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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觀頤也道:“若從巴州行陸路而來,只怕腿上都能因騎馬磨出繭子來。”
“早晚的事。”
管平波低聲調笑,“娘娘,你可是太。
祖的娘娘,怎能不會騎馬?”
陸觀頤給了管平波一下,亦用紫鵑聽不懂的官話道:“陛下且打扮好,今夜還有宴請呢!”
管平波拿過陸觀頤的梳子,有一下沒一下的理著頭髮。
地方官多帶妻子赴任,方好走夫人外交。
竇宏朗帶了她個妾來,縣丞家裡著實有些尷尬,座位都不大好排的,總不能把她擱在末座吧?可又有誰願坐她的下首呢?而陸觀頤雖頂著個小姐名頭,卻不會出門交際。
那是太太們的戰場,帶個不欲尋夫婿的未婚姑娘,相當不合適。
想到此處,又覺得崔亮與徐旺都夠有種!無事就打的七零八落的地頭,不獨勇於前來做官,還敢帶家眷在此。
不過瞧他們身上的裝飾,就知是個窮官。
無錢打點,也只好龜縮於窮鄉僻壤,好歹披個官皮,叫家鄉人忌憚一二,以保族人太平。
不多時,崔亮使人來請赴宴。
崔亮等人無力在外接產,皆住在縣衙屬官的房屋中,故宴請亦在縣衙後頭的花廳裡。
論理,縣衙後頭乃女眷居所,竇宏朗雖不住,也無人去碰,便先空著。
竇宏朗與管平波各乘了一頂小轎,抬至縣衙內,分了男女,管平波的轎子不停,一徑往後頭去。
崔太太迎了出來,見從轎中出來的人,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管平波身著紅羅織金團花襖兒,配著翠藍邊拖裙,挽了個高髻,插著點翠的步搖並一根紅寶白玉梅花蝴蝶的金啄針,渾身上下都寫著有錢二字。
屬官太太們的氣焰登時矮了三分,妾又怎麼了?比你有錢啊! 引至席上,崔太太請管平波上座,管平波十分推辭,又讓了一番座位,方在崔太太下首坐了。
往下是徐旺的太太,再往下楊昌毅之妻,至多能稱娘子。
因有兩個姓楊的典吏,論起輩分來又是叔侄,從夫家稱謂,便是楊大嬸與楊大嫂,並劉玉喜之妻人稱劉大嬸的幾位。
還有本地幾位富戶家的娘子作陪,非有她們參加,光憑崔亮幾個窮官,可是置不起宴席的。
彼此廝見過,管平波舉起酒杯道:“我位卑年少,承蒙諸位厚待,方有些許體面。
原該我們太太來會,只因家中小兒體弱些,太太留在原籍照看撫育,不得親來。
唯有派我來與諸位請安。
我們初來乍到,諸位太太萬萬看著我年輕的份上,多教導與我。
心中謝意難表,先乾為敬!”說畢,一仰頭,隨即亮了杯底。
席間眾人紛紛道不敢,忙都將杯中酒飲盡。
方才閒話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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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①大老爺:對縣令的稱呼,也有縣太爺、太爺、縣尊等尊稱。
第66章 分派&軍歌&訓導
第66章 分派
今日初見, 彼此都不熟悉,不欲交淺言深, 不過是些沒要緊的閒聊。
竇宏朗那處更是隻談風月,席間幾個行院人家的妓。
女作陪,半句正經話也無。
酒飲半酣,長途跋涉的竇宏朗覺著渾身疲倦不堪, 遂與眾人告辭。
女眷處也就跟著散了。
次日, 管平波換了家常衣裳,坐在廳中理事。
一行百多個人, 吃飯穿衣件件不可輕忽。
由此延伸出採買、廚房、針線、木工、園丁等工種, 且盡數是年輕人,唯有平安泰安兩對夫妻勉強算老僕。
即便把人按在崗位上,能否勝任,能否服眾, 全是未知數。
管平波點了一回花名冊, 覺得日常雞零狗碎可暫緩一二,安全是第一位的。
遂使人請了譚元洲入內, 開門見山的道:“我既帶了你出來,在此地便有你的首尾。
這麼許多孩子,拳腳功夫多是花架子, 真遇上了山匪,就是一盤菜。
少不得你把他們訓練出來,我們這三年方能安穩。”
譚元洲點頭道:“奶奶說的是。
我昨日便四處瞧了一回。
雲寨遠比不得巴州,城內十分狹小, 一處空地也無。
城防鬆散不堪,百姓日常城內外的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