不響的,便是死罪。如今火器營暫無炮兵,軍規卻是早寫好的。營中更是要引導戰兵們養成隨時檢查的習慣。
管平波看完練習,沒說什麼,帶著一眾人回到了辦公室。早有親兵生起了火盆,管平波喝了半杯熱茶,驅散著身上的寒意。領導不好當,早起看他們跑步的時候,站在高處不能隨便動,否則顯得不莊重。待他們射擊時,便是能活動了,也得緩慢從容。戰兵們累的一身汗,她倒叫吹的滿身寒風,險些凍出了兩管鼻涕。
今日戰兵的表現算不得好,譚元洲有些訕訕的。
管平波在場內沒說話,回到辦公室,才開始點評。先對譚元洲道:“土牆是不動靶,天天打日日打,打成了習慣,容易練的好。可戰場上瞬息萬變,不會有這般從容。故可以拆成兩組,輪番練習。一組不放鉛子,只放空槍,練瞄準射擊等步驟;另一組裝作敵軍衝殺過來,形成心理壓力。年後我從高山營調些馬匹來,模擬騎兵衝陣,效果會更好。”
譚元洲應了聲是。管平波又對把總們道:“什麼時候放槍,皆是聽號令。那號令之人對距離的把握就要尤其精準。他看遠了看近了都是麻煩,你們可有單獨訓練的?”
王小狼道:“營裡專挑了看的準的人號令。”
管平波道:“有幾人?
王小狼道:“有三四個人。”
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