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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平波撇嘴道:“我是巴州竇家的,沒聽過?”
貨郎倒吸一口涼氣,拱手道:“銀針竇家,失敬失敬!”
管平波點頭:“都是自己人,三八二十四,零頭抹掉吧,我給你一兩六錢銀子,包三個月如何?”
貨郎忍著牙疼道:“抹掉的也太多了吧?”
管平波呵呵:“我給的是銀子,說是一兩銀子折一千個錢,我現給你一千個錢你給我一兩銀子你幹不幹?你別跟我們婦道人家算這個,便是你舌燦蓮花,也是算不過我們的。死了這條心吧。”
貨郎還能說什麼?這女人精的跟土匪婆似的!居然想得到用貨郎打探訊息的路數。他們常年穿梭於各個村寨,也算見識多廣,迄今為止,也沒幾個土匪窩想得到此點的。這鹽井八成徹底易主了。文化人就是不一樣!厲害!
管平波把貨郎送至門口,又指著土牆上的人頭道:“那是土匪,都是我殺的,旁人要拿錢尋你問我,你只管說。人怕出名豬怕壯,我卻不是個慫的。你儘管告訴他們我管平波的老虎營有多厲害!我不怕土匪,他們儘管來。”
貨郎心道:你真大方!點頭應了。然而讓管平波萬萬沒想到的是,勞動人民都是省事的。她的原話是——管平波的老虎營,貨郎直接就給她省略成了管老虎,好一番添油加醋後,威震江湖!直到幾百年後,當地還流傳著她的傳說,此乃後話。
打發走貨郎,管平波才研究剛買的東西。為了減輕負擔,貨郎的擔子都是竹片或藤條編織而成。因管平波掃貨,連同幾個藤箱一併送與了她。擔子裡東西不多,管平波掏出了五六把篦子,登時激動不已。她正跟蝨子打持久戰,沒有篦子,簡直活不下去了好麼!然而篦子有了,頭油有了,依然沒有牙刷。我忍!
必需品外,還有些女性用的裝飾品。譬如傳說中的紅頭繩,幾朵粗劣的布藝花朵,一些銅製的耳環鐲子之類。與許多人印象不同,苗族女性銀飾並不多,除非是相對富裕的苗人,否則裝飾依舊以銅為主。飾品太少,女眷太多,很不夠分。管平波索性不分了,都收攏在一處,作為獎勵。
扒拉完東西,又去看韋高義等人訓練。譚元洲看見管平波,又望了望頭頂的太陽道:“奶奶你可真夠膽子肥的,錯過午睡的點多久了?叫姑娘逮著,又要被她唸的直告饒。我可是才看見了姑娘,她說就要回家看你的。”
管平波登時汗毛直立,想起陸觀頤的碎碎念大法,就頭皮發麻。她曾曰過,對熊孩子未必要打罵,小黑屋加講道理,很有效果的!然後陸觀頤掉頭就連同紫鵑用在了她身上。陸觀頤還學富五車,她不會治病,養生卻能成套,一口氣念仨鐘頭,不帶打折的。念口渴了,換了紫鵑上,自己在一旁喝茶休息,簡直兇殘爆表!天生政委好苗子啊!如果能別用在她身上就好了。
譚元洲笑著補了一刀:“姑娘吩咐了,要大家監督,舉報有獎。我今晚可以加菜了。”
管平波一驚非同小可,威脅了譚元洲一句:“閉嘴!不許亂說!”說畢飛奔回房,火速上床。才閉上眼,就聽見陸觀頤回來的動靜,暗道好險!決定偷偷給譚元洲加個菜,謝他提醒之恩。
哪知陸觀頤冷笑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譚元洲給你通風報信,你們倆都給我等著!”說完一掀簾子出門了。
管平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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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調整
天黑以後,是很好開會的時節。老虎營尚處在溫飽線上,因此大量的時間要用來保持生產生活。至於油燈下看不清表情,是否會引發交談上的誤解,都忽略不計了。
管平波說了開場白後,韋高義率先發言道:“我覺得此回最大的教訓,便是陣型絕不能亂。我們後來都散了,若不是有阿顏朵他們的弩箭掩護,死傷更慘重。可最開始我們沒亂的時候,土匪也沒佔著便宜。”
石茂勳道:“想要隊形不亂,武器就不能壞。現在土匪不比以前,藤盾經不起兩刀。狼筅也就三刀。沒了陣型的武器,不陷入肉搏是不可能的。梨花槍手就好多了,他們是鐵槍,砍不斷。”
潘志文道:“總不能用鐵盾,那太重了。狼筅也不好用鐵的,那麼長,鐵的你舞得動麼?”
石茂勳道:“我的狼筅被劈了兩回,狼筅都沒了,你讓我保持陣型,我怎麼保持?備用的是短刀,他們是大刀。魏迎春被砍的時候,我根本來不及救!她還是梨花槍,好賴一個反擊,我再補一刀,一命換一命。要是刀劈向我,我反擊都不能。師父,狼筅不經砍,要麼改良,要麼能及時補充。不然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