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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問寶珠:“箱子我能搬走麼?”
寶珠湊上來一瞧,都是些不值錢的工具,爽快的應了聲:“可以,我回奶奶往賬上寫一筆就是。”
管平波高高興興的把箱子拖出外書房,路上恰好遇到那日同她比武被她打趴下的譚元洲,兩個人一齊把箱子抬回二房。管平波又從廚下摸了幾塊木頭來,立刻開工做趁手的工具。
珊瑚聽見西廂叮叮噹噹的敲擊聲,無奈的對練竹道:“我們管嬸嬸不知又淘什麼氣,從奶奶那裡討了一箱子工具來,在屋裡做木工耍呢。”
練奶奶皺眉,正要說話,就聽練竹道:“你操心這個作甚?她一個做妾的,晚間老倌去她屋裡,她好好伺候就罷了。不要她自找了自玩,還要她作甚?替我當家不成?”
練奶奶拍著女兒的手道:“還是你明白。”
練竹調整了個姿勢道:“媽媽別老記著我們家往日的規矩。那會子家裡當官,做妾的得同丫頭一般在妻跟前伺候著。現都敗落了多少年了,還提往日做什麼?再說,練家便是還有人做官,與竇家有什麼相干?”
練奶奶撇嘴:“我就是看不慣你們家妻不妻,妾不妾的。”
練竹心中不耐煩,淡淡的道:“當官的亦有二房,正經的妾還能請誥命。不過白讓人叫她們一聲嬸嬸,她們是有婚書?還是擺酒唱戲有族人作證?也就是竇家不興做小氣事,不說旁的,我那大侄子的妻族沈家,當年老嗲嗲前頭嚥氣,老奶奶後頭就把妾一股腦發賣了,連生了兒子的都不管,誰能說個不字。我做什麼同她們一般見識?我現只盼著她們幾個肚子有動靜,我不信一個胡三娘不識好歹,我一屋子丫頭小老婆,還個個都不識好歹了。”
練奶奶忙道:“我不過白說兩句,你又動氣。罷了罷了,我不招你,橫豎姑爺不是寵妾滅妻的,你們愛怎麼著怎麼著吧。”
練竹聽著母親的糊塗話,越發氣悶。心道:怪道練家敗落到今日的模樣,連拉一個打一個的把戲都不懂,還要指點江山。她為什麼不寵著管平波?難道她還寵著胡三娘?便是管平波日子長了也學著目中無人,她有的是水靈丫頭。耗到自家生了兒子,或抱了丫頭的兒子,真當她不敢學張明蕙撒潑!巴州悍婦當是說笑的麼?
出了一回神,摸摸肚子,嘆了口氣,吩咐珊瑚道:“我屋裡還有些玩具傢伙,你收拾出來,與管妹妹送去。她小小年紀沒了父母,怪可憐的,只好我們多疼她些吧。”
貝殼笑道:“越發縱的她孩子氣了。”
練竹笑了笑,孩子氣有什麼不好?就是一直長不大,她才好等人生了孩子抱過來養。弄得風刀霜劍,倒叫她學著懂事了。橫豎也不虧待了她便是。
第16章 縫紉
管平波要做的乃是手搖縫紉機。近代無數華人散落在世界各地,主要營生就有製衣。從後世的角度來看,手搖縫紉機效率低,使用遠不如腳踏式。可在那戰火紛飛的年代,成本低廉、便於攜帶的手搖式縫紉機無疑更適合顛沛流離的華人。手搖縫紉機有許多款式,木製的、鐵質的、巴掌大的、海碗大的,不一而足。前世管平波家裡有幾個,放在架子上做裝飾。因結構不算複雜,被她拿來當玩具,拆了裝、裝了拆,由此對機械產生了興趣,後才學了機械專業。
管平波大致畫了幾個草圖,想著橫豎她不需要帶著縫紉機四處跑,不如做木質的。雖然質量差點,體積相對大點,但好處是主體她可以自己做,少量的金屬零件定製,速度會快許多。畫了一陣,忽又想起那些要緊的化學式與數學公式來。才穿來時,滿腦子想的是如何利用知識發家致富,偏管家窮,她爹再疼她,也不會讓她禍害筆墨紙張,只得拿著筆在青石板上一遍一遍的默寫,全憑腦子記。工作幾年,大學的知識忘了不少,不過記得些有趣的。幸而年輕,記憶力好,穿越之前能記得的,現在還記得七七八八。趁著有紙筆的功夫,又把縫紉機的圖紙丟開,趕緊將記憶中的東西錄於紙上。橫豎雪雁不識字,全不知道她在玩什麼鬼畫符。練竹問起,雪雁只說畫符耍,便一笑而過,半點不拘束她,反替她尋了些線,好把鬼畫符裝訂成冊的。
如此一來,中秋節禮自然趕不上,不過練竹還在小月,二房只有胡三娘早早預備了兩套衣裳奉與公婆。三房的黃雪蘭尚未痊癒,練竹更是不得下床,竇家好好一箇中秋過的沒滋沒味的,連團圓飯都不曾好生吃得。
幾天功夫,管平波把知識點收錄完畢,又折回來擺弄手搖縫紉機。她一面自己刨著木質主體,一面把金屬部分繪製成詳細圖紙,交與雪雁,叫她在外頭尋人做。管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