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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
只好現抓了幾個壯丁,看著他們補好狗洞才回來。”
徐旺忙問:“用什麼補的?泥巴只怕不牢。”
崔亮道:“不是泥巴,難道還有青磚不成?上回修城牆都不夠,好些地方用紅磚補的,幸虧土匪沒大炮,不然一傢伙就炸開了。
你們也休怕,雖是泥巴,內牆卻打了幾枚鋼釘,架上了鐵網,他們爬狗洞不方便的。
只還要大老爺寫個令,組織城中居民巡防,才萬無一失。”
竇宏朗笑道:“還是老先生妥當。”
“不敢當。”
崔亮謙虛了兩句,又問,“昨夜死的土匪呢?我們不若上了石灰,掛在城牆上威懾。
順道給百戶所一個人情,叫他們得些功勞,倘或朝廷有嘉獎,他們只怕更願意護著我們些。”
竇宏朗想著土匪都叫管平波當了砍頭記軍功的教學工具,無可無不可的道:“在後頭,可如何制頭顱,我卻不會。”
徐旺哭笑不得:“您放後頭,也不怕驚著奶奶。”
竇宏朗乾笑著領著二人去看人頭,哪知到了主樓,徐旺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臉色煞白的指著前方,全身抖如篩糠,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崔亮順著他的手指望去,只見土匪的屍首已拆成一堆零件,眼睛一翻就撅了過去,直砸在青石板上,發出一聲大響。
竇宏朗氣的咬牙切齒,管、平、波!你夠爺們!
第77章 毆夫
解剖,是醫學發展的必經之路。
華夏的古人並不是後世想象的那般狹隘。
各種外科手術的萌芽,都能在歷史中找到蹤跡。
強烈的探索精神是華夏文明能璀璨幾千年的基石。
因此,韋高義等人邁過了心理障礙後,快速的理解了管平波的用意。
這群剛剛與廝殺擦肩而過的孩子們,認真的學習著人體骨骼。
連受了輕傷的譚元洲都立在一旁觀看、思考。
譚元洲自然是略懂一些人體結構的,然而畢竟有死者為大的習俗,非變態或深刻的仇恨,很難做到碎屍萬段。
他殺人是為了生存,刀劍亦要保養,能一刀砍死的絕不浪費力氣。
在長期的水上風浪中,他練就了一身奪命的本事,知道何處為人要害。
但他沒想過管平波能如此教學,利用死屍,用極短的時間教會了弟子們他數次以命相博才學會的知識。
或許這群孩子打起來依舊不中用,但很顯然在日後頻繁的衝突中,會越發的熟練,直至到他的程度。
竇宏朗匪類出身,雖暫未知這群熊孩子在做什麼,還不至於被嚇到。
然而兩個同僚的恐懼讓他大失顏面。
趕緊喚人來把二位同僚送回家,就怒氣衝衝的尋到管平波,唾沫橫飛的罵她成日見在家中惹是生非,不幹好事。
管平波一夜沒睡,於睡夢中被叫醒,頂著一頭亂毛,只覺得自己冤的飛起!她怎會知道竇宏朗能把同僚帶到內宅,更沒想到同僚還跟著來了。
竇宏朗是土匪出身毫無規矩,那兩個飽讀詩書的北方文化人,竟也神志不清的把禮儀剁了餵狗?沒好氣的道:“擅入內眷之所,嚇死活該!”
竇宏朗一噎,怒道:“你有沒有一點女人家的模樣!你一個讀書人的女兒,不求你貞靜,好歹也別比打行家的還兇悍!”說畢,指著管平波的肚子道,“將來叫孩子如何看你?”
管平波反唇相譏:“你的種是慫貨怪我咯?”
竇宏朗氣的半死,喝罵道:“閉嘴!枉費你識文斷字,我看你書都念到狗肚子裡去了。
《女誡》如何說來?清閒貞靜,動靜有法,是謂婦德!你說你佔哪一樣?成日舞刀弄槍我從未說過你,你還得寸進尺了!”
管平波最為膩歪的就是《女誡》,她能背下全文,也不得不說在操蛋的古代,能看出來班昭是在教女孩子如何自保。
然而就像罩袍一樣,或許最開始是為了保護女性不受風沙侵襲,不受外男騷擾,然而一旦形成制度,對女性便是滅頂之災。
她要信實了《女誡》上的話,就是蠢。
也不咬文嚼字的駁斥,反而發揮巴州本色,怒罵道:“賊不要臉的老狗骨頭,只會在婦人身上逞能,你有種在我跟前威風,昨天夜裡怎麼鬼影都見不著一個?不是我潑辣,去年八月你就斷子絕孫了。
我不練兵,保不下你的狗命!又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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