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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管平波的話玩笑:“當著人,別揭我的短行麼?”
“揭又怎樣?”
譚元洲握了握拳頭,把關節按的卡拉卡拉響,威脅道:“打一架?”
管平波:“……”
譚元洲大笑:“小不點,你長不高,打架很吃虧的!”
邊上幾個路過的戰兵聽到此話,忍笑忍的肩膀直抖。
管平波深呼吸,再深呼吸!身強體壯了不起啊!靠!
譚元洲見好就收,不敢真惹惱了人,立刻轉移話題道:“滿崽呢?有些日子不見,她可還記得我?”
管平波面無表情:“忘了。”
譚元洲笑個不住,與管平波一齊往辦公區走去。
陸觀頤在廊下迎接,彼此見過禮,進了會議室。
管平波自撿了主位,鎮撫與參謀尊卑暫時不明。
譚元洲自是謙讓,陸觀頤笑著推卻道:“軍營裡不講人情,不提參謀,便是百總也位在我之上。”
譚元洲只好在管平波左下首坐了,陸觀頤坐到了他的對面,又笑道:“我們老虎營果真文山會海,你才來,自覺就進會議室了。”
管平波笑道:“開會雖顯得麻煩,實際上乃最降低運營成本的方式。
再說外頭訓練的訓練,做活的做活,我們不好跑回家說話的。”
稍頓了頓,看向譚元洲,“二十來日不見,鹽井的情況如何?”
譚元洲正色答道:“戰兵按部就班。
倒是後勤的製衣組回說預備做冬日的棉衣,只怕棉花不夠,須得營長催催巴州那頭。”
管平波道:“木材積累的差不多了,要東西的信件跟著木材一起,才好說話。”
譚元洲點頭表示知道,又問:“早說要收回百戶所的土地,怎地一絲動靜也無?”
管平波道:“待到晚稻收穫吧。
我主要是怕行動驚了佃農,誤了農時,方才等著。
橫豎我們也不急於一時。”
農業時代,但凡不昏聵的統治者,一切行為都得為農時讓道,才可保證轄區的長治久安。
譚元洲忙問:“如何動手?”
管平波道:“本就是我們的地,還要如何動手?搶回來不過一句話的事,楊再林敢與我們硬碰硬不成?我說的動手,倒不是搶田,而是挖壕溝。
省的來年野豬興風作浪、野兔子滿地亂竄。
鹽井暫使不上磚窯組,你把孫定興幾個調過來,多帶些徒弟,並最佳化生產流程。
昔年岳家軍餓死不搶糧、凍死不拆屋,前提是嶽王爺手握五郡錢糧。
你那頭也預備一下,秋收過後,我們就打土豪分田地,到明歲,只消別有天災,百姓就緩過來了。
因此,人員的擴充與訓練,須得抓緊。”
“是。”
管平波又看向陸觀頤道:“你這邊,還是老話,思想工作更要加強。
慢慢的,把人民子弟兵的概念宣揚出去。
謊言重複一千遍便是真理。
你日日唸叨他們嫌煩,多少能聽進去。
你不念叨,他們就是老思想,當兵就似做土匪,一盤散沙,如何打仗?”
陸觀頤苦笑:“窮山惡水出刁民。
石竹的地界上,楊再林等地主固然不是好東西,那起子農民也不是甚良善之輩。
營裡不少人吃過他們的虧,一時半會兒轉不過彎來。”
“轉不過也得轉。”
管平波嚴肅的道,“你得先轉過彎。
沒有老百姓的幫助,石竹的土匪沒那麼容易清乾淨。
休說老百姓是為了換鹽,此話我們幾個人說說無妨,萬不可傳揚出去。
有時候我要你教育他們的話聽著有些假大空,可你得知道,傳言這等東西,總是越傳越離譜的。
今日我們說百姓一句百姓自私,明日就能傳成百姓沒有一個有良知。
可你知道,何以強龍難壓地頭蛇?我們現吃點虧,要緊時候百姓通風報信、不使絆子、對著我們的對頭裝死,我們就賺大發了。
平日不燒香,難道臨時抱佛腳?許多時候吃虧就是佔便宜。
我抬舉張金培,原先偷偷摸摸做過土匪的,立刻就心安了。
思想工作,不獨是舌燦蓮花,還得言行一致才行。”
譚元洲道:“那是他沒傷著你!不然誰肯放過他。”
管平波道:“你個棒槌!他原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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