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部分(第2/4 頁)
洲深刻的明白了管平波與竇向東的區別——老虎營的每一個人,都是人,而非奴隸。
從一開始,管平波走的就是與竇向東完全不同的路。
想明白後,譚元洲不由生出幾分擔憂。
竇向東之謹慎,令人歎服。
整個洞庭流域,不知不覺已是他的天下。
他就是官衙,過往船隻都得向他納貢。
竇家遠遠不止表面露出的那一點點實力。
管平波作為後起之秀,發展的有些遲了。
譚元洲不自覺的望向雲寨的方向。
小小的鹽井、小小的石竹,真的能成為你的基石麼?在竇向東的籠罩下,你真的能掙出一番天地麼?萬一,在爭執中落敗,你還會堅持風骨麼?
李樂安拳風襲來,身體比大腦更快做出反應,一個側摔,輕巧的把人掀翻在地。
譚元洲毫不留情的喝道:“再來!”
李樂安從地上爬起,繼續攻擊,再次被放倒。
譚元洲一面應對著李樂安;一面想,後發未必不可制人,他能做的,唯有竭力夯實基礎,為將來爭得一席之地。
不僅僅因為喜歡管平波,而是自由的滋味,嘗過了便再也不想回到過去,做那個被人假意奉承的奴才了。
=====
第134章 新立
認識了近兩年,不得不說譚元洲已成為整個竇家最瞭解管平波的人。
所以他分析的沒錯,管平波在大局上,比竇向東寬厚的多。
最起碼,管平波絕不會用竇向東的方式收養孤兒。
固然有很好的效率,亦能意外的救活不少人,但弊端十分明顯——當孩子們長大後,若有別的路子,很輕易便會背叛。
既成長的過程中從無道德,道德也不會成為他們的約束。
譚元洲心中的天平倒向管平波,是一點心理包袱都沒有。
當然,無論怎麼養育,總會有白眼狼。
但那與譚元洲是不同的,因為白眼狼對誰都無情,譚元洲卻十足有情。
從上位者的角度來說,譚元洲值得收買,而白眼狼不過是一次性筷子,即用即丟。
雖然管平波並沒有刻意收買過哪一個,她只是選擇了最容易安定人心的方式,將其變成自己的生活習慣,不知不覺的撫慰著身邊的人。
故地重遊,管平波沒多少感慨。
登上百戶所的城牆,巡遊了一遍。
看著箭樓裡已損壞的踏張弩,依舊覺得可惜。
踏張弩不是可隨身攜帶的小弩,小弩射程二十步都夠嗆,平時看家護院還行,上了戰場遠不如弓箭好使。
但踏張弩不一樣,此種弩是用腳踩上弦的,射程遠、力量大,是很好的防守武器。
管平波擺弄著殘骸,腦子裡打著草圖,思考著能不能修好。
李德元死後,百戶所成了一座空城。
但凡沒了人住,房屋損壞的就特別快。
一則是無人維護,二則是左近的老百姓會來搬東西。
值點錢的鐵器磚瓦、乃至鍋碗瓢盆都被拆走,便是李德元留在庫裡的武器,也只餘碎片。
除了開國的祖宗們留下的堡壘,一切都需他們重建。
走出箭樓,站在牆頭往外看,一股溪流沿著梯田向下,匯入馬蹄溪。
梯田裡的農民彎腰插著晚稻的秧苗。
水田往上,則是層層疊疊的菜地與玉米地,照例有農民在勞作。
這裡原先是百戶所的地,百戶所覆滅,土地該由朝廷收回,或是重新由地方官分配給無業農民。
很顯然這片肥沃的土地早已被人侵佔。
膽敢如此明目張膽下手的,不用說,自是周圍幾個大地主,方有此實力。
開國初年,石竹地廣人稀,朝廷大筆一揮,圈了一千畝地分給了百戶所,盡數是水田。
不算山坡上的玉米紅薯,只按照此時上田的畝產,千畝良田的糧食產量一年可達十五萬斤之巨。
很難想象,當時管平波居然能用不足兩萬斤的糧食打動百戶所。
但如魔幻一般的故事,就這麼實實在在的發生了。
沒有別的理由,無非是百戶所自己放棄了地盤。
而放棄地盤的緣由,不僅僅因為百戶所慫,還有文官天然對武官的壓制,在文官與當地豪強勾結的時候,百戶所便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任由人揉圓捏扁。
管平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