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1/4 頁)
萬別離了她跟前。
再有,天大的事都不許攪了她休養,你二哥要犯糊塗,叫他來問我!”
陸觀頤比竇向東還急,忙道:“我要兩個力氣大的婆子,我跟雪雁很搬不動她。”
竇向東怒道:“要甚婆子!她男人做的孽,叫她男人伺候!”說畢,氣的抬腳走了。
練竹在窗子外頭聽了半日,臉色陣陣發青。
也不知竇向東是拿管平波當小女兒養,還是想那一樹梨花壓海棠。
然不管怎樣,她把管平波拖出去的事都惹惱了公公,竇宏朗外放的節骨眼上,又如何是好?頓了半日,覺著扣兒還得從管平波身上解,調整好表情,走進堂屋探視。
管平波正在昏睡,能瞧出個什麼好歹來?陸觀頤心裡七上八下,她算看出來了,因著竇向東的寵愛,管平波在竇家地位超然,她自可大樹底下好乘涼。
一旦管平波有個好歹,她立刻就要淪落成哥三個的粉頭。
竇向東並不把她放在眼裡,她知道。
生死攸關間,見了假惺惺的練竹也沒好臉,姑嫂兩個枯坐了半日,練竹只得訕訕的走了。
哪知到了天黑時分,管平波越發燒的厲害,只把陸觀頤急的上吊的心都有。
練竹急急的打發人去尋竇宏朗,竇宏朗卻是陪著一眾官員在樓子裡吃酒。
聽到家裡小廝來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洪讓忙問:“何事?”
竇宏朗只得乾笑:“小寵有些不好,大人見笑。”
洪讓有心拉攏,竇宏朗有意示好,恰孔彰不耐煩跟他們廝混,早早回去休息,幾個文官你一言我一句,親熱的好似失散了多年的兄弟一般。
正耍的高興,竇宏朗哪裡肯走?皺眉對小廝道,“我又不是大夫,喚我回去有甚用?”
洪讓想了想,如今孔彰住在他家,習武之人又靈敏,他回去晚了少不得有些動靜,橫豎那尊菩薩明日就要走,何苦今晚惹的他不自在,便從善如流的道:“我們何時不能吃酒?尊寵的病情要緊。”
心裡奇了怪哉,那女人生的不算天仙,怎麼勾的這多人傷心?莫不是有別的風味?
竇宏朗還要客套,眾人度著洪讓的顏色,紛紛勸了幾句,竇宏朗方對著上官們千恩萬謝的走了。
正院內,竇向東暴躁的在屋裡繞圈,肖金桃道:“知道的說你疼晚輩,不知道的還當你扒灰。
你可繃著點吧!”
竇向東猛的一拍案几,震的花瓶跟著跳起,怒道:“我能不急麼?啊?”說著指著東邊道,“十五歲!那樣好的兵法,那般厲害的武功。
甚縫紉機洗衣機隨手就有,轉臉就能給我生造出火。
槍來!上哪找這麼個人去?便是金山銀海,也未必能尋出幾個與她比肩的。
還是咱們家的人,不過日常多照看些,一年便是砸上二三千兩,還不是肉爛在鍋裡?不比便宜了外人強?”說著又罵竇宏朗,“我今日要不是當著那起子當官的面,我窩心腳腸子都給他踹出來!好意思出門吃酒?他有臉出去吃酒!?我眼錯不見就吩咐了小廝喚平波起來,他脖子上頂個腦門是配相的!那皇帝老兒就是個秋後的螞蚱,洪讓算個屁!跪迎你麻痺!”
肖金桃見丈夫動了真怒,也不敢很勸,乾笑著道:“你惱也沒法子,我再去瞧瞧。”
說畢,提著裙子一溜煙的跑了。
竇向東又開始在屋裡轉圈,心中把兒子罵了又罵,孃的他要年輕二十歲,早自家收了,保管比那廢物哄的親香!後院女人多特麼簡單!這都攏不住,要你何用!
肖金桃一路小跑到二房,迎頭撞見了竇宏朗,張嘴就罵:“老婆身上不好,你還有心情逛樓子灌黃湯!我怎麼就生出個你這般沒良心的王八羔子!”
竇宏朗不高興的道:“一個小老婆,你們一個兩個的看的比阿竹還重!阿爺要這般待二媽媽,你也覺著該不成?”
肖金桃冷笑道:“她黃雪蘭有這般本事,我跪下管她叫娘!”說畢,也不理兒子,自己先進了院子。
西廂點足了兩個大燈架,照的如白日一般。
練竹見婆婆面色不好,心中惴惴,只把眼巴巴的看向丈夫。
肖金桃白了蠢兒媳一眼,問道:“大夫呢?”
練竹忙道:“在廚下熬藥,說是今晚十分要緊,不放心婆子胡亂熬,他去廚房守著了。”
肖金桃又走來看管平波,只見她面色潮紅,呼吸急促,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