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部分(第2/4 頁)
外戰爭。兩股勢力在水陸兩處打的熱火朝天。水路竇家見長,步兵卻是趙家更猛。偏生兩郡比鄰,雙方都不可能只選自己擅長的,少不得各有勝負,戰況膠著。
朝廷眼不錯的盯著竇趙兩家的戰場,難得齊心都生出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心思。華北匪患且打且停,姜戎被邊關幾個大將堵的火冒三丈,數次派人刺殺,暫無成效。看著形式不算太壞,但中樞的有識之士,亦是十分心焦。朝廷早就入不敷出,勢力盤根錯節,當官送禮日漸靡費,盤剝愈甚,百姓愈苦,造反愈多,惡性迴圈,偏無解決之道。聖上有心整治吏治,竟不知如何下手。
聖上翻著摺子,哪一封都是糟心。倏地一個太監急匆匆的進來,臉色有些發白的在聖上耳邊道:“聖上,邵暉雲沒了!”
聖上臉色劇變,低聲喝問:“怎麼沒的?”
太監有些慌亂的道:“前些日子著了涼,一直不見好,昨天夜裡就一病死了!”
聖上咬牙切齒的道:“他病了怎地不報我知道?”
太監喏喏不敢答言,邵暉雲是太子的人,打的那場敗仗著實冤枉,然則監軍太監王海山與兵部督官江濤皆是聖上的人,比是晉王的人還要難對付。若是晉王的人拖後腿,太子還可一股腦推卸責任,偏生是聖上親自擇的人,死咬著不放豈不是落聖上顏面?反倒叫晉王把邵暉雲坑在天牢裡,不得翻身。太子竭力周旋,底下人倒不敢很怠慢邵暉雲,可那天牢又豈是人呆的地方?好好一個將軍,滿懷著報效天恩之心,拼死上了戰場,卻落得個如此下場,心中憤懣難消。不知何時能翻身的絕望,把堂堂猛將壓的喘不過氣來。陰暗潮溼之所本就易生病,加上心中鬱郁,一命嗚呼。
朝堂好似篩子,邵暉雲之死,立刻傳遍京城。留京的幾個武將,心都拔涼拔涼的。武不如文也就罷了,要緊時刻,把武將推出去平叛,又不許他指揮,打了勝仗功勞全是文官與太監的,打了敗仗的鍋卻要武將來背,在京的武官裡有與邵暉雲打過交道的,好些都直直落了淚。一為邵暉雲可惜,二便是物傷其類了。
太平盛世自可以把武將當奴才使喚,如今烽煙四起,叫武將寒了心是何等下場?不提遍地開花的造反,只說虎視眈眈的姜戎,就讓聖上坐立不安。要緊的不止是京中反應,邵暉雲是邊將邵永元最倚重的長子,亦是邵永元最有出息的兒子!不至於絕後,卻是再難有其他子嗣繼承衣缽。好端端的壯年喪命,聖上如何跟邵永元交代?
如何安撫邵永元,便提上了議程。太子系折一大將,好似在心上挖了塊肉般的疼痛,恨不能多補償邵永元。晉王又是另一番想法,邵永元本就站太子,天恩是要有的,但不能太重,以免加重太子的砝碼。兩撥人在朝中引經據典,吵的臉紅脖子粗。足足吵了三五日,眼瞅著邵暉雲的死,再瞞不住邵永元了,聖上顧及大局,果斷的一錘定音,把邵永元封做了太師!
誰料一石激起千層浪!當下首輔就不幹了!拱手對聖上道:“從來沒有武將做太師的,聖上切勿違祖訓!”
太子的大局觀到底強些,他一則有私心,二則生怕邵永元傷心之下,倒戈姜戎,忙道:“邵總兵歷年來鎮守邊疆,與虎豹姜戎浴血奮戰,到如今的歲數,不好不給些體面的。”
首輔冷然道:“恕老臣直言,太子又置朝廷體面於何地?今日封了邵總兵做太師,邊疆八九個總兵,朝廷可有那多太師封賞?再則武將自有武將勳職,何必佔文臣的位置?如今封個文臣做總兵,太子以為何?”
太子差點被梗出一口老血,平白弄死了人家的嫡長子,給箇中看不中吃的太師怎麼了?邊關哪個武將不知道是朝廷的補償太師又不是內閣,不過是叫著好聽,竟連這點子名頭都不肯讓出來。偏生這個理由不好說出口,能擺上檯面的,又確實沒有封太師的道理。
文官都是另一番想頭。對著武將,文官可謂耍盡了威風。休說平級,便是高兩三級的,對著文官鮮少有不下跪請安的。是以文官從來自得自家身份。呼喇巴叫一個武將做了太師,雖是虛職,卻是名義上的文官之首,誰見了都要行禮,文官們如何咽的下這口氣?再有,邵永元做了太師,開了口子,將來的武將又待如何?首輔幾乎是痛心疾首的道:“聖上!唐末節度使之禍歷歷在目,聖上切勿一時心軟,釀成大禍啊!”
文官們紛紛響應首輔,竟是不顧派系之爭,一致對外!太子還未發言,居然還有人跳出來道:“昔日宋武襄狄公,因功封至樞密副使,亂了綱常,果然就天降大雨、洪水氾濫。朝廷只得貶斥了他,令他最終落得個鬱鬱而終的下場。他沒落著好,朝廷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