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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損失慘重。前車之鑑後事之師。邵總兵一心為國,朝廷不可陷邵總兵不義。聖上若十分看重邵總兵,武勳自有左柱國,亦是正一品,豈不相宜?”
聖上眉頭緊皺,略讀過史書的都知道,狄青是結結實實被冤死的。無非是文官不忿他佔了位置。自宋以降,對武將防範至深,他理解宋仁宗對文官放任與對武將的打壓。可此一時彼一時,他沒有宋仁宗那般盛世的好命。此時邊關要緊,便是知道抬舉武將無異於飲鴆止渴,又真能不喝麼?邵永元本就已經是從一品柱國,這虛職比太師還不值錢,竟不是補償,而是羞辱了!
對著群情激奮的文官,聖上無法乾綱獨斷,尤其是他心裡隱隱還是害怕的。不獨怕武將造反,還怕兩個兒子仗著武將逼宮。原是他想待武將好些,看著太子與晉王為邵永元爭取利益,又動搖了。又猶豫了兩日,到底是丟出了個國公,同時把邵暉雲追封做了世子,又賞了個小爵位與邵永元的次子,方才把事情糊弄了過去。
朝廷的旨意傳遞到了邊疆,邵永元接了旨後,在書房關了一整日。再出來時,雙目赤紅,好似老了十歲。老來喪子之痛,錐心刺骨。他引以為傲的長子,就這麼憋屈的死了,連句遺言都來不及給他留。然而聖上已作出姿態,他說不出口的委屈埋葬在心底,痛不欲生,還得裝得雲淡風輕。他妻子兒孫皆在京中,他又能如何?武將不過是條狗罷了。
今年是註定了的多事之秋,才勉強把邵永元穩住,姜戎再度襲擊。邵永元傷心過度,小病一場,險些就沒守住。朝中中傷之語似雪片般飛上了聖上的案頭。太子氣的頭一回在聖上跟前大發雷霆,喝罵眾臣:“勝敗乃兵家常事,邵總兵喪子之痛且在勉力支撐,爾等小人便以惡意揣測之!長此以往,誰還肯守衛邊疆!?爾等張嘴便是忠心可昭日月,孤便成全爾等,命人護送至邊疆,與邊關共存亡如何?”
誰想去邊疆送死?跳樑小醜們知道太子是真惱了,且在御前失儀,聖上卻沒發作,想來聖上亦對他們有所不滿,生怕果真送了他們去邊疆,一個兩個的都閉了嘴。沒安生兩日,南邊八百里加急來報,鄂州郡趙猛大敗,生生被打回了江城,元氣大傷!如若竇向東乘勝追擊,中南兩郡就要落入他手!朝中譁然!
兵部尚書急忙忙的道:“趁著趙猛還有一口氣,須得趕緊打竇家!否則竇家必成心腹大患!”
竇向東還對潯陽郡有所動作,細論起來,朝中沒人是傻子。一個勢力吞下了三個郡是什麼情形?他還在長江中游,時時威脅江南,不定就往京中席捲而來!又有華北流民時時衝擊直隸,一群官老爺想著史上那些叛賊對京中的劫掠,念及家中的珠寶美人,當真是驚的五臟俱裂!招安派與主戰派又吵做了一團!
聖上自然是想打的,竇向東一看就不是個肯招安的主。阻了爭執,直直問道:“巴州水匪必然要剿,派誰帶兵出擊?”
有倒黴催的邵暉雲在前,南邊那地界兒誰去誰傻!太子想著自家沒了的大將,就氣不打一處來。無人回答之際,聖上偏還問他。太子哪裡敢再舉薦親信,那不是純找離心麼?忽然靈機一動,就對聖上道:“有些當督官的,慣會欺負人,此回出征,可再不許不懂的胡亂指揮了。”
聖上又不想真的丟了江山,上回損失太慘重,不提邵家,光是消耗的錢糧都叫人心在滴血。太子提了出來,他亦是心中發狠,絕不重蹈覆轍。
想的是挺好的,真到了前線,誰知道什麼情景。太子舉步維艱,不願自家吃虧,便故作一片公心的道:“老一輩的猛將皆在邊關,小一輩的只怕壓不住某些心高氣傲的督官。”此言一出,兵部的眼神亂飛,心裡皆對太子生出了不滿。聖上身邊的太監更是把臉掛了下來,登時就打好了下黑話的腹稿。
太子到了這一步,已是顧不得那麼許多了。有個命長的父皇,已是難熬之極。若這父皇還糊塗偏心眼,太子不瘋才怪。把文臣太監都得罪了個遍,又不懷好意的道:“依臣之見,須得有個鎮得住場子的能幹人,方可凱旋。”
聖上不由問:“你覺得哪個合適?”
太子微微一笑:“孔駙馬怎樣?”
晉王一呆!隨即反應過來,心中暗自問候了下嫡母的十八代祖宗,忙跳出來阻道:“孔駙馬之部皆為騎兵,怎好去南邊打仗?”山林密佈之處,重騎兵過去不是送死麼!?
太子豈會讓晉王的武將勢力強過自己,皮笑肉不笑的道:“甚時候打仗朝廷只給騎兵了?我看上回他就打的很好。國之大事在祀與戎,叛軍如此囂張,為了國泰民安,端愨素來深明大義,必不相阻。九弟就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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