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第2/4 頁)
會吃虧。”
韋高義道:“是你特別倒黴,連續被砍幾次狼筅。我們做了實驗,即便是良品刀,狼筅也沒那麼容易斷。這回你是趕上了特別好的砍刀了。但狼筅有個問題,砍斷了就沒了鐵頭,基本只有干擾,沒有攻擊力,必須跟梨花槍手合作,更不能亂陣腳。一亂,狼筅必死。”
管平波點頭道:“你們說的都有道理。盾牌有鐵包木的,狼筅亦有鐵的。但若使用鐵狼筅,狼筅兵便須得使威武雄壯之人。倒也不是不可解決。韋高義說的陣腳不能亂,是抓到了重點。狼筅再斷的厲害,干擾還是有的。掃過去,對方條件反射的就要躲,梨花槍手此時刺殺,幾乎百刺百準。我數次說過,一個隊伍,十分之一的折損率,就會崩潰。我們只要做到比他們堅持的久,便是勝利。前夜一戰,後補的人都看不清,土匪見了他們,立刻丟盔卸甲。不是候補人手多厲害,全在他們人心散了。此回你們浴血奮戰,比我見過的都要英勇。最後陣雖散,人卻不退,肉搏迎敵,令我十分敬佩。這些,我一筆一劃記在心裡,待我們奪回縣城,必補勳章。曾雲兒、魏迎春、羅康與張毅,皆為烈士。我將來的補償不算,你們作為戰友,也請多照應他們的家人。”
石茂勳含淚道:“迎春為我而死,我若活著,將來定替她盡孝。若我死了,就託付給師父了。”
管平波沉重的點頭道:“好!”
韋高義拍拍石茂勳的肩:“我們誰活著,誰就照應死了的人的父母!彼此放心。”
眾人齊聲應諾。
石茂勳又道:“迎春未出嫁而亡,按巴州規矩,不得進祖墳。我欲娶她,又怕冒犯,師父,我該如何?”
管平波沉靜的道:“進祖墳,是為了後人祭祀。可不入祖墳,也未必就做孤魂野鬼。多少年來隨葬皇陵的,入了自家祖墳嗎?戰死沙場的,入了自家祖墳嗎?老虎營內,沒有男尊女卑。我知你一片好心,但確實是冒犯。迎春不得入祖墳,那便入烈士陵園。便是我們的後人都是王八蛋,我們先定下制度,從公中出錢修墳掃墓,獻花祭祀,養育他的後人。必不讓英雄身後淒涼。比你去辦什麼冥婚,尊敬她的多。”頓了頓,又極其嚴肅的道,“老虎營內,家屬不算,凡入了行伍,便只是軍人,沒有女人。日後誰要拿性別說話,套什麼三從四德三綱五常的破爛習俗,休怪我不客氣。”
眾人心中一凜。新來的卻是聽的駭然。這也太離經叛道了!
說完沉重的話題,大家又紛紛說起戰場上的情形。管平波逐條分析造成人員傷亡的原因、隊伍中的不足,以及將來如何避免。足足說了個把時辰,才達成了統一方案,微微調整了日後訓練的方法。
這時候,譚元洲開口了。只聽他道:“如何殺敵,大傢伙都說的很明白了,我不多說。有一條,卻是不合時宜,必得要改。”
管平波忙道:“請講。”
譚元洲道:“稱呼太亂。”
韋高義問:“什麼稱呼?”
譚元洲道:“既然是軍營,就得有軍營的樣子。我們叫的叫奶奶,叫的叫師父,聽著就不像。土匪有當家,行船有船頭,行商有行首,無規矩不成方圓。私底下叫什麼都行,正經場合,再叫奶奶師父姑娘的,就不相宜了。”
陸觀頤道:“很是。二哥撇下我們離開,不論是何緣由,不論他心裡如何想,我們都不得不自立門戶。既自立門戶,便不宜用原先的稱呼。新人新氣象,我們的規矩該立了。”
管平波暗贊譚元洲到底是有經驗的人,眼界的高度就是不一樣。她正有調整營中人事之意,譚元洲既提出來,她便從善如流的道:“既然是老虎營,你們從此便喚我做營長吧。譚元洲任副官,協助我處理營中事物;觀頤任訓導官,稱知事,負責營中教育、規勸、規章制度制定與獎懲。大傢伙有意見嗎?”
眾人當然說好。
管平波又道:“孟陽秋!”
孟陽秋愣了一下,方想起下午學的規矩,喊道:“到!”
管平波道:“你精於槍法,從今日起,便擔任槍法教官。隸屬於培訓部,暫時只有你一人。”
“是。”
“百戶所來的陳大義補曾雲兒的缺,”管平波繼續道,“王小狼補魏迎春,李玉珍補張毅。此外,金竹寨的楊峰補李玉嬌,楊天功、楊文石分別補、張四妹、祝芝蓉。所有女兵除元宵暫任鼓手外,連帶阿顏朵,全部編入弓弩隊。待將來擇優編入女子鴛鴦隊,或混編入火槍鴛鴦隊。隊長注意新人的訓練與磨合。上了戰場,我們就是一體,嚴禁抱團、結黨。營中一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