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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彰毫不留情的道:“她看不上你。
太醜!”
李恩會:“……”媽的你能說句人話嗎?
靜默了半晌,李恩會憋不住了,再次道:“你幫我一把,去提個親如何?”
孔彰搶回書本道:“跟明搶有什麼區別?”
李恩會道:“你使人去問一聲,她家不願意就算了嘛。”
孔彰道:“你今天想死?”
李恩會打了個寒顫。
孔彰拿起書,吐出了一個字:“滾!”
李恩會麻溜的滾了,至外頭,深深嘆了口氣,這貨的性格越發古怪了,原本多活潑的人吶!唉!
更古怪的還在後頭。
次日一早,孔彰一行人有序登船。
原是想走陸路的,李恩會嫌陸路沒意思,不如水路對他胃口,死活不幹,只得換成水路。
既是要走,少不得文武官員要來相送,孔彰見了竇宏朗,又問了句:“夫人如何了?”
竇宏朗道:“謝將軍惦記,她已無事了。”
孔彰略沉默了一下,扔了個匣子給竇宏朗:“拿去給她玩吧,算我賠禮道歉。”
竇宏朗抱著有些沉手的匣子,在眾人奇異的眼神中,把孔彰一行人送走了。
一路上都是人,竇宏朗不知裡頭是什麼,還不敢拆來。
索性使人往家中送去。
管平波病怏怏的靠在火箱裡,接到匣子開啟一看,一盒飛刀,61、飛刀 …
外頭一片漆黑,借竇宏朗一百個膽也不敢大半夜的跑去洪讓家騷擾孔彰。
陸觀頤低聲的啜泣著, 她方才刻意誘導竇宏朗去尋孔彰, 便是想讓竇家事將孔彰絆住。
事到如今, 她不能不留後手,如果管平波真的熬不下去,她也只能去跪求孔彰帶她回京了。
陸觀頤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擰乾一塊帕子, 換下管平波額上的那塊, 順勢替她擦了擦臉, 輕聲道:“你會活下來的, 對吧?”
天漸漸亮了,一宿沒睡的竇向東忍不住跑到了二房看情況, 竇宏朗只得咬牙出門去尋孔彰。
到了洪讓府上, 不好直言, 而是請求拜見李恩會。
李恩會不過是個五品遊擊,與竇宏朗算得上是“平級”, 他本人又不拿大, 很快就見著了。
待聽明來意,稍怔了怔, 方道:“那是我們將軍平日裡打兔子的飛刀, 論理沒有髒汙,然千里迢迢帶來,也保不齊。
你等一下,我去瞧瞧。”
說畢, 往屋裡去了。
屋裡正收拾行李,李恩會尋不著飛刀便問:“將軍的飛刀呢?”
一個親兵答道:“在將軍那處呢。”
李恩會又只好來尋孔彰,果見他閒的飛靶子玩,便道:“將軍,與我瞧瞧你的飛刀。”
孔彰停下,問道:“你不是覺得沒趣兒麼?”
“哪裡是我要,”李恩會嘆了一聲道,“那天晚上你不是拿飛刀打中人了嘛!現人家高燒不退,家裡的大夫叫問問飛刀有沒有沾染什麼,好治病的。”
孔彰臉色微變,他的飛刀純是閒來無事耍著玩的,這等暗器,難有重傷。
然則有一種,哪怕只是個小口子都易死亡,那便是破傷風。
神色暗了暗,把飛刀扔回匣子裡,有些頹然的道:“刀是乾淨的,旁的卻不好說。
我記得出京時,母親塞了好些藥在行李裡,橫豎我們使不上,都與他們吧。”
李恩會輕咳一聲:“我送過去,順路瞧瞧。”
破傷風就是孔彰心裡的死結,李恩會心裡暗道,便是那人死了,他也得扯謊說人沒事才行。
默默的把孔彰的包袱開啟,找出藥匣子,就抱在手裡出門跟著竇宏朗一齊去看管平波。
到了竇家,說明來意,開啟匣子要大夫挑揀藥品。
出門在外不便,孔彰帶的皆是丸藥,什麼雞零狗碎的都有,他們也不認得,幸而都一包一包寫了名稱,不至於弄混了。
大夫扒拉了一回,驚喜的道:“有琥珀抱龍丸,正對奶奶的病症,速拿黃酒來!”
貝殼唰的就衝出了門外,從上房抱了一罈子酒,與珊瑚湊在一起溫熱了,好送藥吃。
管平波已經燒的有微微抽搐,哪裡吃的下藥丸?不得已化在水裡,硬灌了下去。
李恩會不知結果,一時不好走的,回去太快可就不好騙人了,再說萬一她能活下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