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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來的學生從阿拉伯數字與中文數字學起,而韋高義等人則是摸底測試。
拿長條凳當桌子,小板凳當凳子的第一批弟子們用紙包炭條在奮筆疾書。
新來的則是愁眉苦臉的記著抽象的數字。
半個時辰後,管平波教完新人,把韋高義等人的卷子收了上來,當場批閱。
因她病的時間有些長,加之船上不便,十個人裡有七個不及格,勉強考到六十分的只有韋高義、潘志文與李玉嬌。
管平波臉沉如水,嚴肅看向弟子們,淡淡的道:“自己說吧,該怎麼罰?”
七個孩子齊齊垂下頭,皆不敢吱聲。
管平波冷笑道:“怎麼?敢偷懶,不敢認?我帶出來的人全是孬種嗎?”
石茂勳吞了吞口水,不及格的七個人,只有他是男孩子,總不能讓女孩子頂在頭裡,艱難的站起身道:“我願領十鞭。”
餘下的人紛紛一抖,卻也只得站起來附和。
管平波沉聲道:“出去跪著。”
石茂勳一臉為難,院中人來人往,譚元洲的人且沒開始訓練,都在家中閒逛。
在學堂裡捱打,與在外頭捱打,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悄悄瞄了瞄管平波的臉色,硬著頭皮道:“師父,能別出去麼……我願多罰……”
管平波吐出兩個字:“不能。”
石茂勳霎時漲紅了臉,卻是師命難違,垂著頭出去了。
餘下的七個女孩子,也不得不跟出去,在院中排排跪好。
果然就有人來瞧熱鬧,不多時竟圍了好幾個圈。
譚元洲見狀走來問道:“怎麼了”
管平波把鞭子扔了過去,道:“考試不及格,一人十鞭,你替我打吧。”
譚元洲撇嘴道:“你怎麼還拿著哄娃娃的鞭子,打下去油皮都不破的。
家裡馬鞭盡有,你居然千里迢迢的把這玩意帶來了。”
管平波笑道:“我跟你不同,我罰人一貫不傷人。
你快打,打完我叫他們綁著沙袋繞城五圈,回來石茂勳二十個俯臥撐,女孩子一人六十個仰臥起坐。
如何?”
石茂勳等人毛都炸了。
管平波笑容一斂:“每日早起十里,是基本訓練。
倘或有訓練不達標者,加練十里。
你們不怕跑的,只管混!”
啪的一聲,譚元洲鞭子揮下,石茂勳發出一聲悶哼。
譚元洲怒喝一聲:“閉嘴!”
石茂勳立刻咬緊牙關,再不發出一點聲音。
一連七個人,譚元洲打的直翻白眼,他堂堂八大金剛之三,怎麼就混到了教訓小娃娃的地步!打完一扔鞭子,對著圍觀群眾大吼一聲:“看什麼看?散了!”
群眾一鬨而散,管平波同時大喝一聲:“立正!”
石茂勳從地上跳起,韋高義拿了沙袋來,一一分派。
待綁好沙袋,一個個站的筆直。
管平波趁機對十五個新兵蛋子道:“你們不用綁沙袋,跟著他們後頭跑。”
十五個新人一個個張大了嘴,卻是來不及反應,就被管平波扔出了堂屋。
兩坨隊伍風格迥異,一隊是石茂勳為首,雖然文化課不及格,但基本的規矩還是記得的,整整齊齊排了兩隊,踏著差不多的步伐,往外頭跑去。
後面的新兵蛋子則不然,慌忙學著前輩,也排了兩隊,但怎麼看都跟狗啃了似的歪歪斜斜。
管平波看著人出了門,自己也綁好了沙袋。
她的沙袋乃特質,裡頭全是鐵錠子,看起來小巧,實則很是沉重,比韋高義他們粗笨的沙袋兇殘多了。
管平波蹬了蹬腳,在屋中輕跳了幾下,適應了沙袋重量後,吩咐韋高義道:“等下有人送毛竹竿子過來,你們按照在巴州的樣子改裝了。
記住,那個叫狼筅,可別再叫毛竹竿子了。”
韋高義傻傻的點點頭,就見管平波一陣風的衝出去了。
不多時,管平波追上了石茂勳。
餘光瞥見左右,居民皆伸長了脖子看稀奇。
石茂勳等人滿面羞澀,管平波卻毫不在意,大喝一聲:“口號喊起來!調整呼吸,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石茂勳幾個先前百般不情願,跑著跑著,發現管平波十足淡定的喊著。
喊了一陣停下,再過一會兒接著喊。
穩定而有規律的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