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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有一塊金子,在此時相當值錢,便都定了純銅的。折騰到八月二十四日,管平波才把各個零件組裝好。搖著把手試了一回,果然不如腳踏的效率。然比一針一線的手工縫又好上許多。
雪雁打外頭洗了衣服回來,就見管平波在屋內朝她招手。放了盆子走進管平波的臥室,笑問:“嬸嬸要我做什麼?”
管平波遞了一塊踩了雙道線的布與她瞧:“今日讓你開開眼界,知道什麼叫做針腳密實。”
雪雁拿著布哭笑不得:“好嬸嬸,你今日半晌的功夫,就在布上耍?這樣密的線,何苦白浪費在布上。便是孝敬公婆的衣裳,也犯不著這樣縫。橫豎奶奶嬸嬸們的衣裳,至多穿兩季,很不用這般細緻。”
管平波笑著不說話,只拿回方才的布,在手搖縫紉機上演示了一回。雪雁目瞪口呆的看著縫紉機的針飛快的下扎,一晃神,管平波已縫出四五寸的長度了。演示完畢,管平波丟開手中的布,笑問:“可學會了?”
雪雁驚的直揉眼睛:“這這這算什麼?”
管平波笑道:“手搖縫紉機。我沒耐煩做衣裳鞋襪,你用這個替姐姐做一套衣裳。還有,上回媽媽給了我零花錢,我還不曾回禮。你裁兩塊帕子送媽媽吧。”
雪雁結結巴巴的道:“給、給奶奶兩塊帕子太少了吧?”
管平波道:“所以讓你先做衣裳,做完了衣裳,我連帕子帶縫紉機一併送與她,才值那麼多錢。你們不是常嫌那些孤寡替你們做的衣裳不好麼?有了這個,再不用穿麻布口袋了。”
雪雁還是有些難以置信,拿起縫紉機上下端詳:“嬸嬸,你到底怎生想出來的?”
管平波岔開話題道:“故我不愛做針黹,我這般人才,去縫衣裳才是浪費。”
雪雁傻傻的點頭。
管平波打定主意給肖金桃一個驚喜,不欲雪雁四處傳揚,便道:“下半晌你給姐姐做箇中衣,趕得及吧?”
雪雁道:“現裁剪是趕不及,不若我把前幾日替嬸嬸做了一小半的中衣拆了,用此機關縫邊,就能趕上了。”
管平波點頭道:“甚好。”
雪雁想了想又道:“我先做帕子吧,帕子只消鎖邊。下半晌兒嬸嬸得閒,就在帕子上繡幾朵花,送人才好看。”
管平波才不幹,撇嘴道:“我送的是縫紉機,繡勞什子花。你在屋裡做衣裳,我這幾日畫圖做工弄的肩膀疼,往院子裡踢毽子耍去。”
雪雁:“……”
管平波說著就從櫃子上把前幾日練竹送來的毽子拿下來,自顧在院子裡踢著玩。踢出一身汗,管平波自去廚房打水洗了個澡,換了件短打,跟練竹說了一聲,又跑出門逛街了。門房見是她出門,眼皮都懶的眨一下,只別出島,就在這街上不獨丟不了,只怕敢招惹她的都無。這幾日正是收桂花的時候,家家戶戶熬桂花糖,滿街飄香。管平波在茶肆裡吃了兩塊桂花糕,把前幾日出門時沒踩的點踩了一遍,直鬧到太陽落山才回家。
雪雁果然已把衣裳做好,見管平波跟個泥猴一般進門,沒好氣的道:“嬸嬸,你是又上山了還是又爬樹了?”
管平波回來的有些晚,趕緊打水洗臉。雪雁抱著套簇新的襖裙走來道:“你便是要出去瘋,好歹也看著時辰,幸而今日叔叔回來的晚,你說你這一身灰,叫叔叔看見像什麼樣?按說你才圓房,怎麼樣也得新鮮個三五日。偏偏你一日日的不知忙什麼,硬叫貝殼那小蹄子把叔叔截了去。你要我怎生說你?”
管平波一面換衣裳一面道:“你叔叔三個老婆,老婆又帶著丫頭,一院子七八個女人等著他,他有挑揀的餘地,自是撿喜歡的睡。他不喜歡我,我能怎樣?不出去玩,難道日日在家待著,變那望夫石不成?”
雪雁怒道:“誰讓你連脂粉都不上!素面朝天、一個團髻,便是天仙也襯不出好來!”說畢,死拽著管平波按在梳妝檯前,三下五除二的把她那圖省事的團髻拆了,又是換髮髻,又是撲胭脂,直到竇宏朗進門,才逃出了生天。
管平波鬱悶的看著銅鏡中換了畫風的自己,拎起下半晌雪雁做的中衣,往上房去。才踏進堂屋門,竇宏朗就笑開了:“什麼好日子?我們小霸王也學著打扮起來。”
練竹臉上的笑稍稍僵了一下,就聽管平波抱怨道:“都是雪雁死活抓著我,我怕她哭了,才由她擺佈的。”
練竹立刻換了笑顏道:“雪雁的手真巧,竟是化出了個美人了。”又問管平波,“你手裡拿著什麼?”
管平波把衣服遞給練竹道:“給姐姐做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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