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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開。攻打飛水,是老虎營成立以來最大的戰事。一則跨越幾百裡,二則對手很可能是礦工,都不是石竹小規模衝突可比。對管平波而言,壓力更大。指揮百來號人,與指揮幾百號人,亦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可這一步早晚得跨出,眾人只能迎難而上。
會議開完的當日,陸觀頤就帶著護衛並後勤技術人員,直奔巫水源頭而去。越往上游,行船越是難走。終於到了一個瀑布前,再前行不得。望向四周,瀑布左近插著旗杆,頂部綁著個紅色的布條,陸觀頤便知是夜不收做的記號。看來從此段起,便是陸路了。組織人下了船,尚未學會騎馬的陸觀頤只得上了驢,踩上了崎嶇的山路。
山路非常不好走,因武攸凋敝,幾乎看不出道路的模樣。探路的夜不收無力砍掉草叢,便只得由陸觀頤的人開道。後勤人員倒是做活的好手,手執鐮刀,沿著地面快速的割斷茅草,扔到了兩邊。然而地表留下的草根十足的堅硬,草鞋踩在上頭,說不出的難受。便是用毛驢拉著小石磨滾過,效果也很是不好。直至太陽偏西,才堪堪整理出了十來里路。一行人尋到個相對平緩的坡地,又是一陣割草,才騰出了個安營的地方。
陸觀頤環望四周,見不遠處有一叢竹林,遂下令道:“組織一隊人,砍些竹子回來,似吊腳樓一般,架在斜坡上,好放置營帳的。務必要做的結實些,後來的人便可接著使了。”
老虎營內一應竹製品都歸編織隊管理,隊長王仲元利落的應了聲是,就帶著隊員往山林裡去。後勤不似戰兵,沒有火兵,倒是有專職的炊事班。他們麻利的挖了十來個坑,各堆了一層紅薯,再蓋好土,於周圍磊上石頭,點起火來。十個鑄鐵鍋裝滿了清水,一刻鐘後,鐵鍋中的水燒滾,就把鍋挪至一旁,在殘餘的火上架鐵絲網,烤起了餈粑。
老虎營的餈粑分兩種,一種是淨餈粑,至多混了青蒿添些香味,一點餡料都沒有,但好處是易於儲存,放個十天半個月也不會壞。若是冬季泡在冷水裡,能保兩個月。另一種是帶著餡的餈粑,有紅豆鹽菜等素餡的,也有肉餡的。用粽葉包著,香軟可口,但很容易壞。若要做軍糧,須得後勤帶上原料,現場製作。如今時間緊迫,哪裡有功夫幹這種細緻的活?故此回他們帶來的,皆是一個個的圓形無餡的淨餈粑。
實際上便是淨餈粑也不易得。它由糯米制成,而糯米的產量遠低於秈米,製作過程費工費力,不圖便捷,當真是寧可帶著大米,埋鍋造飯了。正因為如此,當餈粑的香味瀰漫開來時,眾人的臉上難免露出了笑意。在物資匱乏的時代,便是餈粑也算大餐了。
炊事班烤完餈粑,擱在灶臺邊,又烤起了兔肉條。臘兔肉的香味,刺激的眾人肚子咕咕直叫。就有心急的衝遠處大喊:“王隊長!你們什麼時候才好?”
王仲元的聲音遠遠傳來:“快了!你們餓了就先吃!”
稽查隊的楊欣對催促的人喝罵道:“餓不死你們!還沒到吃飯的點,喊什麼喊?便是他們下來了,紅薯也沒熟。你吃個餈粑能管飽?”
那人見楊欣開口,訕訕的走到一旁,不敢說話了。老虎營沒開好頭,妹子從來比漢子兇,不想死的話頂好少招惹。
陸觀頤也嚴肅的道:“我們都是一體,休只想著自己。倘或你們覺得餓了,有空的人不妨幫他們去搬搬竹子。我們後勤喊的口號乃分工協作,從來不說只有分工沒有協作的。天色不早,重新分一下組,提高效率,今早紮營吧。”
楊欣就開始清點人數,再次分流。又過了半個時辰,竹竿才全部拖至營地。排隊洗手畢,兵士們按組圍著灶臺坐了,每個人分得了一個餈粑一塊肉並兩個紅薯。王仲元捏著差不多大小的紅薯,笑道:“我們陸鎮撫當真是絕了。誰會把紅薯按大小分了等級,到了吃的時候用個來計算?”
磚窯隊長孫定興笑道:“不好麼?省的你的大了,我的小了,吵吵嚷嚷的,非得把稽查隊累死不可。”
王仲元道:“大小還是有點差別,不過這點子,不好意思計較罷了。”
幾十號人有說有笑的吃完飯,正好開水放涼了,又排隊往水壺裡灌水。而後齊心協力的架竹臺,掛帳子。夏風清涼,帳子遮蔽了蚊子的襲擊,後勤人員舒服的躺在竹臺上,陷入了夢鄉。
五日後,管平波接到了陸觀頤傳回來的信,上面只有一句話:“陸路已打通,中轉糧倉業已修好,老虎營可出發了!”
管平波放下信件,吩咐左右:“傳令下去,集合!我們向飛水進發!”
第103章 行船&巷戰&反抗
第11章 行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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